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讶然,看向身边的李桂花问道:“李主任,暖月愿意把这么好的手艺交给咱们村里的人,但村子里人好像并不愿意学啊,就这么几个人啊!”
听到这话,李桂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好事,可有些娘们在刘兰花,王翠花的蛊惑之下,觉得是费工夫,这年头没人要这样的花篮,学了也是白学,结果很多人就不愿意学,还有一些人是因为孕妇,觉得累,不愿意学。
“哎,短视啊。”李桂花叹息说道,“技多不压身,既然有机会学手艺,这些人不珍惜,我也去劝说了,但没用。不过大大小小,也来了快二十,咱们好好学,等赚钱了,让那些人眼红,到时候自然会求着学。”
李琼听了,点了点头道:“哎,是啊,并不是谁都能像您这样看得远。等那些人反应过来,自然会好好学的。暖月的方法并不难,应该很快就能学会。之前我也听暖月说了,最主要的是材料好,加上设计好的形状,编篮子并不难。”
李桂花一边跟赵暖月学,一边笑道:“是啊,你看,我也能编,好好学,用心学,也是一门手艺,将来说不定能传给子孙呢!”
李琼深以为然,跟村民一起仔细学习。
李琼明白,家里能给她的帮助少之又少,所以她从来不奢望家里给她帮助,所以在遥远的七桥村,李琼也深深地明白,技多不压身,这个道理在哪都适用。
李琼或许不聪明,但是李琼绝对踏实,明白自己的处境。
十几个妇女和几个大姑娘,跟着赵暖月学习,非常认真。女人们对一些小巧的,形状好看的,颜色鲜亮的东西,非常喜欢,所以她们学得认真,上手也快。
对于编制这些篮子,才学了三四天,就已经可以简单编一些东西啊。
一边学习编制,赵暖月还一边教导她们如何鞣制柳枝儿,让柳枝变化深浅不一的颜色。
大约过了十天之后,大家就已经很熟练了。
刘兰花一边磕着南瓜子,一边对着边上的几个妇人嗤笑道:“你看,那李桂花把人当成牲口了,明明没用,卖不出钱的东西,她也让别人学。”
“是啊,说是县城里过来收,或者拿出去卖,但现在根本就卖不出去啊。”王翠花附和说道,“咱们妇女平时要干活,还有做饭,照顾一家老小,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休息时间,还要被叫过来学这些东西,被捉弄,但也不敢声张,真是可怜啊!”
“你们说得有道理,但也不是很绝对,毕竟李主任也是一番好意。”另外一个怀孕的妇女从不远处走过来,她虽然没学,但小姑子去学了,回家编的一些东西,放东西,真好看。
刘兰花不满了,努努嘴道:“既然好,你怎么不学啊,就让你小姑子去!”
妇女扶着腰,得意说道:“呵呵,我这肚子里有个文曲星呢,当然不能累着了。”
其他几个人对这个妇人的话,很是鄙夷,因为这个妇女对小姑子一点不好,经常让小姑子干这干那,非常刻薄。
就在她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有几个推着自行车过来的人经过她们面前。
周建国推着自行车,大老远看到李桂花,就开始大声喊道:“李主任,李主任,快快叫苗支书过来,我这里带来好消息了。”
李桂花听到周建国的声音,赶紧抬头,欣喜若狂,然后对边上的女儿说道:“明兰,你去叫你苗大伯过来,就说县城里来人了,让他过来。”
“哎。”李明兰脆声答应,她知道母亲在推广编制篮子的事情上大费心思,而且还被村民不理解。从周建国的神态,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好消息,终于不用看到母亲偷偷唉声叹气了。
周建国看到赵暖月正在帮助大家编制篮子,很是赞赏,看向赵暖月说道:“赵同志,辛苦了。这一次,七桥村有出名啊!”
“呵呵,不辛苦,我就是教大家,并不累。”赵暖月笑道,不过即使她已经很小心了,但她的手指头也变得有些粗糙了。
跟刘兰花一切说三道四的妇人,看到县城来人了,也纷纷吃惊。
哎呀,难道县城真得同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年能分到多少钱呢?
于是她们也不嗑瓜子,赶紧围了上来,听听那县城的领导怎么说!
苗支书听到李明兰的通报,急匆匆赶过来,然后看到是周建国,非常高兴,上前握手说道:“欢迎建国同志来我们村子里视察!”
“苗支书,客气了。”周建国笑道,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苗支书,经过鉴定,你们村子的柳条花篮具有很好的观赏性,不仅市里面大力推广,正好被在咱们市里视察的省里领导看到了,当即就拍板说这样的花篮有多少要多少。”
一听这话,苗支书,李桂花,还有很多周围的人兴奋不已。
“多谢县委领导,多谢周同志。”苗支书虽然很激动,但作为村干部,而且年纪大,见识多,很快平复下来,接过来文件一看,简直又是大吃一惊,“我的天哪,半尺一下的五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