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雯也很聪明,看到小姐沉默不语,自家准姑爷又话里藏有玄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却也不再追问。
三人闷头喝了一杯茶之后,便听见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有人道:“贵客临门,本店不胜荣幸。本店掌柜徐东阳求见公子。”
江川笑了起来,看着一脸惊讶的小雯,朗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人,一身白衣,面带微笑,看着不像是商人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儒一般。
“徐某冒昧打扰,请公子恕罪。”那掌柜的很是客气,一进门就先是躬身拱手道。
“徐掌柜客气了,不知找我有何贵干啊?”江川手里把玩着精致的青花瓷茶杯微笑着看着他。
那掌柜的却是安之若素,笑道:“适才听闻侍女说公子出口成诗,且意境极为契合这风云阁的寓言。徐某虽然是一介商贾,却也素来钦佩公子这等才华横溢的才子,所以特来拜见。且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公子答应。”
“哦,徐掌柜但讲无妨。”江川眉毛一挑微笑道。
“公子刚才的两句诗意境壮阔,且又不失细腻,徐某甚是喜欢,欲将这两句诗作为这风云阁的楹联悬挂,还请公子允许。公子今日在洞香春所有花销,皆由徐某个人承担。且日后公子来本店消费,全部免费。且徐某支付公子润笔费一千法币。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徐掌柜很是恭敬的请求道。
江川微微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笑道:“我从来没想到我随口念的两句酸诗竟然能这么值钱,还真是人生充满惊喜啊。徐掌柜是不是过于抬爱在下了?”
徐掌柜摆手笑道:“公子过谦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公子虽是随口为之,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却是一生都难以写出的佳句。徐某这点润笔费实在算不得什么,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江川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徐掌柜看了半晌,那徐掌柜却是一直面带微笑,丝毫没有扭捏局促之感。
江川将茶杯放下,轻轻一拍桌子大笑道:“徐掌柜果然厚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请替我向贵东家带句话,洞香春的情意我都记着呢,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拜谢。”
这一刻,徐掌柜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凝滞,但是很快恢复正常,拱手笑道:“公子客气,徐某一定将话带给东家。”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四五名年轻美貌的侍女提着精美的食盒轻盈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珍馐佳肴摆上了桌子,然后又殷勤的给江川三人斟好酒,然后行了一礼,悄然的退了出去。
那徐掌柜又给江川敬了一杯酒之后才礼貌的告退了。
江川早都饿了,也不客气,放开肚子大吃了起来。
倒是白锦绣好像有心事,根本没吃几口,而且看着江川每次都欲言又止。
倒是小雯,一脸茫然,一会看看江川,一会看看自家小姐,不知道这两位在搞什么哑谜,所以也没吃多少。
这一顿饭基本上就是江川一个人吃的。
虽然一桌菜看起来不少,但是作为练武之人,又是年轻人,还活忙了一上午,江川早就饥肠辘辘了,一桌子菜很快就被他一扫而空了。
一壶洞香春也被三人喝完了。不过酒却是大部分都被白锦绣一个人喝完了。
就连小雯都看得出自家小姐在借酒消愁。
吃完饭后,那些美貌侍女又迅速的收拾了桌面,然后奉上香茶和鲜美的水果,并且还将徐掌柜说的一千法币给送了过来。
钱对于江川来说没什么意思,随手就塞给小雯了。
小雯收好钱之后,看看江川,又看看自家小姐,终于开口道:“公子,小姐,我出去透透气。”
江川点点头,白锦绣没说话,小雯匆匆的出去了,出了门之后松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公子和小姐之间到底怎么了,难道两人吵架了?”小雯来到一处花厅之中坐下,喃喃自语道。
风云阁里,江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锦绣,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何必呢,其实这些事情我早都知道了。你不该瞒我的。”
白锦绣猛然抬起头失声道:“你真的都知道了?”
江川点点头道:“也许不是全部,但是基本了解的差不多。其实早想跟你说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又怕你多想,才一直拖到今日。”
白锦绣看着江川,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片刻后才喃喃道:“我,我知道我不该瞒你,可是这件事兹事体大,我又不敢轻易的告诉你,我怕……”
江川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过你真的有点想多了。洞香春虽然是你们白云宗的产业,也是你们白云宗的情报来源和经济来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白云宗如此大的宗派,若是没有这样明面上的产业,那才是不正常,才会引人怀疑呢。”
白锦绣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江川,有点不敢置信的道:“你真的不怪我吗?”
“傻妞,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