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孝贤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这才抬手指着北墙根下的大床,颤声道:“直到有一次我伏在那床上,胡乱学了几声狗叫,他竟一下子重振了雄风!”
“自此之后,我们但凡在一起时,他便让我学狗叫助兴,还因此闹出了天狗附体的谣言。”
“他生怕我们的关系暴露出来,自然乐得旁人误会,因此非但不去澄清那天狗谣言,反而还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一开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渐渐的……他却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还搜罗了这许多的器具。”
葛孝贤指着地上那些器具,脸上也渐渐浮起一层怨毒之色:“到了后来,我再不也是什么母亲的替身,更不是他爱过的第二个人,而是他养的一条狗、一条可以让他随便羞辱的狗!”
说到这里他惨然一笑:“而且还是特娘的一条母狗!”
“母狗……哈哈……一条母狗……哈哈哈……”
“他既然把我当狗,那么被我反咬上一口,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我可不止咬了一口,而是一口一口的,把他的心肝给咬了下来,然后整个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这样他的心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连母亲都休想抢走!哈……哈哈哈……”
肆意的狂笑在卧室里回荡着,凄凉而又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