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归宿,我想你有你的用处。只要对我们有帮助,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袁野又不说话了,开始长时间的沉默。他似乎在掂量什么,又似乎是害怕什么。林雨桐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眼睛看不见的袁野,双眼显得有些迷茫,整个人都颓然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道:“……是的!我不是华夏人。我是倭国人,我叫原野三郎。而真正的袁野,是我在医科大学的同学。许多东西,我都是跟他学的。还有对他的了解,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朋友……每一个我觉得我都比他还熟悉。大学毕业那年,我被征召入伍,因为对华夏文化的了解,被特征进入特高课。原本打算回国的袁野,也被特高课逮捕,进行秘密的关押。而我在特高课的包装下,成了他。”
“他的家人?”林雨桐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原野点点头:“他的家人都出了各种意外,认识他的家人不是死了就是糊涂了。”
为了掩护这个身份,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闻风皱眉:“继续说下去。”
原野叹了一声:“小林院长应该知道一个人。”
“谁?”林雨桐转过身,平淡的问了一句。
“欧阳一一或者说是曲桂芳。”袁野吐出了这么两个名字,林雨桐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她最后去了哪里,自己还真不知道。于是‘哦’了一声,“知道!在京城的时候,交过手。”
“交过手?”袁野呵呵一笑,“特高课早年培养的王牌间谍被你策反了,逃到了香江,差一点点就叫她逃到美国。即便被逮捕,也没有透露林大夫的相关信息……”
“你催眠了她,从她那里知道了许多情报。”林雨桐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袁野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警惕性非常高,催眠她我费了不少心思。”
“目的呢?”林雨桐看向袁野,“派你来目的是什么呢?”
“长期潜伏,搜集情报。”袁野摇头,“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给我。药厂和兵工厂的事情,是我从方云那里知道的。我将这个情报传递了回去,但我没想到,会另外派了三个人来执行具体的任务。而我只是配合!”就是这么一个配合的任务,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在我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这是解释为什么他会在阻止方云之后带着方云去外面说话,还要故意叫别人听见。这不是自私,而是他的重要性要比那‘母子三人’更大。也想说他现在的用处比被人都大,这是在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吧。
原野并没有因为招供换取活下的机会而生出任何歉疚和不好意思,这叫林雨桐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了。硬的时候是真硬,软的时候又变的比别人都软,不用问他就竹筒倒豆子。呵呵!有点意思了!先前的寻求战俘的待遇,还是如今利索的招供,真的只是为了活下去吗?那么活下去之后呢?
林雨桐拿过闻风的笔,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诈降!
廖凯和闻风对视一眼,朝林雨桐点点头。他们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着对方怎么说。
袁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闪过笑意,尽管这笑转瞬即逝,但三个人确实看见了,就听他道:“林院长猜测的不错,很多消息都是我从方云那里知道的。女人在某些时候……”说着,他意味不明的又笑了笑,“女人在有些时候,基本是不带脑子,也没有任何防备心理的。基本不用费工夫,就能从她那里知道一切想知道的事情。哪怕是最隐秘的。我试过她,她连跟前夫之间x生活的细节都肯为我描述,想来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隐秘,更不能告诉人。所以,我判断从她那里知道的东西都是真实的,但同时也是有限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情报,方云那里却不行。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林院长你身上入手,但是很遗憾,你的警惕性叫人钦佩。身上几乎是带着雷达,能准确的扫描出人身上的善恶来。想催眠你这样的人,基本是做不到的。我有了这个认识,就不敢轻易的在你身上尝试。就连你的丈夫,我也不敢接近。只有保持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林雨桐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静默着不说话,听他往下怎么说。
袁野这话一说话,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随性和放松:“你们一定好奇,我的消息是怎么送出去的。其实也简单——邮局!我没有寄过任何东西,方云也没有寄过任何东西出去。但是,我接触的病人不少,叫他们用他们自己的名义发替我发信件出去,这不难。而邮局,又不是你们的地盘。里面的人员到运输,都是你们当局政府的。一个不起眼的学生,寄出去一封再平常不过的家信,谁会怀疑呢?信是寄到西按的,到了西按再发报回去。因此,他们就派了三个人来。这母子三个不是真正的母子,而那个女人是真正的华夏人。她的儿子需要医治,因此她为特高课卖命。我以前短暂的接触过这个女人。至于那两个少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恕我无可奉告。”
邮局这一条绝对不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