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对曹文诏的看法,曹文诏也清楚,而曹文诏也不喜欢洪承畴,认为他太会做作演戏,虽然如此,但在朱由检身前,两人的关系如那几十年的老友一般亲密。
在宫门外见到洪承畴后,曹文诏从马上跳了下来,拱拱手道:“末将见过提督大人。”
“曹总兵,皇上召见我们,定有很多话要问我们二人一番,到了御前,可要收一收你平时的性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曹文诏装作听不懂洪承畴的话,反问道:“末将不知道提督大人这番话的意思,还望提督大人提醒一下,什么话能说,又什么话不能讲。”
洪承畴沉吟道:“我三大营在这大半月中新募兵卒一万两千人,但你我心中都清楚,大半都是被官府带兵抓过来的,虽有银两补助,但传到皇上耳中,定不会欢喜,我们作为臣子的,便是一心为皇上分忧,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只会为皇上增加烦恼,也于事无补。”
曹文诏点了点头道:“洪提督的意思末将清楚,末将也不是愚笨之人,当然知道这其中道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后,便一同进入皇宫,在值班太监的引领下赶往养心殿。
此时养心殿中的朱由检端坐在龙座上微闭眼睛。
王承恩上前禀报道:“皇上,洪承畴,曹文诏两位大人已经到了。”
朱由检睁开眼睛后,轻声说道:“让他们两人进来吧。”
“是。”说完后,下去通报两人。
洪承畴与曹文诏一同进入大殿,跪拜行了大礼,口呼三声万岁。
朱由检摆摆手让两人起身。
两人站起身后,朱由检便开口说道:“三大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三大营诸事皆顺,士卒入伍一万两千人,安插于各个军营。士兵在曹总兵的督促下,每日开始操练,精修火器,勤练骑术,曹总兵与士兵一同用食,经常宿与军伍之中,在基层士兵中有很大的威望。”洪承畴诚恳说道,实然这些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可细细体会,不难从中得知洪承畴对曹文诏有些看法。
洪承畴与曹文诏关系不好这件事情朱由检十分清楚,但朱由检却没有过问,也是朱由检的一个小心机,虽说两人关系好的话,对三大营整治有些益处,可人心隔肚皮,若两个人关系十分亲密,无话不谈,那么把十几万军队交到两人手中,朱由检还真放心不下。
“短短半个月两位爱卿便能招收一万两千余人,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听到洪承畴的禀告朱由检有些高兴,对洪承畴的能力也有些认可,招收士卒可是洪承畴办理的事务,而曹文诏却插不上手,这也是分工不同,虽说洪承畴是三大营的提督,可以说是最高长官,但在三大营中接触的都是参将副将,基层士卒根本就没有接触的可能,而曹文诏却深入基层,掌握着士卒的训练。
“多谢皇上夸奖。”洪承畴轻声说道。
“士卒选自何地?”朱由检又接着问道。
“大多数为京师人士,有三成来自山东河北。”实然洪承畴说了假话,京师的人数只占三成,大部分来自山东。
只要臣子把差事做好,一些细节朱由检也不想过问。
“曹文诏,士卒每日的操练,你可有章程。”
“禀告皇上,士卒训练也不如从前那般松懈,各参将尽皆用心,末将事事过问,士卒训练之时,大都在场,不出半年,三大营战力可得提升。”曹文诏赶忙应道。
朱由检心里面清楚,真正的强军不是只操练便能得到的,他们需要的是鲜血与战争,关于营军调往辽东的事情,朱由检一直很上心,便不止一次的在大臣面前提起。
“朕让营兵出关奔赴辽东之事,你们都清楚,那士卒准备如何?”
“禀告皇上,士卒对辽东有些恐惧,故营兵听闻旨意后,皆有怯意。”曹文诏接道。
辽东那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战争,这在整个大明朝都不是秘密,当兵的谁想去最危险的地方呢,所以现在营兵八万人听到消息后,有些钱财的都托关系,千万不要选中自己,没有钱财的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祈祷,整个大营都人心惶惶,不过曹文诏在军伍中颇有威望,又动了些手段,这才让三大营没有出现逃兵的现象。
朱由检听后,心中有些不喜站起身道:“怯意,朝廷养他们便是让他们保家卫国,临到战场,却心生怯意,那要他们何用,洪承畴,曹文诏你们二人听着,让那些将军以身作则,选中谁,谁便领兵去,若是不从,先治将军的罪。”
“皇上不要生气,关于调兵出关这件事情,微臣一直记在心头,曹将军刚刚所说的怯意,微臣也清楚,不过若是皇上圣旨一下,微臣保证,三大营定会遵命行事,万万不坏了朝廷的布置。”洪承畴赶忙保证道。
朱由检重新坐下身去,又在询问了一些事务,便让两人退下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朱由检正在御花园中赏花,有太监来报,说骆养性求见。
朱由检心中一动,便让太监把骆养性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