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布置的阵势很有重点,重兵全部部署在建宁城北门外,西门和东门各有一个骑兵团在围堵巡逻,其中有一个是四十七军的骑兵团。
骑兵在攻城的时候用不上,正好用来执行拦截巡逻任务。
只留下一个南门没有布置任何兵力,这也是之前计划好的部署,也是留给建宁城守军向福州的郑芝龙求救的通道。
既然决定了要围点打援,那就必须要打疼,打怕了建宁守军,他们才会向福州城求援。
所以一上来,白牧就命令炮兵团所有的火炮都架起来瞄准建宁城的北门。
第一军的跑团可以说是在整个国防军序列中实力最强,火力最猛的一个团,不算担负步兵支援任务的轻型迫击炮,光是野战炮,长重炮以及攻城用的重型炮击炮这些火炮都有两百门以上。
至于炮弹那更是不用说,可以说是敞开了供应。
这次从京城沿着运河运过来的给养大部分都是各式炮弹。
这一次行动,第一军的后勤部队携带了足足可以满足三次大战的炮弹,而且后方的岳鹏举也很快会派人送来大量的炮弹和补给。
所以,白牧丝毫不用担心炮弹不够用的问题。
“命令炮团敞开了打,半个时辰饱和炮击,让郑芝龙这老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白牧横刀立马,指着建宁城大声下令道。
“开火!”随着炮兵团团长李汉手中一生令下,射程最远的长重炮首先发出了怒吼。
几十枚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狠狠的一头砸入了城头上慌乱的守军之中,顿时一片腥风血雨,哀嚎之声不断响起。
炮弹导致碎石横飞,更是给城头上密集的人群造成了严重的二次伤害。
长重炮过后,又是射程较短,但是用的开花弹的野战炮登场发威,在轰轰轰巨响当中,又让建宁城北城楼周围是一片血腥,断臂残肢四处乱飞。
野战炮之后,又是布置建宁城外一处距离较近的高地后面的几十门重型迫击炮也迫不及待的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迫击炮弹特有的尖锐啸声划过长空,一头扎进了城头上早已经乱成了热锅蚂蚁的守军之中,迸射出无数的钢铁激流,又将一大片的守军横扫在地。
白牧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用猛烈无比的炮火将建宁城的守军彻底给打懵了,他们完全无法做出应有的反应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抱头鼠窜。
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们就是一群被临时用来守城的海岛而已。在海上,他们也许是凶悍残忍的悍匪,可是在陆地上他们根本就是一群菜鸟。
他们根本就没有打过任何一场正规的陆战,之前的强横也不过是依仗多年的凶命和人多势众造成的既有态势,根本算不上什么精锐之师。
甚至他们根本都不知道该如何防炮,只会在炮击之中来回的乱窜,给第一军炮兵团多增加一点战果而已。
当郑宏魁衣衫不整的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大堆乱糟糟抱头鼠窜的士兵。
若不是他闪得快的话,就会被一块飞来的炮弹碎片直接给切断了喉咙。
可是他身后的那名亲兵却没有他的好运气了,直接被那片炮弹碎皮插进了左眼之中,捂着左眼惨嚎不已。
而城外的大炮却依然在不停的炸响,一声声爆炸声让久经厮杀的郑宏魁也是心惊胆战。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官军怎么说来就来了,之前竟然毫无一点预兆。
而且一上来就用这么猛烈的阵仗,这让郑宏魁心中慌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三爷,你可来了啊!这官军的火炮太猛了,太猛了!兄弟们根本守不住啊,死的人太多了,三爷,你可赶紧想想辙啊……”
一个披着盔甲,浑身是血的将领看见郑宏魁急忙跑过来带着哭腔叫道。
此人是郑宏魁的心腹,也是建宁城守军副将刘天放,也是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主,没想到此时也吓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他娘的怎么变成这样样子了?受伤了?”郑宏魁没好气拉住刘天放问道。
“我这都是别人的血,要不是兄弟我躲在死人堆里,这伙就见不到三爷您了。”刘天放丝毫不觉得尴尬,依然带着哭腔道。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虽然凶悍,可是什么时候经过这种场面啊,所以一个个都被吓破了胆子。
“他娘的,这官军的炮弹咋就这么多,打了这么久了还不停!江川那个小兔崽子难道把老婆本都给捐了?”郑宏魁狠狠瞪了一眼刘天放,一脚将他踹开,嘴里嘟囔着。
“咱们的炮呢?反击啊,不能光等着挨打啊!”郑宏魁揪着刘天放的衣领大骂道。
“三爷,咱们的炮根本打不着官军不说,而且一开始很多炮都被官军的炮给炸飞了,只剩下其他三面城墙上的了。”刘天放大声道。
“那就给老子搬过来啊,难道还留着生儿子不成!”郑宏魁骂了一句,在刘天放屁股上踹了一脚,刘天放只得哭丧着脸去安排去了。
刘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