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古代有男男的爱好,但是毕竟还是小众,不是大众的审美观,当他们有这样的选择的时候,苏致远并不奇怪。
在苏致远的挽留下,两个侍从还是选择暂时留下,对于他们来说,找不到陈寺卿,也没有好的去处。
不过苏致远也奇怪,我堂堂一个接待外宾的,难道不该多招点人吗?才这么两个侍从,挑都没法挑。
对于苏某人来说,既然留下来了,那就开始给他们灌输一个正确的价值观,争取让他们重回正常人的范畴,不是活在自己原来的空间。
“你们知道我们鸿胪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苏致远温和的问道。
两个侍从坐在边上,摇晃着脑袋。
苏致远叹了一口气:“我大唐乃是泱泱大国,更是天朝上国,别的部族,别的国家来我们这里,我们自然要以礼相待,因为我们是礼仪之邦,我们负责接待招待这些外族的使者,不光是代表着我们大唐的尊严,更是代表着大唐的形象,说实在的,我们应该有不小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你们呢更不应该这样奄奄一息,没有朝气,何况你们才十几岁的年轻孩子,更应该对生活和人生充满激情。”
蓝衣侍从用手托着腮帮子道:“苏大人,你这些大话谁都会说。”
这一句话呛得苏致远没把血吐出来,这话我可是想了半天想出来的,你结果说这话谁都会说,真伤我自尊啊。话说我还是你们的老大,难道你不能尊重我一下,给我留个面子嘛?
蓝衣服的侍从刚说完,黄衣服的侍从也跟着说了起来:“就是啊大人,我们如果是泱泱大国,为何这么大的鸿胪寺才我们几个人?为何户部不给我们多拨点钱?在这里吃喝的又不是我们几个,来了外族人,指不定要什么山珍海味呢?”
可能是说这个话引起了共鸣,蓝衣服又赶紧道:“大人,你也别说我们是礼仪之邦了,我们大唐这些年来把金枝玉叶的公主嫁出去的多少位?天朝上国的颜面还有吗?若是番人只有公主一个妻子就罢了,但是番人三妻四妾,就算公主嫁过去也未必是正妻,我们不是瞎子,也看得见这些事情。”
苏致远深知大唐的粉饰很多,但是这两个小孩能看出来的东西,别人也看得出来,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问题总是一步步解决的,你们也没必要太悲观,我是你们的老大,我会去跟户部要钱的。另外你们说的这些话,别跟别人说,万一让有心人利用了,那就不好了。你们忙着,我先去办点事情。”
最后这句话说的让两个小侍从心里一暖,在他们看来,也许这个老大真的有过人之处,毕竟这是他们知道的第一个敢跟户部去要钱的寺卿。
他们也想的没错,确实这个新老大是去要钱去了,而此时正在去往户部的路上。
在苏致远看来他是完全有理由要钱的,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够干什么的,也许别说养三个人,就是养三十个人都够了,但是,这是鸿胪寺,一个需要银两的单位,几百两银子一年根本不够,就算是修修那个院子也要花不少钱啊,更别说还要照顾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苏致远知道自己起码还有一张牌,那就是自己有上奏的权利,可能别人把这个寺卿这个职位看的不值一提,但是苏致远知道,自己想要走的更远,只能从这里出发,这是自己唯一的跳板,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知道李林甫已经是朝中三品大员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苏致远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历史提前了,如果李林甫提前得宠,那必将会重用外族人,唐玄宗会沉迷于享乐,不理朝政,大唐离玩完就快了,想到这里,苏致远的心揪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六部所在的地方了,刚才路上酝酿好的说辞,此时竟然忘的一干二净,苏致远有种要懵逼过去的感觉。
简单的又想了想,苏致远直接进了六部办公院。
奇怪,刚才为什么没人拦我呢?难道他们知道我是朝廷命官?苏致远暗自激动了一下,其实是守卫去上厕所了,苏某人无形之中钻了一个空挡而已。
看到了边上有一个办公的书房,直接就进去了。
果然里面有一帮官员在办事,不过看官服就知道没有自己的官职高,也是,在这里的除了侍郎和自己平级,也就尚书们比他高一级了。
“我来找你们户部侍郎或者你们的户部尚书。”
没人理他!
苏致远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发飙:“我堂堂鸿胪寺乃是代表大唐颜面的单位,为什么一年才给几百两?我来你们户部要个说法,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鸿胪寺卿,朝廷四品官员!你们户部尚书呢?快叫他出来!”
其他的官员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苏致远,另一个人开口了:“瞎嚷嚷什么呢?这里是兵部,户部在对面,地方走错了不知道,还学人发飙?”
苏致远回头一看门牌上确实写着户部的字样,搞得他进退不是,只能丢下一句“不好意思”转身离开了兵部。
“这人真有意思,一个小小四品的废官也敢来这里叫嚣?我倒是希望看到户部的人怎么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