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戚威的儿子女儿,难道比公主和太孙还要宝贵?”
“所以,这就是他的罪了!?”林雨桐有些唏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了,转而问道:“凉州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繁华如昔。”阴成之说了这四个字。
可这四个字却足以说明戚威在其中所作出的努力。
林雨桐起身要走的时候,回身问了一句:“阴大人,华家当年真的被灭门了?没有一人得以逃脱吗?您放心,我不是有意窥探什么隐私。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阴成之看着林雨桐,却沉默以对。然后微微的躬身:“恭送殿下。”
什么也没说,但却什么都说了。
华家当年,必是有人逃脱了!
那就有意思了?华贵妃是否就是华家人?如果是,宣平帝又是否知道?如果知道,还一直将这个女人留在宫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先是放在长平公主身边做伴读,后又入宫为贵妃。
这中间有很多的东西未知,而她却无从判断。
她暂时把这个疑惑放下,想着凉州的事。
却不想,第二天林厚志来了,“云姬的伤有假……她的匕首上是有机关的……看着伤的极重,但却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心肺……”
林雨桐挑眉:“这个女人可真是够大胆的。”
林厚志这才恍然的一拍脑袋:“您之前交给老奴查证的事,老奴叫人专门叫人查了……”
什么事?
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事儿多,脑子有时候好像还真有点跟不上。
林厚志就道:“就是您叫老奴查的,云姬跟戚威是否有什么瓜葛的事。当时您不是觉得云姬叫二王子娶戚威的闺女可疑吗?”
林雨桐愣了一下,她昨晚已经觉得找到答案了。必然是戚家女为人质才对啊。
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云姬在毕兰可汗身边的时候,毕兰可汗还不是可汗……”林厚志得到的都是后宫的消息,“她是可汗后宫之中除了公主殿下之外唯一的中原女人,也是唯一为可汗生下孩子的中原女人……她不曾被赏赐给任何有功勋之人,还因为有人对她动手动脚被大汗处决过……可汗信任她……受伤了不许别人靠近,但是却允许她靠近……哪怕知道了她骗了他,却依旧只是小惩……老奴在一个醉鬼马夫那里打听到,当年毕兰可汗出征,营帐中是带着女人的……而这个女人就是云姬……”
林雨桐的眼睑一下子就抬起来了,“你是说……当年凉州被攻破……云姬是随侍在还是王子的毕兰的身边的……而毕兰当时却俘虏了戚威的家人……”
林厚志点点头:“所以,殿下的判断应该是对的。这个云姬跟戚家一定是有关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想到:戚威的家人被俘虏,是不是也跟这个女人有关呢。
若真是如此,云姬又是戚家什么人呢?
林厚志问:“这些往事要紧吗?如果要紧……老奴想办法……”
林雨桐摆摆手:“不急!知道这些已经够了。你跟姑姑说,千万小心。该来的总会来,不要急切。”
长宁当然不会着急了。
着急的是该是别人才对。
三位王子都被禁足了,三天的时候,大小部族的首领都赶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榻上,苟延残喘的大汗,气氛就骤然紧张了起来。
不断的有兵马往王城集结。哪怕是使臣的营地,每天感受着大地的震颤,也知道如今的局势有多紧张。
毕兰可汗躺在那里,问站在一边的长宁:“……我该选谁……我的王杖该交给谁……你觉得我的王杖该交给谁……”
长宁笑了起来:“……交给谁……都不会……交给庆格……吧……”她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毕兰可汗扭脸看她,觉得长宁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可是半只胳膊都都烂掉的伤痛叫他瞬间就忽略了这种奇怪。眸子越发的浑浊起来:“是啊……人都来了……这是示威了……再放人出来……他们就会打起来了……再说了……我也关不住他们了……你叫人通知他们……明天……明天都来吧……我当众交接王杖……”
长宁笑了一下朝一直跪在角落里的几个伺候的人看了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出来之后,长宁问林厚志,“那些都是几位王子的人,你确定吗?”
林厚志点头:“汗王已经杖责了原本所有内廷伺候的人……叫再选人送上去的时候,老奴就安排了……”
那就对了。
当天晚上,该得到消息的都得到消息了。
大致的意思都是:……我们听的不是很清楚……只听到‘交给谁’‘交给庆格’这两句。
庆格坐在云姬身边:“长宁那个女人说话还是算话的。她跟父汗建议儿子……”
“愚蠢!”云姬深吸一口气,“她说的话汗王要是都听,凉州早就是靖国的了。做准备吧!汗王的心思莫测,我在她身边守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