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小心翼翼的,抽丝剥茧般一层又一层的拨开密密麻麻的布条,眼看布条所剩无几了,流沙得意洋洋的就快要一碰到那个馒头,正暗自庆幸,可以稍微填饱下肚子,没有想到他轻轻一触碰,手却像触电了一般,一下子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不对呀,不好,这根本就不是干粮嘛,流沙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他脖颈下裸露出来的少部分皮肤,才感觉他冰肌玉肤,细皮嫩肉的,再轻轻一碰触他雪白如玉的肌肤,立刻明白了。原来他是个,原来他,他,他居然不是个和我一样的男人,而他居然是个活脱脱的冰清玉洁的大姑娘,流沙不好意思的语无伦次的喋喋不休起来。
“啊,不对,不对,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生打扰姑娘了,我也是不知道,不过不知者不为罪嘛,曾吕呀,你可一定要远离沙兄的唐突哟。”其实流沙平日里虽然万花丛中过,不过他只是和姑娘们打情骂俏,借此显摆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是从来没有对姑娘动过什么邪念,最多就是拉拉姑娘们的芊芊玉手,如今,这眼前倒是送上门一般,活脱脱躺着一位货真价实,衣衫不整的姑娘倒是把流沙吓得魂不守舍,忐忑不安。他生怕曾吕醒过来,忙慌慌张张的给她找衣服披上,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与彷徨,恍恍惚惚之间,不知道怎么无意之间又把她的头给轻轻的撞了一下,结果里面有个黑黑的类似头套的东西不经意间掉出来了,流沙这下子彻底恍然大悟了:“原来曾吕,不,这家伙一定是个假名字,对呀,曾吕,曾吕,不就是说她是个真的女的吗,自己以前就觉得他的名字过于蹊跷,被巧舌如簧的他给随随便便敷衍了过去,说他爹爹姓曾,娘娘姓吕,原来不过是暗示大家她是个女的,现在看来她还挺爱美的,舍不得剪短头发,便把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仔细的盘好,平日里面都带着假发套,不过我还真是佩服她,这家伙还挺能装的,言行举止,装的还挺像个男子的样子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容易看出来,安能辨他是雌雄?还瞒了大家那么久,真是不容易呀。”流沙心里暗自想到,天天还要粗声粗气的说话。
流沙恍惚间,只见她无比松软蓬松的一头秀发一下子如同奔腾而下的瀑布般倾泻下来,特别是昏暗的山洞里,那一丝丝乌黑亮丽,闪闪发光的乌亮头发让山洞都跟着蓬荜生辉起来,真是特别漂亮,特别迷人,特别有魅力,而且她娇小玲珑,如花似玉都,连流沙这种对于漂亮女子习以为常见惯不惊的都大呼惊艳,都想去摸一下她头上那片亮丽的黑云,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到底要不要碰一下呢?这难免有些乘人之危,趁虚而入了,算了,还是不要吧,而且她要是突然醒过来了,准得揍我一顿,但是不过摸一下头发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闪闪发亮的黑色光泽勾魂摄魄,让他欲罢不能,流沙很想上前轻轻的抚摸一下她的秀发,但是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他开始不断的犹豫徘徊起来,当他正在踌躇踌躇之间,漫不经心跺来跺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不好,他大叫一声,不经意间居然重重的拽了躺在地上的曾吕一脚,对不起呀,他慌忙说道,猛的想起那假名曾吕的姑娘还在昏迷,没有想到,那姑娘被这样一折腾,自己也忽的苏醒了过来。
“你,你,你,你这个人真是的,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我给踢上一脚呀。哎呀,我的脚,好疼,真是好疼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呀。刚刚的包扎似乎还是颇有效果,姑娘似乎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稍微有些有力了,不像刚刚那样气若游丝,气息奄奄的感觉了。
“你看,我千方百计,好心好意把你救了,你不知道感恩,还踢我,你,你到底什么意思?”那目前叫曾吕的姑娘忍着脚上的疼痛,费力的说,她显然还没有发现自己被揭穿真相的事实,“我我我,你你你——”流沙紧张得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你什么,我什么呀,怎么回事呀,还男人呢,兄弟,你连说个简单的话都不清了吗?快点给我说清楚了,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也用不着这样呀。”姑娘责备的说。
还没有等她说完,“你,你的带子——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当时饿晕了,我恍惚一看,还以为是吃的东西。”流沙轻轻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刚刚被从她身上卸下来的密密麻麻的带子,如同一条条相互缠绕的花花绿绿的蜷缩的蛇一般。姑娘猛的低头一看,全明白了,马上涨红了脸,紧张害羞之余,她平时的假声也忘了发,自然便回了清脆悦耳的女声,“我,我,我——”半天也是说不出话。
“我,我,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流沙本来也想急急的表示歉意,突然感觉说上一句完整的话真是比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还要难许多,十分尴尬。姑娘也变得不好意思,说话也变得和流沙一样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你,有没有什么,你说——”又恶狠狠的补了一句,显然是对流沙不太放心,其实更像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由于有些生气,稍微有些红润的脸色又变得有些发白,她的脸就一会儿赤红,一会儿粉红,一会儿粉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