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绾心将他指尖轻点的每一处都瞧入了眼里,而后,便看着他无力昏去。
拍打在壁间,双眸愈渐模糊,“君玉珩!你不能闭上眼睛!我在等你!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扬手消散法障,她摆动双臂,咬破指尖,落下法力。
从过去,到今时,原来她始终都在等待!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那个陪着她,谈天说地,免去多年孤寂的人~是他!
“君玉珩!五年前你失约!你让我认错了人,投错了情!这笔账,我必要找你讨回来!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血水顺着指尖滑落,滴在他干裂的薄唇上,慢慢的点润,渗入。
夙绾心绷紧额角红印,恍然觉出,他体内延伸而至的一股强劲吞力,竟如一根细绳,揪扯着她的身体,慢慢倾去,欲要将她的血水尽数吸干。
穹魔退离,白衣男子仅追了两三步,恍然觉出后方不对劲。转身看得此幕,便立刻施法分开了二人。
夙绾心脸色微白,一瞬支撑不住的昏倒。躺在君玉珩的旁侧,眸光忽闪忽落,就在他的眉眼间游走。指尖滑动,紧紧勾住他的袖角,而后才缓缓闭去了眼睛。
白衣男子几步临近二人中间,先是看了一眼君玉珩,再将目光转至右侧。
不禁惊讶的拧了眉头,“绾心?”
……
君玉珩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身处遗魂派。慢慢坐起,抬眸看向屋内情形,这里还是他当初修行时所住的房间。
自己为何会到了这,其实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在被穹魔困住时,飞来救他的正是自己的大师兄蔚衍。
脑子里恍然涌出一个画面,就在他闭去眼睛时,好似看到了她在用『静语术』。可那指法是他年少时所创,与她相识后,并不曾教过她!
为何,她会?
一身白衣踏过了门槛,摆袖至他的床边。
他看着那个模样,依旧是五年前的容颜。
“大师兄多年不见,还如从前,英姿飒爽!”
蔚衍低眸落笑,不禁眨了眨眼,“师弟这话,是嫉妒呢?还是羡慕?”
“自然是羡慕呢!”
如若,他不是生在皇族,他也愿自己一直留在遗魂派,无忧修行。
“你倒是醒得快!那谁……”
“大师兄,她怎么样?”眉间一瞬紧绷,就怕自己会从师兄口中,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没事!师父在医治她,你就放心吧!”蔚衍背手间,细细的打量着师弟,这一瞬揪起的情绪,倒是印了许多担心。
“师父也知道了?”君玉珩不禁低去脸颊,紧了紧嘴角,“给师父添乱了!”
蔚衍倒是没他那思绪,自是知道,某丫头给她爹添的乱,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了!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挂愁绪了!如今,该是你这表情的~另有其人!”
“大师兄何意?”他突然觉得有些听不明白。难不成,是自己被打傻了?脑子一瞬犯了迟?
蔚衍无奈的叹了长气,身子也不受控的晃了晃,“哎呀!这会儿~可把你赫连师兄害苦了!”
“赫连师兄?”
“说说吧!”蔚衍不禁抿动起薄唇,“你跟那丫头怎么遇上的?”
“我跟谁?”眉间顿时挑了几下,“绾心?”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丫头能跟自己有什么联系。
“说的就是她!你们俩怎么回事?”
忽然觉得,大师兄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大师兄是不是认识她?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他一面落着疑惑,一面打趣应声。
“要跟你兴师问罪的怕是师父!”
那怪音哼哼而出,越发让他觉了疑惑。
“师父?”眼皮一撩,待师兄说个明白。
“你跟那丫头,到什么情况了!先跟我说说吧!免得师父问起来~一时收不住火!我得提前准备一下!看怎么帮你解决!”
君玉珩拧眉瞧着,大师兄时不时的朝他搭了搭眼,慢哼哼的道了话,语气极为难理解。
片刻,他薄唇一动,“我娶妻,师父发什么火?”他本想说,他娶得是国师府的女儿,又不是师父的女儿,师父为何要找他问罪?
难不成是因为,他成亲,没有通知他老人家?
怎料,蔚衍师兄瞬时惊讶,“你俩还成亲了?”
“是!是呀!”虽然休书写了,但也是成了亲了!自然理直气壮!
“师弟!你可真行!你们啊……”
“我们如何?”
蔚衍抖袖转身,实在是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了。抬步走到门前,忽听身后的师弟又扬声问了句……
“大师兄,绾心现在在何处?”
“自然是她该住的地方!”
“该住的地方?”
蔚衍不禁轻晃脑袋,“『沁心竹屋』!”
君玉珩自然清楚,那是师父发妻生前所住的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