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钱塘水位确实上涨,潮起潮涌,以前,这个地方确实建筑过堤坝,后来也不断的修缮,但是,全都是残缺不堪的,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杭州水师提督其实也帮忙管理这里的水利设施,不仅仅只是管理这里的水军,不在战斗的时候,更多的都是在做一些关乎民生的事情,而防洪这件事就是水师提督府负责的。
而今天水师提督府衙里也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其实来的重要客人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只是一个送信的信差,而重要的东西,就是一封信。
水师提督本来还在想谁会给他写信,结果打开信一看署名他就愣住了,这一封信看的他是眉头紧皱,又好像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也有一些疑惑,但感觉十分纠结,信的内容并不是很长,很快的就看完了,不多时一匹马就出了水师提督府衙,奔着城东就去了。
信是一个大人物写的,写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很简单,只是为官之道容易把这些事情看得复杂。
水师提督是个官场的老油条,为官除了政绩之外,最重要的是懂得为官的道理,有的时候后者比前者还重要。
信里的大人物关注的正是他的职权范围,恰恰正是这钱塘防洪堤坝之事,眼下也是多事之秋,钱塘水位上涨,很不稳定。
不过那个大人物并没有说他水师提督如何如何,而是针对洪潮之事说了几点建议,让他注意,另外末尾的时候还提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他并不认识,是杭州城东的一个闲人,还说他也许有能治理洪灾的方法,让他了解一下。
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让他一介水师提督去提拔人,可是他却知道该怎么做,更是知道了上边的人在注意他的工作,由不得他不认真。
信来的时候火漆封口完好,他也没想这封信敢有人造假,更何况以前的人写信,尤其是文人,署名一般不用写的,都是印,盖得印,除了信之外,书法和画作也是如此。
大人物去推荐一个小人物,水师提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去问,而是照做。
苏致远当然想不到会有人在找他,这个时候他还在无裳阁忙着剧场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人的地位分三六九等,而在各个行业之间也是如此,戏子在古代的让人看不起的,但是毕竟很多戏子是在梨园表演,而不是在街边。
但是街边表演的东西就多的多了,胸口碎大石,喷火,杂耍,戏法,皮影戏,多如牛毛,而这些的草台班子比起梨园的人来说过得更辛苦,地位相比更加低下。
之所以做剧场这样的模式,是因为苏致远考虑了很多的模式,因为很多时候这样的表演都是靠打赏获取收入的,而如果卖票的话就变成强制性的了,但是杭州相比较大唐其他的地方富庶了很多,而草台班子的表演面对的大众,更多的是老百姓,而梨园则是面对一些生活好的人,青楼就更不说了,那是绝绝对对的高消费场所,很多里面东西的定价简直都是天价,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而剧场的消费水平相比较来说并不是很高,甚至和梨园差不多,但是苏致远觉得完全合理,因为别忘了这里表演的演员都是什么级别的人,那可是青楼红人啊,无论是才艺还是知名度,以及长相都是上上之选,选择这样的表演去看,绝对是相当合理的。
红人是台柱子,花无裳就不一样了,她始终像是无裳阁最神秘的那个人,唐静雨从不勉强她做任何事,而这段时间关于排练和表演各种话剧节目,她都没有参加。
不过无裳阁的其他的舞姬和歌姬就多了,而苏致远也给她们分配了表演,都是她们拿手的歌舞表演,为了这个唐静雨还专门请来了编舞的师傅倾囊相授。
当然很多时候,由于演员数量不足,也会选几个人从歌妓舞姬里边出来演配角,这样也缓解了演员不足的压力。
养这么多人,要花相当多的钱,转型期能不能熬过去很重要,尽快让剧场开业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之前排练的几个话剧还有歌曲演唱都反复表演了多次,不过在苏致远的建议下还是先试演一下。
之前来过无裳阁的公子哥很多,即使到现在也有一些红人和那些公子哥保持着联系,所以他们就成了剧场转型之后第一批试演的观众。
给他们表演的都是传下来的一些典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都是比较能接受的,如果大量选用现在的各种中外故事的话,以现在的人的眼光,他们也未必能接受得了其他的文化习俗和传统。
没有男人演梁山伯,苏致远也没有上去演而是让红人女扮男装。
果然换了服装换了饰物之后给人很清新的感觉。
没有敲锣打鼓的配乐也没有唱戏拿捏的腔调,这让人更加注重台上演员的表演,这样的表演其实更加真实而又细致。
可能是第一次试演,所以几个红人显得很紧张,苏致远也让她们放宽心,毕竟是试演。
舞台剧,话剧灯光或者场景布置都很重要,为此苏致远也费了相当多的心思,但是电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