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破罐子破摔,这马傅氏咬牙又说出了些细节,傅试、马淳峰越听越是面色尴尬,孙绍宗却是越听越面色阴沉。
“少夫人!”
他忽然打断了马傅氏的叙述,沉声问道:“马公子可是每年都要去城外踏青?”
马傅氏一愣,随即忙摇头道:“这却不曾,在奴家记忆里,老爷也只是偶尔去过那么一两次。”
孙绍宗立刻又追问道:“那上次他去城外踏青,是什么时候?!”
“是……是三年前!”
马傅氏略一回忆,便笃定道:“三年前,大爷好像也是因为会试受挫,才去了城外踏青。”
“也是三月二十五去的?”
“不,好像要早上几天。”
“那他当时,可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绍宗越问越快,那马傅氏却回忆了许久,才摇头道:“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就是踏青回来后,心情好了许多。”
“那他中途可曾离开过?!”
“这个……”
马傅氏正沉吟间,一旁的马淳峰却又不干了,皱眉道:“孙大人,你只顾追问三年前的旧事作甚?要知道犬子可是两日前,才被强人绑架的!”
孙绍宗摇了摇头,肃然道:“令公子虽然刚刚才被绑架的,但孙某却怀疑此案实乃一桩连环案!”
连环案?
马淳峰就又有些糊涂了,这绑票怎得还出了连环案?莫非儿子其实被绑架过两次?三年前还有一次……
这怎么可能嘛!
“对了!”
这时马傅氏却已经回忆起了当初的细节,忙道:“大爷确实曾离开过一个时辰左右,不过他是带着两个小厮去打猎了。”
带着两个小厮去打猎了?
孙绍宗忙又追问道:“哪两个小厮如今人在何处呢?可否将他们喊来,让我问几个问题?!”
马傅氏立刻摇头道:“这怕是不成了,踏青回来不久,那两个小厮便同时赎回身契,然后一起离开了马府,如今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听到这里,即便孙绍宗没有解释什么,傅试、马淳峰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贴身小厮是主人最亲密的奴仆之一,要说偶尔有一个想要外出讨生活,也还算说得过去,可两个同时选择‘辞职’,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马大人。”
马淳峰正努力思索着,方才儿媳妇透露的那些信息,究竟与绑架案有什么关联之处,就听孙绍宗冷笑道:“恐怕救出令公子之后,他暂时也回不了家了——因为我们顺天府还有别的案子,要与他仔细分说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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