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然后金满城这人的信誉又不咋好,借是借不来的。
两人给清丰打电话,要一万块钱,“你好歹是当哥的,你兄弟结婚,你一毛都不拔?”
花花当然不答应:“咱孩子花了那么多钱,他们还是当爷爷奶奶叔叔的,谁不是亲的?他们咋就不管呢?干的就不是人事!这会子想起来咱是亲的了,那会子扔咱家孩子的时候,咋就想不起咋是亲的呢。要一万,咱能拿的出来。但我宁愿把那一万拿去给那些可怜的看不起病的孩子,也不愿意拿给她。我还明白的告诉你,金清丰,你要是敢偷着补贴你爸你妈你弟弟,咱俩就别过了。反正到现在连个结婚证都没有!”
清丰吭哧了半天才道:“不给就不给,你看你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
反正是这一万块钱也倒腾不过来。
咋办呢?
老大家两口子把自家的地,租出去了!
租十年!租金两万!
他们手里一共要六个人的地,算上清丰家三口的都给租出去了,七亩二分地,十年!给两万!
当初两口子在农场是没地的,后来四爷和桐越走越高,村上不会为了两人的地不给人面子。所以后来给他们补上了。就连花花没结婚证,孩子还没上户口这事都没计较,村里把地给分了的。
按说有七八亩地,只要不是懒的身上长跳蚤的人,普通的日子还是能过的。
结果呢,把地租出去了。一租还是十年!
老二忍不住骂老大:“你脑子叫猪给吃了!你就是你庄稼人,你把地租出去了,完了你吃啥!”
人家在外面打工的,确实是能挣的到的,为了不叫田地荒废,租出去就租出去了。可你们一家,就指着一个女人给人家做饭一天挣那几块钱维持生计呢,你也敢把地租出去?
老大还有他的道理呢,“我给清收把媳妇娶进门,我还有啥事可操心的?剩下的事,看他们兄弟俩咱弄。还能看着我跟你嫂子饿死?在家当我的老太爷就行了。”
才四十来岁!当什么老太爷!
老二就跟英子说:“真是三岁看老。老大这一辈子啊……年轻的时候,是靠爹妈。当时为了他,叫爸妈做了多少难。如今呢?他折腾的一屁股烂账没打扫干净呢,就准备啥也不干了!给娃娶个媳妇连地都租出去了。完了还当甩手掌柜!年纪轻轻的就想叫娃们养活他……”
英子就想起早些年李仙儿说的话,不由的就笑:“……人家早都说了,穷也罢,富也罢,至少肉甜……”
人都懒到这份上了,还有啥要说的?
至于清收跟杨美丽,这俩孩子之后考啥谋生,对不起!好像跟他们就真的毫不相干了一样。
英子就说老二:“虽然李仙儿也不是东西,但至少比你大哥好了太多。靠你大哥种地,好家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才悠闲的烧水泡茶,喝两壶茶之后才下地。到地里干不到一个小时,就得回家。”她说着,就学金满城的语气神态,“不行不行,我这身体不行,太阳太毒了,晒的人头晕。”
清平就捂嘴笑,自家大伯真就是这样的。
本来趁着天凉,大部分人都是早上五六点下地,干到十一点左右。回来做饭吃饭,然后歇晌,到了下午三点多,热气开始慢慢的退了,又下地,一直到晚上七八点,天黑下来确实是看不见了才回家。
谁像他似的,下地都九点多十点了,然后十一点准时跟大家一起回家。晚上六点下又下地,然后七八点钟回家。
这么伺候庄稼,庄稼能有收成吗?
他是年年种庄稼,年年赔本的一个。
反倒是李仙儿,早上四点起来去幼儿园,要赶在七点半给孩子们把早饭做出来。那么多人,吃完了还得收拾碗筷。收拾完又是第二顿饭。反正是一天几乎是没有清闲的时间。直到下午五点半吃了晚饭,孩子们放学,她收拾利索厨房。回到家就是六点半七点左右,偶尔还趁着天没黑透下地帮着干上一会子活儿。
夏天最热的就是厨房,冬天是起的早,半夜三更就爬起来敢夜路。反正一到冬天,那脸蛋就生冻疮,手就更不能看了。
别管性格怎样,人品怎样,这至少是想办法养家糊口着呢。
英子就跟清平为李仙儿说了一句公道话:“……人家都说你大伯母爱个小偷小摸,她不偷不摸,该咋活。家里那爷俩指着她养活呢。真有钱了,稀罕那三瓜两枣的?一把米,二两醋的,给你妈我,我都嫌费事,懒的拿。谁没事偷那个干啥?说到底还是穷!你大伯是不争气,才四十多岁,你就是给养猪场拉大粪去,抽空一个月也能挣七八百,还把家里的地照看了。”
清平听了一肚子的是是非非,她觉得她把这些都收集起来,将来就写一本小说,叫做《我们村的那点事》。
然后到了京城,又坐在沙发上,跟清宁和小姨,说这些八卦。
把清宁听的乐的不行,“……我当时还以为谁故意跟我捣乱呢。谁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反正等到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