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以后,诺澜找了个机会和西弗勒斯说了关于那个养女的事,他果然把她当成无关紧要的人,没有注意过。
听诺澜说了关于那位小姐和威勒比的事,他才发现布兰登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养女的消息了,于是马上派人去伦敦一带寻找,特别注意那些收容所。至于威勒比,只有等见到养女伊丽莎.威廉斯,对质之后再来决定怎么对待他。
威勒比几乎每天都来乡舍拜访,每次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频率比布兰登和约翰爵士都要高,特别是他频频向诺澜献殷勤,达什伍德家的众人都看出了他对诺澜的期盼,可惜诺澜从始至终对他都是不假辞色的。
这天,达什伍德太太在威勒比告辞后,对诺澜说道:“哦,威勒比真是个潇洒迷人的年轻人。”
诺澜说道:“看起来是的。”
达什伍德太太继续说道:“他思路敏捷,精力旺盛,性格开朗,感情充沛,还有一副好相貌,以我的了解,亲爱的玛丽安,他的许多爱好都和你相似,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
诺澜说道:“并不是爱好相同的人都谈得来的,更何况有你们对他如此赞赏,有没有我凑趣都是一样的。”
达什伍德太太激动地说道:“不,不一样,绝对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玛丽安,他对你殷勤备至。”
诺澜直接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妈妈。”
“这么好的年轻人你不喜欢?那你喜欢谁?”达什伍德太太玩笑似的问道:“难道像詹宁斯太太说道,还能是布兰登上校?”
诺澜决定实话实说,免得达什伍德太太继续幻想威勒比会和她在一起,于是说道:“没错,是他。”
达什伍德太太惊讶的大叫:“布兰登上校?!”
诺澜说道:“是的,布兰登。”
“布兰登上校!”达什伍德太太乍然听到这个秘密,惊讶的大叫:“怎么可能是他?你在说笑的,对不对?玛丽安。”
“不,我是认真的。”诺澜说道:“而且,妈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他已经订婚了。”
“订婚?和布兰登?”达什伍德太太的脑子显然冷静不下来,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詹宁斯太太的效应出现了。”
她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对诺澜说道:“可是,玛丽安,他不是那种会吸引你的年轻人,难道你忘记了吗,你以前说过的,只有与你情投意合,醉心于一样的书,一样的音乐,并且还要人品出众,风度迷人,才能使你满意……”
“哦,妈妈,”诺澜打断她说道:“我相信布兰登上校完全符合以上所说。”
“可是他已经不年轻了?”达什伍德太太说道。
诺澜反驳道:“不,妈妈,我认为三十多岁还很年轻,还有几十年好活呢。”
达什伍德太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爱他吗?”
诺澜肯定的说道:“是的,我爱他。”
达什伍德太太一直都宠爱着二女儿,并且认为她是最像她的一个,虽然这次宝贝女儿的选择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于是她拥抱了诺澜,说道:“好吧,我的宝贝玛丽安,你喜欢的,妈妈也会喜欢的。”
达什伍德太太还像以往一样,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可以到她那里找到借口,她总能脑补出许多感人的情节,并且总是宽宏大量地为别人辩解、开脱。
诺澜这件事情也是一样,她脑补了许多玛丽安与布兰登如何苦情,最后把自己感动得不得了,第二天见到布兰登后对他热情洋溢,关怀备至,毕竟看一个友人和一个女婿的角度不一样了,之后她甚至对诺澜说:“布兰登虽然没有威勒比年轻潇洒,但是却更稳重亲切。”
了解母亲的埃莉诺与诺澜相视一笑,她问道:“我并不怀疑布兰登对你的情意,只是惊讶你也喜欢他而已,你以前不是说过,一生就应该只爱一个人,只谈一次恋爱,轰轰烈烈的恋爱?而我们都知道,布兰登上校有一段过去。”
诺澜自然知道一生只谈一次恋爱是以前的玛丽安的梦想,只是却不是她的。她笑着说道:“哦,埃莉诺,我知道你一向十分宽容,请不要再取笑我啦,你知道,那只是太过年轻不合理的看法。”
“我真为你高兴,玛丽安,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埃莉诺说着拥抱了诺澜,不知道是为妹妹更成熟的思想还是妹妹已定的婚事而高兴,她一向会克制自己的情感,是个理智型的女人,此时也不免感情流露。
玛格丽特高兴的说道:“嘿,我们不用担心会失去她,因为布兰登上校的德拉福庄园离巴顿只有不到四英里,我们每天都可以个玛丽安见面。”
显然,这正中达什伍德太太的心思,不用和家人分开使她高兴极了,她抱着玛格丽特说道:“哦,玛格丽特,你说得对极了。”
诺澜没有要求达什伍德太太保密订婚的消息,所以不久,这个喜讯就如同长了翅膀似地,疯狂的席卷了附近的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家。詹宁斯太太就是其中反应最最夸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