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掉泪,姜华更是伤心。姊妹两个搂着各哭了半晌,方才叫人打了水来,拧了帕子擦脸。
“娘娘这是何苦来的,二姑娘好容易进宫,惹得哭这一场。”陪嫁婢女雁书麻利的用帕子替姜华擦脸,心里疼惜。因是自幼跟在姜华身边的,两人感情极好。少不得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
姜华一时感怀思念顾昭,看着妹妹正是娇蕊初绽的大好年华,免不得又开始操心。“我还不是因为担心采姐儿。”一面说着,一面亲自接过大婢女染画手中的帕子,去给姜采擦脸。一面老母亲似的絮叨,“你如今大了,正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唯恐你选错了夫婿。家里头那个,处处为难你,不就因为你出身高出他出的那两个一头。如今她是主母,谈婚论嫁皆由她做主,积攒了这些年的怨气,还不卯足了劲儿全在亲事上较量。你若也不知如何识人,一味听她摆布岂不要受累一生。”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她为顾昭时在娘家如何肆意张扬,谈婚论嫁时都插不上一句话,听从兄嫂安排。更何况如今这个内外交困的姜采。
姜采叹了口气,做出羞涩的样子低了头。“姐姐说这些真真羞死我了。”
姜华拉住她的手,“好妹妹,我知你自幼性子宽和,素来礼让他人。可你须知,这世上人心险恶。并非所有人都同你有一样的素养和心地,虽不见得所有人做事都出于恶意,可却也并不是都有善念。那为难你的,她既下的了狠心和面子让你吃亏,你如何要给她留情面?她若是用阴司手段,你只管将他都揭出来给众人看,便是没人出来站在你的身侧,你惩恶扬善有哪个敢指责你的不是?她若是明着就给你难堪,你只管毫不留情的打回去一巴掌。管他什么今日明日如何相处?他为难你,自是知道你碍着脸面不能与他计较,只能忍让。你越是忍让,她反而越是得寸进尺。岂不得逞?这类人往往一面作恶,又一面想给世人做出一副好人脸孔。只要你打她一次,下次她自不敢与你比划,毕竟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妻良母形象总要留着的,犯不着在你这就砸了牌坊。对待那秦氏就该如此。”
姜华这段话说的委实畅快,正合了姜采的心意。自古公侯府上的嫡长女因是家里的头一份儿,处处都拔尖出挑,是以性子骄纵。这些女孩子也多诗书才华冠盖,样貌出众气质不俗,是贵女中的翘楚。一面被人羡慕,望尘莫及,一面也被人嫉妒处处迫害。若没些个手段和脾性,一味忍让任人拿捏,怕是都活不长。是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