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起了墨明棋妙的《天涯三唱》:“暮色曲水流觞,看大漠远去,落霞未央,歌不尽,灯火色,渔巷烟雨,凄凉,白雪烈阳,滚烫,有青骢翠柏,绿瓦红墙。说难忘沧桑,却痴狂,新酒满觞,几许惆怅,撕开一场浪,星隐月霜,又有何妨,刀恋孤光,江河江海,江湖断肠,天地两苍茫,醉一曲明月,谁唱。新酒满觞,秋叶泛黄,几点星寒凉,星隐月霜,又有何妨。天涯也闯,江河湖海,不过八荒,行者亦无疆,醉一曲明月,谁唱,醉一曲浪子,我唱——”
小飞欢快的唱起了:“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我和小飞兴高采烈的唱着歌,而加菲猫听的专心致志:“这两首宋词可写得真好呀,而且曲也不错,真是相映生辉呀。”她也兴高采烈的唱起了一首蝶恋花——“风卷不禁香桂漾,新院池塘,水潋鸳鸯荡。滴滴清萍澿雨巷,丝丝情意柔声唱。谁道人生年百酿,瞬息浮生,豆蔻便无恙。莫负今生同世上,相依白首共心量。”悠扬婉转,抑扬顿挫,古调沧桑,古风十足,很是好听。
我和小飞乘她唱得专心,叽叽咕咕的窃窃私语起来:“原来这宋词是用来唱的,可惜了好多的优美的曲子都遗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原来这与唐诗齐名而享誉文坛乐界的宋词得用唱,才能将其中的喜怒哀乐表达得淋漓尽致。”
小飞也说:“确实如此,所以宋朝的词人每作一词,必求乐师为之作谱,如不合谱,则修改其词。宋代词人填词唱曲,非常重视唱词与音调的关系,他们将唱词与音调的关系加以理论性总结,为后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词曲结合经验和演唱经验。所以宋代文人雅士作词唱曲,蔚然成风,甚至到了叶梦得《避暑录话》所说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的程度。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柳永的词也是唱起来听的,而不是朗诵的,真是有些孤陋寡闻呀。”
我也抑扬顿挫的说起来:“是呀,由于宋代词家辈出,词作风格多样,因而宋词的演唱风格因词风、流派的不同,也相应有婉约唱法和豪放唱法之别。宋俞文豹《吹剑续录》记载有宋代著名词家苏轼的一段轶事:一日,苏轼在翰林院时,下属的一位士友很会唱歌,苏轼问他:我词比柳词如何?士友回答说: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由此可见,当时婉约派柳永等人所写词曲的演唱,风格婉转细丽;而豪放派苏轼等人所写词曲的演唱,风格则雄健潇洒,激昂豪放,各领风骚几百年呀。”
小飞兴高采烈的说:“这我知道,说到这个,后世有家白石(姜夔)而户玉田(张炎)之说。南宋词人姜夔,就是这样一位又能填词又能自度曲的闻名于词坛乐界的名家。流落江湖,不忘君国,皆借托比兴于长短句寄之,他为旧有曲调填词时,每每要在词旁记上乐谱,使之能按音歌唱。他一生共创作有带乐谱的词曲17首,连同《越九歌》10首,琴曲一首合编为《白石道人歌曲》六卷流传于世。真是全才性歌手呀。而张炎,精于音律,所作的300余首词,多具有音律协洽,句琢字炼,雅丽清畅的特点。另著有《词源》上下两卷。”
加菲猫唱完了歌,好奇的问我们张炎是谁?我们只好又说成家乡的名人。我们边说边走,走着走着,猛然看见前面三个熟悉的背影,我们只好佯装故意的说:“咦,真巧,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呀,”其实我们走的是同一路线,会碰头才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们要避免的反而是不要太过频繁的见面,以免引起怀疑。一个不小心,又碰头了,大家也算是熟络了,于是一起结伴同行,一路欢声笑语,说说笑笑的往前走去,这一路不太好走,都是荒山野岭,荆棘密布,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胡娇娇有些忧虑的说:“这上不挨村,下不挨店,荒山野岭的,怎么办呢?”
流沙嬉皮笑脸的说:“我倒是不怕,有人是要怕的了。哈哈据说狼喜好吃香喷喷的食物,晚上它要是来了,肯定得吃漂亮的小姐,我这么臭,它决计不会吃我的。”
胡娇娇有些紧张的说:“哎呀,都快晚上了,你看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这里看起来恐怖的很,估计还有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流沙,你就不要说笑话了,好不好,赶快想想办法吧。”那胡娇娇从来没在荒野蛮地待过,自然是紧张的很。
流沙笑嘻嘻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哎呀,大小姐,你不要急嘛。”
胡娇娇不满的说:“就你能吹,房子都没有看见半个,不过是个臭皮匠而已。”
流沙嬉皮笑脸的说:“那你也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得诸葛亮,才能出奇制胜嘛,你又天天和我形影不离的,我是臭皮匠,你又是什么呢。”气得胡娇娇就要动手。
突然听流沙手舞足蹈的说:“看,看,看,我说的不错吧,那前面不是有个破屋子,几缕炊烟袅袅,还真有一户人家,真是天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