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卫珠匆匆走在去往摆放先皇棺木的宫殿里。
她的脸上带着一些划痕,衣袖还有些裂口,是她昨夜试图闯出最终被抓住留下的痕迹。但是她毫不在意,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整个卫国皇宫,似乎经过一夜的洗刷,安静了不少。
但是远处又传来一两声隐隐约约的啼哭声。
昨晚半夜开始下雨,雨水冲刷过后,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腥味,但却不知道是泥土的腥气,还是……
人血残留的味道。
想到这里,卫珠颜色青黑,脚步有点虚浮,快速朝着哭声最大之处奔跑而去,甚至不知不觉带上了轻功,健步如飞。
转过这个路口,就要到了。
她心里如同火一样的着急。
父皇……
母后……
皇兄……
还有孙公公……
这些看着她长大的亲人……
她心中沉重,脚步却越发快了。
芯儿在后面急匆匆地小跑着,几次都跟不上,却没有往常的抱怨撒娇。
整个卫国皇宫,趁着阴暗的天色,显得异常漆黑沉重。
她步履匆忙,周围人来人往,但是似乎却成了一部默剧,跟她无关。
不到一眨茶的时间,她已经来到了整个皇宫最繁华的大殿之上。
卫珠呆愣愣地站在大殿中央,在看到那个棺木的那一刻,原本存在心中的希望斤数而去,一瞬间,周围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的眼角慢慢滴下一滴泪珠,嘴上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慢慢走上前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五歩……
六步……
七步……
……
眼前闪过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场景,如同昨日,历历在目。
三岁时,父皇抱着她坐在御书房一笔一划学写字。
五岁时,调皮捣蛋被他训斥。
七岁时,他因为自己一句戏言特地命最好的工匠做给自己的一把弓箭。
九岁时,因为他不同意自己外出,自己还跟他起了争执。
十一岁时,因为被同龄的小姑娘嘲笑自己嫁不出去,他还抱着她转起了圈子,说嫁不出去就在宫里陪他一辈子。
十三岁时,他彻夜批改奏章,却还是抽空教自己习武。
……
直到前几天,他还刚刚跟自己说,会护住自己不会嫁到秦国去!
一幕幕,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清晰,在卫珠的眼前闪过。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是卫国的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而现在,那个人,再也不能一脸慈爱地抱着她,摸摸她的头,说可以护住她,让她不受欺负……
父皇……
卫珠猛地扑向棺木,抱住它,嚎嚎大哭起来,这辈子,从来都闹天闹地的她首次哭的这么情深意切,这么——悲痛。
“父皇!”
“父皇!”
“父皇——!”
她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说这句话。
卫珠哭的声音沙哑,声嘶力竭,但是她的哭声参杂在周围大大小小的哭声中,却是显得微乎其微。
你刚刚说你要护住我的,你说你要看着我出嫁的,你说我就算嫁不出去你也能养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
父皇!
父皇!——
忽然——
“啪——!”
大大的巴掌声响彻在空气中,卫珠愣愣地转头,便看到那个她应该叫做母妃的人,天底下最最华贵的第二妇人,声嘶力竭地对她嘶吼,然后被人拉开。
“你有什么资格哭,你这个罪魁祸首!”
卫珠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过这样子的对待,她现在精神有些恍惚,隐隐约约有些难以置信,然后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讨论着,他的皇兄谋权串位,联合她的母后,现在事情败落,他们俩都被软禁起来了!
怎么可能!
卫珠精神恍惚,却依然在心里冷笑,皇兄是父皇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最疼爱的嫡子,稳当当的下一任皇帝,天底下最不可能谋权串位的人就是他!这些人妄图谋权弑君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她猛地抬头,正想辩解,然后就感到颈后一痛,眼前发黑,“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父皇……”
倒下之时,她嘴里仍然在呻吟,但是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人管她。
。
某作者:“例行求评论,求撒花,求收藏。
众么么么么么个~”
众人:“死开,表吃我们豆腐。怒。”
某萧的存稿箱君:“0。0听说没人希望我出场?!”
某父皇:“出场不到几章我就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