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主帐之内,正中央用几个架子挂上了一副详细地绘制着卫国地形的地图,而那地图周围围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大臣将军们,众人皆是一脸严肃地看向挂在正中的帘子,一个个眉头紧锁,额头中央可以挤出一个“川”字。
被秦国众位大臣将军围在正中央的自然便是秦国的皇帝秦文轩,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场中央的卫国地形图,思绪不知道飘荡到了哪里。
这时,秦文轩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围在地图周围的大臣将军们。
“诸位爱卿关于此战还有何建议?”
秦国皇帝秦文轩一问完,兵部尚书立刻站了出来,他抱了抱拳头,恭敬地对着正中央的秦文轩说道。
“陛下,臣依旧坚持我军应趁势攻击,古人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此战卫国几十万大军大败我军十几万大军,我军已攻入卫国国境之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臣认为不应该在此时退兵。”
兵部尚书认为,好不容易大军压近了卫国国都,只要再赢上那么几场迎战,一举攻打下卫国,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秦文轩不可置否,没有说是赞同,亦或者是反对,他看向主帐之内的一圈大臣,秦国帝皇目光扫去,众人有连连点头者,亦有眉毛蹙深者。
不一会儿,下面传来诸位大臣议论纷纷的谈话,从众人刻意压低声音的“窸窸窣窣”声,再到众人控制不住,越讨论越大声的声音频频传来。
支持兵部尚书的人自然是不少,兵部尚书话音刚落,他们纷纷表态。
“我觉得尚书大人说的有道理。”
“我也觉得。”
“是啊,是啊,是啊,我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
“我也觉得,这好不容易打了进来了,总不能让我们辛辛苦苦空手入归吧。”
“对啊,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打了进来,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回去,那我们大秦国的面子往哪里搁置啊?!被别人欺负到这头上,还这么轻飘飘地揭过。”
有赞同的,自然就有反对的。
听着周围一圈大人议论纷纷的赞同之语,某些对兵部尚书此计颇为反对者,立刻就不干了。
“有什么道理,要我说,太冒进了,十几万大军攻打卫国国都,太过冒险,这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嘛。”
反对的大臣毕竟比较少,他刚刚说完,立刻就有人出声反驳。
“哎,你懂什么?!”
刚刚提出异议的大臣立刻不干了,吹胡子瞪眼地反问回去,他看着旁边的另一个大臣。
“我不懂你懂啊?!”
支持兵部尚书的大臣寸步不让,你吹胡子瞪眼来,我就吹胡子瞪眼回去,凶狠是吧?谁不会哟。
“哎我就懂了。”
另一个大臣立刻不干了,他本来就是性格暴躁,被人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心里头那无名火就那么蹭地一声猛地跳跃开来。
“你懂个屁!”
支持兵部尚书的人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自然是不干的,他立刻瞪了回去,那双眉毛一跳一跳的,都快跳出了自己的额头了。
他一边吹胡子瞪眼,一边被气得气喘吁吁大喘着粗气。
“怎么说话呢你?!”
另一个大臣满脸不屑,那白眼翻得,都快上了天,他说一个字,还不忘记翻一个白眼,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站在自己对面那个同僚。
“我实话实说。”
那支持兵部尚书的大臣气得发抖,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大臣,他大喘了几口气,深呼吸了一下,便要狠狠地骂回去。
“哎,我说你这老头……”
另一个大臣立刻应道。
“我怎了我?!”
“……”
秦文轩默不作声地看着下面的大臣越吵闹越大声,从一开始“窸窸窣窣”细声讨论,到最后一个个撸袖子快要随时干起架来了。然而,大秦皇帝秦文轩一直神情高深莫测,一双黑色的眼眸越陷越深,眼底不知隐藏了什么情绪,也不待阻止,便是任由面前的一群人在闹腾。
这时,一直站在右相黎昕身后默不作声的黎清池突然站了出来。
他拱了拱手,抱拳道。
“陛下,草民认为不妥,草民依旧是那句话,尽管此战我军侥幸赢了此战,以少胜多,然,我军进攻卫军的这十几万大军一并非常年驻扎边关的大军而是常年守卫在陛下身边的近卫军,二,我军之中不仅有多位朝中重臣而且有陛下在,轻易攻打入敌国国都太过冒进,三,此战虽然卫国大败,然卫国兵力输于疲惫,若待卫军恢复过来,再加上卫国占据地利人和,我军远征进攻,想赢此战,太难。”
黎清池顿了顿,微微抬头,看主帐之内众人没有出声反对者,于是继续缓缓分析。
“草民认为,我军此时理应后退,贸然进攻实属太过冒进,比起贸贸然进军,草民认为此刻我军应在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