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对儿女,褚恒玦略微欣慰的点点头,并不是他的每一个儿子都想这个皇位,不是吗?
至少也有真心实意的孩子,哪怕也许只是现在。在刚刚经历了褚流昊叛乱之后的他仿佛也得到了一丝安慰。
皇位?
褚流觞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他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个至高无上,冰冷无情的位置。
曾经,他想要母亲永远都在他身边。后来…后来他开始选择不断切换身份,在皇宫与江湖中低调行走。仅仅是因为母亲临终前希望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再后来呢…再后来便遇到了她,好像最近自己所做的几件事都与她脱不开关系,或是合作互利,或是……心甘情愿!
想到这,褚流觞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他,好像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那日在府上。她的人突然送上了一份书信,信上内容只有寥寥几字:
赠你一份礼物,可要?
现在看来,这便是她赠与自己的礼物吗?
看着那位自小便很少关注自己的父皇此时一脸复杂的凝视着自己,褚流觞目光平静。半晌,在大殿内所有人的注视下,轻轻点头。
“好!”
既然是她送的礼物,为何不要!这算是她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吧!
南宫云看着那个如晨曦般温暖的男子轻轻点头,然后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不由得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剧情她能说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吗?
这位皇帝伯伯是被亲生儿子篡位气的突然有些厌世了吗?这太子立的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啊!
之前的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明里暗里争斗了几余年,皇上像是丝毫不知道一样看热闹,现在却突然便定了这东宫之位,心里是咋想的呢?
南宫云看了看自家爷爷,见老人同样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位四皇子之前是那么的低调无争。
想来,明天朝堂之上一定会非常热闹吧!
面纱下的唇角划起一道很好看的弧度,南宫云微微出了一口气。
凌云国现今也算是太平了吧!
朴实无华的黑色马车缓缓行驶在大道上,路的一端是威严的宫门,身穿铠甲的侍卫挺胸站立。夏竹一边驾车一边往后看了一眼。
整座皇宫像是一只坐卧在那儿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进食。即使是宫墙内外的灯火均在摇曳,也遮不住夜幕黑暗的吞噬。
撇了撇嘴,夏竹安心驾马,她好像和主子一样,也不喜欢这种地方,即使今晚这里有热闹可看。
躺在最近才刚完工的简易的暖炕上,南宫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夏兰此时正执笔坐于一侧。
看着冬雪今早送来的关于其他两国的情报,南宫云微微眯了眯眼。
前线已开战!
而且果然是司徒哲亲自带队!
他难道就不怕后院起火吗?要知道,他的皇位可也是前不久刚刚抢过来的,就这么放心吗?还是留有后手?
坐起身,将看完的信件丢入炕旁的火盆中,南宫云微微沉吟片刻。
以司徒哲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做铤而走险的事,既然他去了前线,后方宫里一定有充足的安排。
“通知笙,兰诏京城那边先按兵不动,不用大费周折探查宫内情况,不过可以怂恿几个没脑子的废物在朝堂之上试试风向。”
“是!”夏兰一边聆听,一边认真回信。
“对了,宫里这两天怎么样了?”南宫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随口问道。
“回主子,这次叛乱虽然是褚流昊精心准备的,但因为有我们的介入,结束的有些突然,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终止了。特别是京城的百姓们。因此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夏兰放下手中的毛笔,回答道。
“嗯!”南宫云点点头,的确如此。
“不过…”夏兰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道:“次日皇上在早朝上宣布册立太子时,倒是引起不小的轰动!想来那些站队大皇子与三皇子之人那几天是如坐针毡吧!”
“哼!”南宫云冷笑一声,身为一朝之臣,不想着如何为民所请,为君分忧;只顾着结党营私,祸乱百姓。也活该他们此时乱作一团!不过。
“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闻言,夏兰先是一怔,随即才明白自家主子所说之意,微微点头,有些感慨道。
“主子所言极是!这位四皇子的心胸性情当真配的上江湖上所描绘称赞的那般。”
“自从被皇上下旨亲政后,对那些不同派别的大臣们并没有丝毫偏见,凡事均是有能者居之,贤才者任之。短短不出一月的光景,现在是被各种老臣们看好。”
言语间,夏兰也是不由地惊叹。
“据说,就连那位太傅李老大人都与之交谈过,甚至隐隐有出山之意呢!”
“哦?”这个南宫云倒是想不到,据她了解,那位李胜李太傅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