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躺在外面,话变得含混起来,“这也就是两口子在家里说话,好了孬了的,不计较。这要是搁在外人跟前,你这就是要把人往死里得罪。”
何小婉含混的‘嗯’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早知道我是啥脾气吗?”
是!是早知道!
所以好了歹了,都砸自己锅里了。
老三一早起来,收拾了收拾,跟林雨桐一起去接周莲去开发区。
路上林雨桐就问他:“没跟我三嫂吵?”
“吵啥啊?”老三苦笑,“习惯了就吵不起来了。”
“没想过叫我三嫂干脆出去工作算了。”林雨桐给出主意,“边上那卫生巾厂,有可多都不要啥技术的活,一个月□□十块钱挣着,还能顾着家。工资肯定还长的,福利也不错。”别管挣多挣少,是个营生,总比打牌强。叫她看店,她对做生意又不开窍。闲着也是闲着呢。
这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叫她没工夫打牌。真要是晚上了,周末了,想娱乐的搓两圈,其实也不妨碍什么。
老三还比较动心,“也行啊!其实我这几天都琢磨着,不行就叫她回村去。果园也得有人照看。别老指着我二哥。回去就算是有玩牌的,也都是一分两分五分的,输赢没大关系。而且农忙了,也就没人打牌了。”
这也行。
就是给老三提个醒,再叫何小婉这么玩下去,这瘾只怕越来越不好戒了。
接了周莲,两人就不说何小婉的话题了。直接进了开发区,去看了那模型。
别说老三了,就是周莲也是目瞪口呆:“在国外国内,看过很多项目,但从来没有一个项目叫我眼前一亮……如果我要做的不光是服装,还有其他……”
“什么?”林雨桐指着模型,“上面带着标准的,就是已经有投资商看好了了,其他的任意选,或者我帮你们牵线,咱们共同出资,来打造这么一坐城池。”
周莲连连点头:“你知道吗?在西北看到一座水城,我感觉它就是沙漠里的楼兰。以后一定会吸引数以亿计的人来,这本身就是卖点。”说着,就回身看老三,“服装代加工,这个在哪里都能做。可这座城池,在别处就没有这股子味道和价值了。”
老三憨笑:“那是!我哪有那眼光呢。别总夸,给个实在价,看上什么了?出多少钱?”
周莲的选择很意外,她的手点在河道上:“我要是选择这个,林主任不会不答应吧。”
选择河道。
林雨桐暗暗点头,却又摇头:“这一部分,是开发区政府要从银行贷款修建的基础设施……”跟高速公路一样,以后用这条河带来的受益,还债。她解释说:“河道路面和底下排水等一系列的工程,都是咱们政|府想办法要做的。这关系着这座城到底能繁荣多少年的大事……”
“您要这么说,我这心里可就有底多了。”周莲又笑。
这就是一次试探。看这会是一颗明珠,还是一颗萤石。
林雨桐一笑,也不戳破,这女人精明的很,其实河道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修建好之后,除了日常的维护,也就是坐等着收钱了。说日进斗金,那都是往小了说。
周莲砸吧嘴,围着这模型一遍又一遍的看,“要是有三亿的资金,林主任有什么好项目推荐……”
三个亿?!
老三脚下几乎一个踉跄,“三个亿了,你还出来没命的赚钱,咋想的?”
周莲咯咯咯就笑:“这话问的?”
林雨桐没急着回答周莲的问题:“是外资吗?”
“是!”周莲笑的有些隐晦:“当年我爷爷去了台弯,后来又去了美国。到了美国安顿下来了,那时候正是建国前夕,还打电话给我奶了,给留了地址电话,说有机会叫我奶找他去,他回不来了。可那时候哪里走的了,我奶奶带着我爸留下了,那个年月你们知道的……我们这种人日子不好过……我爸是那种自尊性特别强的人,还没怎么着呢,就自杀了。我妈也改嫁了,彻底的断了关系。后来我大了,又赶上上山下乡了……实在是受不了那份苦,就跑了。去了香江,给人家刷盘子洗碗过活,然后就给美国那个地址写信,直到半年之后,我才见到我爷爷派来接我的人。我又去了美国。我爷爷在美国安家了。娶了个美国女人,但是却一直没有孩子……”
所以,她是唯一一个继承人。
林雨桐就有数了,但这投资哪一块,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事情,慢慢来吧。“你再开发区转一转看一看,有了决定咱们再谈不迟……”
这边送走周莲,那边可能又有三个亿的投资就传出去了。
老孙咋舌,这林雨桐是咋忽悠人家的,叫人家把几亿几亿的往这地方仍。
一点也不忽悠人,四爷最近正在帮林雨桐联系公路部门,想修建一条从机场直达开发区的高速公路。这条路一旦修成,从机场到开发区,也才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是相当便捷的。
新的铁路规划图下来了,县城会有一个小站,火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