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盆伸出去放在雨里,接了雨水涮了一下。
这一来一回的,两人之间不那么尴尬了。门打不开,也没有蜡烛照明。彼此就这么坐着,说话。
小姑娘说她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的事,说她羡慕别人家都有爸爸,说她爸爸不那么喜欢她,嫌弃它。又说小女孩才有的心事,说他喜欢金厂长,说金厂长一看就叫人觉得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说了一句:“我也有安全感……”说完又觉得不妥当,赶紧补充说,“你把叔叔当爸爸就行……”
小姑娘嘀咕了一句什么他没听的太清,像是在说:“你又不是爸爸。”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连饥饿都饿了。
两人说累了,就坐在沙发上趴在茶几上随便睡了一觉。许是睡的晚了,所以起的晚了。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走动了。齐思贤试着拉了拉门,门轻轻一拉就拉开了。云朵就用一种‘果然是你想把我留下来’的眼神看着他。
他都不能解释,只‘嘘’了一声,这么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外面楼道里,有人一直在拖地。
以前觉得孙十一这小子还行,勤快,啥活都抢着干。这他现在第一次觉得,这太勤快也有点不好。这小子把楼道拖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外面是泥地,进来的时候脚下就不可能他赶紧。踩脏了他就拖,再脏了再拖。要是能出去,他都要骂了:你是不是蠢!要照你这么拖下去,上班什么事都不用干了,你就在楼道里拖地算了。
结果死等等不到这小子走,正想着把这些小子都打发了,好叫朵朵偷着离开,谁能想到李奎又来了。来了就来了,来了就找自己,还是十万火急的事。这么哈没打发利索呢,计寒梅又来了。
齐思贤把门关好,然后跟云朵低声道:“你进去,把你的衣服换上。穿着你的衣服出去,谁也不能说什么。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早早的就过来给我收拾办公室了。明白吗?”
明白!
办公室都是秘书收拾的,这个理由成立。
云朵点头,轻手轻脚的往里间去了。
齐思贤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公文包提上,正准备出去,就听到李奎的声音:“嫂子,这么早就过来了?”
嫂子?
叫谁呢?
结果听到自家老婆的声音:“是啊!老齐一晚上没回去,晚饭都没吃……”
计寒梅看看她手里的雨披就说:“齐主任办公室没雨衣吗?那他说进去拿雨衣,这半天功夫了……”
年丽华面色一变,在齐思贤急着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她砰的一声将门推开了。
计寒梅和李奎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看向两口子。从办公室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那两口子一个门外一个门内,彼此对视着。
齐思贤理亏气虚了,眼神先躲闪了。
多年的夫妻,哪里看不出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一把推开齐思贤,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踹开里间的门。
里面,云朵正在换衣服。所以,身上几乎是没穿的。而地上床上,乱七八糟的放着男人和女人的衣物。
云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跳上床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可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年丽华指着床上缩着的那一团,浑身都颤抖:“……我就说嘛,这么一点路,别人都能回家,就你回不来。我还当是为了啥事呢?闹了半天,你果然跟她在一起。”说着,就‘呸’了一声:“腌臜的玩意!什么侄女,什么晚辈,说出来也不怕打嘴!谁家跟晚辈能折腾到床上去。你可要点脸吧!”
这话可就难听了。
齐思贤铁青着脸,刚才的气虚被羞恼所取代,想也没想就抡出一巴掌去。
这一巴掌打出去,年丽华就还手了:“你为了她打我?”
生儿育女,同甘共苦这么些年了,所有的委屈一时间喷薄而出。她伸出手就挠了对方一爪子……这么多人看着呢,齐思贤伸手挡了一下,结果把人给推出去了,他本能想伸手去拉,可年丽华将他的手一推,一句:“不要你假惺惺……”没说完,人就朝后倒去。
这一摔,将年丽华所有的理智给摔没了。
她翻过身,能抓住的只有床上的被子。拉开被子,上去就对着云朵拳打脚踢:“贱|货……你得多缺男人,才这么爱找别人的男人……”
里面闹成一团,外间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年丽华还拉着云朵要出去叫大家都看看,齐思贤怎么肯?说了几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可惜年丽华根本就听不进去。
还是计寒梅把人彻底分分开,“都不要打了。你们的私事先放在一边,还有大事要处理呢。”
可齐思贤哪里有功夫去处理什么大事要事,只说了一句:“这事大姐叫金厂长安排吧。我这边有点误会……”
计寒梅就要走:“那也行。你慢慢处理,然后给组织一份报告。”
一见人要走,齐思贤先不干了:“大姐,你可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