这位老朋友就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史密斯先生。
距离上次他来际安市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而肖一墨这里一直没有动静, 这让他非常困惑,不得不发了邮件过来询问:亲爱的肖先生,古堡的继承马上就要到最后期限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取得小紫父母的同意呢?你和小紫什么时候打算过来?
这封邮件来得太及时了,肖一墨几乎已经把这座古堡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不是这封邮件, 他可能连遗嘱到期都要忘了。
古堡位于M国的西海岸,绵延的海岸线风景瑰丽, 有紫色的沙滩、有茂密的丛林、有飞瀑和悬崖, 还有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镇,而这座名为温彻斯的古堡就坐落在景色最美的国家公园景区附近,距离西海岸最繁华的城市温迪市仅两百多公里, 面朝大海、背靠山脉, 可以同时享受无敌海景和绿色氧吧。
在温迪国际机场下了飞机, 刚好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 肖一墨谢绝了史密斯先生的接机, 让岑宁安排了车,直接开往了温彻斯古堡。
这一条公路是M国知名的自驾游圣地,马路的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而另一边的景色各异,应紫坐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太美了。
几乎是原生态的美景, 马路上偶尔有野生动物慢悠悠地走过, 海滩上还可以看到躺在岩石上慵懒休憩的海豹。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应紫毫不厌倦地趴在窗户上看了一路,中途还在几个景点停下来拍了几张照。
最后,车子拐进了一条小道,开了大概十来分钟,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雕花铁门面前,里面的警卫过来核对了姓名,这才把门打开了,躬身请他们入内。
下了车,一座漂亮的古堡呈现在应紫的眼前,精雕的灰色岩石彰显着它年代的古老,巴洛克建筑风格展示着它高贵的身份。
古堡前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足足有两三个足球场的大小;围着古堡的绿化错落有致,绿色中夹杂着金色和黄色,仿佛点点火焰跳动,为这静谧的古堡带来了一丝丝的生气。
两人手拉着手往前走去,正门前,一个约莫六十上下的男人穿着三件套的燕尾服,领着一队人恭候着,一见到肖一墨,神情激动地上了两步:“小少爷,我……你终于回来了!”
“田叔,这几年辛苦你了。”肖一墨也有些感慨。
“不辛苦不辛苦,”田叔抹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地道,“看我这个人,年纪大了就容易情绪化,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太太应紫,”肖一墨介绍道,“小紫,这是我二叔的管家田叔,这些年,他从小就跟着我二叔从国内到了这里,我二叔走了以后都是他在管理着古堡。”
田叔更激动了:“小夫人你好,我可一直盼着这一天,这可太好了,我们都可以不用离开这座古堡了。”
应紫赶紧点头致意。
田叔把人请进了客厅,奉上了欢迎的水果和红茶,大家聊了几句,田叔就把他们带到了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里:“小少爷,你们旅途劳累了,好好休息,有事情尽管吩咐我们。”
主卧也是欧式风情的,圆顶、帷幔,骨子里透着一股贵族风情。应紫在国内很少见到这种装修风格的,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叔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我二叔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吧,”肖一墨感慨道,“他年轻的时候刚好战乱,决定到M国为肖家开辟一条说不定永远都用不着的后路。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在这里打下了一片天地,可惜,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所以,他的遗产很大一部分都捐给了慈善组织,唯独这座古堡留给了我。”
应紫有点纳闷:“他为什么没有结婚?”
“年轻的时候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惜,那个女孩死了。”肖一墨轻叹了一声。
应紫愣了一下,唏嘘不已。
“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好,我爸妈闹离婚的时候我想不开离家出走,也是他把我找到的,当时他抱着我劝了我很多话,我听不进去,现在想想,都挺有道理的。”肖一墨回忆着,“我和他见的最后一面已经有四年多了,当时他病危我过来陪他,他挺高兴的,说是终于可以去见他的女孩了。”
他的神情有点感伤,似乎回想起了那段亲人诀别的日子;应紫抱住了他,以示安慰。
“他那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怕我跟我爸太像,又傲又倔,钻了牛角尖就出不来,”肖一墨长出了一口气,庆幸地摸了摸应紫的头发,“幸好,我遇见了你。”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
第二天,史密斯先生从温迪市赶过来了。
故人相见分外亲热,史密斯先生和应紫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礼:“哦天哪,两年多没见了,小紫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史密斯先生,”应紫笑着道,刚想也夸奖史密斯先生几句,却猛然发现,史密斯先生的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她不安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