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里。
之前曾有过偷了两袋子粮食被抓了现行,给判了十二年的。
那他这种要是以之前的例案为参考的话,说二十年一点也不过分。
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进去就是二十年,哪怕减刑吧,那出来也得到三十大几的年纪了。一辈子一晃就过了一半。
向党肯定会想办法的。
这钱露出来难道是为了找人求情的?
要是这么着,那也还罢了。
可这么要紧的东西,李月芬一直都没发现,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恰好发现了呢?
她这么问刘铃铛,刘铃铛的心咯噔一下:“娘那边不会出啥事吧?”
林雨桐就说:“这么着,你先回娘家,下半晌回来。到时候,叫疙瘩找他奶去。”
也是!谁去都不合适,都会叫人觉得奇怪,只有疙瘩去不会有人觉得什么。
刘铃铛回娘家,就是在娘家转了一圈,被老娘兄弟挤兑了两声,她连坐都没坐,直接起身就走。本来只想在村口转一圈的,可想了想,要是万一李月芬那边有事,自己是不是回娘家了就变的很要紧。想到这是婆婆交代的,她到底是忍着去娘家转了一圈。放在两个走礼的馒头就直接回家。
到家的时候,刚吃完午饭。
林雨桐见她回来了,就叫疙瘩,“……跟你奶说,四婶给了你一条鱼,你叫你奶回家一起吃……”
疙瘩眼珠子滴溜溜转,叫奶奶吃,奶奶肯定把她那一份给自己。
他笑的没心没肺:“我这就去!我跑的可快了!”
确实是有鱼的。
不是鲜鱼,是大垚寄过来的熏鱼。
刘铃铛先回了,林雨桐真拿了两条一斤多重的熏鱼,给她家送去了。
刚进门一会子,李月芬就回来了。她一听说老四家的给送鱼,心里就明白。只怕大媳妇把啥都跟小媳妇说了。那小媳妇心明眼亮,这是想法子叫自己回家来说话的。
做都做的,她就说了。
“当时就是没忍住。”李月芬低着头,“拿了就没法子还回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钱你们看着分去,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可千万别露出去……最好都别在家里藏。我都想好地方了,等烧纸的时候,去陵地里,把那东西,埋在你们公公脚顶头……”
按照葬礼的习俗,脚头的位置是放墓碑的。
所以,她指的的是放在墓碑的下方。
“顺便把墓碑给立起来!”她说着就叹气,“叫你爹看着,我安心!”
林雨桐却反问她:“你怎么不想想,您跟了向党那么长时间……这房子盖起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到屋里还藏着那么一个地方。可见人家藏的很紧。压根就没想过叫你知道。盖房子的时候,隐藏是多难的事?还要往里面放东西……这么多道手续呢,你都没发现。肯定是人家想办法支走你了。如今人家要从里面取东西,再把你支走不就完了。再说了,听你的意思,他半夜也没取东西,就是打开看了看。不取东西,有什么理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察看呢?”说着,林雨桐顿了一下,就问了她一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说打开就打开了!上面的锁呢?”
李月芬一下子捂住嘴:“你是说……那老东西是故意叫我看见的?”
要不然呢?
谁家要紧的东西不上锁呢?
藏的那么严实,跟李月芬一个屋子住着,也不怕李月芬发现,可见其巧妙。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无端端的去察看,发出各种声响,然后还忘了上锁了。
怎么解释?
李月芬不解:“这老东西……他为啥呢?”
“他孙子的前程在咱们手里攥着呢。”林雨桐耻笑,“只要这边松口,那边未必不能叫那个叫向天的躲过这一劫。他不想求人,露出这钱来,就是叫你看的。钱财不管什么时候都动人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太动人心了。直接把李月芬的心思搅动活了。
李月芬想的不是给四爷透风报信,说那家有多少钱,你松松手,钱就到手了。她想的是要是那钱,给我的金疙瘩攒着该多好。然后直接偷了,偷了之后处理的后续问题,堪称是精彩。
所以啊!娶一个女人回家,就得真心善待人家。要不然,女人带给你的,那就是一场你都说不清楚从何而起的灾难。
男人永远都在小看女人,可小看女人的结果,往往是他们所承担不起的。
就比如向家,这一场折腾下来,人心散了。
之前可不是,人家那三个儿子不说亲密无间吧,但有李月芬这个共同的敌人在,还算是团结一致。
如今,这属于分赃不均。
向党为了诈出金条的数目,又夸大了总数。那这各人的心思,只会越发的不平。
彼此猜疑,反目成仇,势在必然。
而这么一说,李月芬连拿了人家的金条之后最后一点愧疚和不安也没了。
心里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