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认为它有冠军之相,故而赔率低了一些。”
见江子城脸色犹豫,工作人员建议他:“不如先生再多买一匹马,买‘连赢’如何?”
连赢,就是同时猜中第一匹马和第二匹马。连赢的赔率是非常高的,这次又遇上新马赛,连赢的赔率最高能有三十倍。
江子城一时犹豫起来,他今天的三次预知能力已经用完,实在没办法预知第二名是谁。可他现在正是缺钱用的时候,实在眼馋那三十倍的赔率。
他是应该求稳妥,买一只“独赢”;还是冒一次大风险,随便再挑一只买“连赢”?
身旁的男人替他下了决定。
“买‘连赢’。”谢北望一手扶住江子城的肩膀,一手指向马圈里另外一只马儿,“第二匹就选那只灰色的。”
江子城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侧边的小小马格里,有一只背毛浅灰、四肢深灰色的马儿正在同马童玩耍。
那只马性格非常活泼,两只耳朵直直立着,时不时向侧边旋转,代表这只马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有极强的好奇心。
驯马师迟疑地提醒他:“先生,那只马儿性格过于兴奋,服从性不高,容易冲动。它是这批新马里年纪最小的一只,还需要再调-教,整体评分很低,您买这只马的话……”
“没关系。”谢北望淡淡说,“我喜欢。”
大佬出口,一锤定音。
工作人员立即给他下了订单,买黑马“绝世强攻”和灰马“开心太阳”连赢,赔率十四点六。
也就是说,如果这两只马儿分别拿了第一第二名,那么这二十万赌注,转眼就会变成将近三百万!!
※
新马初赛是今天夜赛的重头戏,在最后一班马儿跑完后,八匹新马被牵到了候赛的小格子间中。它们身上披挂着马鞍,两只黝黑的眼睛被专用的遮罩盖子遮住了一半视线,这样奔跑时,它们就不会被两侧的景象所影响。
在那一群棕色系的赛马中,黑色的“绝世强攻”和灰色的“开心太阳”非常显眼。即使站在高高的VIP包厢中,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江子城也能准确地找到他们的身影。
江子城几乎整个人都趴到玻璃墙上去了,十只手指互相紧扣,嘴里念念有词。
念来念去,不外乎求神拜佛,求上天保佑他能赢取大奖。
谢北望倒是不会把这二十万小钱看在眼里,但见江子城这么上心,他也饶有兴致的走到了他身边,陪他一起关注赛场内的赛事。
速度赛马分为不同长度,有些马擅长长途、有些马擅长短途,这次新马初赛,取了中间值,马儿只需要跑一千六百米,两分钟就能见分晓。
只听发令枪一声嗡鸣,马闸瞬时拉开,八名骑师同时策马,八匹赛马一跃奔出马格,如晴天闪电,向着远处的终点线狂奔而去。
……不,不对,有一只马儿居然停留在起点线处,原地人立而起,一副很不服管教的模样。
而那只马儿毛色发灰,正是“开心太阳”!
它耽误的这几秒功夫,“绝世强攻”已经冲向了马群的最前方,一马当先带着其他马儿向着终点进发。
江子城看着不争气的小灰马,差点气哭。
谢北望倒是笑了,他望着那只原地打转的灰马,意有所指地说:“有趣。”
江子城惨兮兮地说:“哪里有趣?都要赔钱啦。”
十几秒的时间,足够马群甩下“开心太阳”半个赛道了,观众席里骂声一片,都在气恼这只马儿怎么这么不争气。
哪想到事情转眼有了逆天的变化——“开心太阳”突然嘶鸣一声,扬起前蹄,拔足狂奔起来!
正如最开始驯马师所说,开心太阳是一只容易兴奋的年轻小马,他就像个青春期的孩子,没人能摸清它下一步的动作。它刚刚还在耍脾气不肯合作,现在又变了想法,瞅准远处的马群,迅速追赶起来。
年轻马儿有着无限活力,明明它起步最晚,可它速度惊人,在马群跑到第一圈半时,灰马已经追上了大部队!!!
它超过了第七名、第六名……和第五名胶着了一会儿,很快又升到了第四名!
等到所有的弯道跑完,只剩下最后半程直道时,“开心太阳”已经稳稳跑在了第三位!第一名“绝世强攻”实力强劲,领先它们整整一个半马位!
“天天天天天天天天啊……”江子城的心脏里仿佛装下了一只马儿,马蹄每一次落下,都在他心间重重敲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沉迷赛马了,这真的是太刺激了!他的眼睛紧紧跟随在灰马身后,这十几秒的时间过得即漫长、又迅速。
他太过激动,实在无法抒发满心的紧张,手里无意识地乱抓,居然一下子抓到了身旁男人的手掌。
谢北望本来心思就不在赛马上,他侧头看向全神贯注地青年,心下一哂,慢慢把五根手指逐一拢上。
谢北望根本不关心是赢钱还是输钱,只一味盯着青年的侧颜。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