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忙摆手道:“晋大人明说嘛?我对你有何答复?”
“你说这李世超出过城,并且分了几路的人马。他们出城了,那时候小儿也在城外,被他们给掳走了,他们莫不是当本官是懦夫不成。”
“昨日李大人是出城了,但回来的时候,可不见公子啊,晋大人先回去冷静一番,再做打算?”石毅看着晋客,轻声说道,眼神之中给了晋客示意。
晋客敢冲进去吗?他敢,不过是盛怒中的晋客,此时石毅的到来,让他冷静一番,若是自己让人冲进驿站,搜到了晋商游还好,若是搜不到,这杀头的罪名可是坐实了。
想通这些后,晋客拱拱手便带着兵士离开。
晋客此番有些冲动,想想有些后怕,若自己真的冲进了驿站,岂不是正中温体仁与李世超的阴谋中,在往府衙走的时候,晋客让人把马夫喊来,到了府衙的时候,左等右等,马夫还是没有来,当下,晋客大呼不妙,知道这马夫已经遭到了暗算,当下更是气愤。
晋客前去拜访南京城的众多官员,但都吃了闭门羹,想来,今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看着靠不住南京城中的那帮官老爷,回到府中后,晋客便给在京师的周延儒写了一封信,又与朝廷上了一封奏章,晋客虽不是东林党,但也是士林中人,与周延儒等人有莫大的交情,这个时候,晋客觉得周延儒能够帮助自己,在晋商游被抓后,晋客就有些乱了阵脚,在昨日他还清楚的认识到,朝廷对于新政实施立场是坚定不移的,季奉被凌迟处死。已经可见一二,东林党全败。
奏章与密信都发往了北京城,但却迟迟没有回音,朱由检看到奏章后,留中不发,周延儒收到晋客的密信后,先是大吃一惊,准备向朝廷上折子,不过却被幕僚给阻止了。
幕僚对周延儒说此时皇上一心推行新政,南京已是最大障碍,温体仁此次前去,就是去整理,若周大人你此时上书皇上,皇上心中定会不喜,还会以为你依然固执,虽大人一身傲骨,但朝廷需要大人,不能让刘权温体仁此等小人把持朝政,蒙蔽圣听啊,故大人您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幕僚的这些话让周延儒冷静了下来,想了许久后,只能把晋客给自己的密信烧了,当作不知此事。
晋商游失踪已经过了六天,南京城中的晋客与温体仁的关系已经剑拔弩张,晋客动员了南京城的乡绅,联名向内阁上书,说巡阅使不尊王法,欺压百姓,这道联名上书李国普看到后,不敢大意,赶紧带着上书去面圣。
当这封联名上书摆到朱由检的龙案之上后,朱由检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国普。
“李阁老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微臣以为应当注意方式,这温体仁与李世超太过紧逼晋客与南京士绅,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缓缓图之,定能收获颇大啊。”李国普作为内阁首辅,在这个时候向着士绅说了些话。
不过朱由检也没有生气,开口说道:“可据我所知,温体仁与李世超尚未做出其他事宜,这南京士绅与南京知府晋客便看他们不过眼,摆明了就是对抗朝廷新政,我觉得晋客若是留在那个位置上,新政在南京便不会顺利。”
“皇上何意?”
“朕决定革了晋客的职务,由吏部重新考核新的人员,晋客乃是南京城中最大的世族,又担任南京知府,新政当然不能很好的推行,对于此事,李阁老可有什么看法?”朱由检轻声询问道,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李国普看。
李国普与朱由检对视以后赶忙把头低下,开口说道:“可是皇上,这晋客没有什么罪责,朝廷一时之间也难找缘由革职啊。”
“推行新政不利,好不算罪责吗?”朱由检冷哼一声。
南京城中的晋客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仕途在朱由检与李国普的这席对话中被终结了。
朱由检的圣旨发到了南京,晋客因推行新政不利,顶撞巡阅使,被革职。
晋客当然不服气,又向上递了折子,但还是没有回信。
李世超与温体仁商量以后,就决定不把晋客从那个位置上面扳倒,那新政就遥遥无期,这才有了晋客被革职的事情。
晋客被革职以后,吏部选拔,在南京六道给事衙门中挑选了天启元年中举的钱铭宇担任南京知府,这钱铭宇乃是京城人士,与南京的这些道道没有丝毫关系,尚在壮年,思想也比较偏向于朝廷新政,吏部的任用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推行新政。
晋客赋闲在家后,那些乡族富户都有些坐不住了,,难不成自己这些人真的要抛弃自己的利益,推行新法,纳税分地,不,人都是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他们纷纷走访,有钱的出钱去京城打点,有关系的也到处找关系。
不过整个朝廷上下因为季奉的事情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江南烟雨多留情,李世超这日去了南京城的据点,见到了被关押在此的晋商游。
晋商游除了头发有些杂乱,不修边幅外,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委屈。
”李世超,我有何罪,被你等无故关押,我爹一定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