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故事,与唐军长期游击对战。只不过,到了这般时候,这盛京与诸多州镇,怕是难保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毕竟是远景,太后不必过于担虑,以免徒劳心神,伤了自身。”
布木布泰一声苦笑,再不多言,二人一同陷于沉默。
辽东之地恢复平静后,中原之地,却是风起云涌。
李啸与清廷达成协议后,立即从辽东抽调回第二镇、第十四镇两镇兵马以及尚之信部兵两万共计十三余万,以及仆从的十万清军,一同开赴锦州,准备从锦州一道直入山海关,从而给李自成来个黑虎掏心,从北面直攻京师重地。
李啸为确保此战得以一击致胜,更是早早派出手下,前往海外传令朝鲜与日本,令他们各出精锐兵马五万,务必于半个月内登陆山东,与在此地的唐军第一镇、第六镇兵马一道,从南边夹攻京城。
而为了配合唐军进攻京城的计划,李啸又下令,南方正与大顺军主力对战的唐军第七镇、第十三镇、第十五镇兵马,摆出更凶猛的攻击姿态,佯攻对面的顺军,让他们无法从南方战场抽身返回。
至于在宣府北路的第四镇及第十二镇兵马,则是全力攻打山西一带,力阻陕甘的顺军入援京城,从而李自成的北京城,被唐军全力围攻,成关门打狗之势。
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大战役,终于要开始了。
唐军从辽东撤走,正从四面八方向京城涌来,即将向北京城发动全面进攻的可怕消息,自是迅速地传入大顺宫中,闻得消息的李自成,自是惊恐万丈。
他几乎凭直觉能感受到,唐军此番来攻,估计是要与自已最终决战了,一战定天下了。
大顺的终点,难道,这么快就要到来了么?
李自成立即将最信任的两名谋士牛金星与宋献策唤来,一道于东暖阁内紧急议事。
此时东暖阁内,天气已然入秋,凉风习习,有一种褪尽暑热的清爽。只不过,在东暖阁中的君臣三人,却皆是满脸愁色,忧心忡忡。
李自成拧眉怒目,率先开口骂道:“他奶奶个熊!真没想到,李啸这厮竟有如此能耐,能在几个月内就压服了清廷,让他们称臣纳贡,还全部改了汉俗,这般功业,莫是明朝有人可及,便是古今中外,亦是罕见。现在倒好,唐军从辽东撤兵,又裹胁了十万清军当仆从军,还有朝鲜与日本的兵马亦来参战,从南到北,约数十万大军,全力杀奔我大京城而来。现在的局面,可谓危险万分,有如累卵呢。二位,你们也别傻愣着了,有什么高见,尽快说来,只有有理,俺一定尽量采纳。”
牛金星与宋献策二人对视一眼,不觉皆脸现尴尬神情。只不过,李自成现在问上头来,不答可不成。
牛金星轻咳一声:“皇上,以在下之见,现在我大顺军兵,国中主力,基本都在南方抵御唐军的进攻,这京师之中,兵力严重不足,短时间内又难以调派纠集兵力,已是断然不可久守,需得赶紧另作打算,方为妥当。”
“什么意思?另作打算?莫非你牛大眼,是想劝俺弃了这北京城不成?”李自成皱起眉头。
牛金星嗫嚅着嘴,却不敢言,宋献策微叹一声,从一旁插话过来:“陛下,恕在下直言,现在京师之中,仅有临时召集的兵马三万余人,如何可抵挡唐军及其仆从的数十万大军!若不顾时势,强要抵抗,只怕瞬间便要灰飞烟灭。恕在下直言,若京城一破,大王只怕难逃唐军之手哇,这却该如何省得……”
说到这里,宋献策亦一脸惆怅之色,接下来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李自成脸现烦躁之色,恨恨道:“难道除了离开京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再说了,若离了京城,我等复能去哪呢?”
“陛下,现在京师难守,我等确是不宜在此固守待毙。以微臣之见,咱们不若放弃京师,尽快退守陕甘,然后凭着潼关固守,方可有一线生机。”牛金星急急回道。
“牛宰相说得对,为保万全,非但京师之地的兵马,要保护陛下赶往西安,除秦岭一带的大顺军外,其他诸地的兵马,最好亦全部撤往陕西,方可有足够的兵力优势,守据陕西,并可与唐军一战。眼下之计,唯有这般行事,方可保全我大顺基业。”宋献策也赶紧插了一句。
李自成却依然眉头紧皱:“唉,若是这般轻易就放弃京城,再放弃南方各地,那我军仅凭陕西一省之地,真的可以抵挡住唐军的攻击么?况且这般办法,未免太过只顾眼前,却没有为后来着想。万一唐军拿下京城,又来攻打陕西,而陕西万一不能守,我等复能逃往何处。”
“陛下,现在局势这般紧迫,只能顾一时是一时了,又焉可再多想其他。现在唐军正要全力围攻京城,还望皇上速作决断啊。若真被唐军围困于京城,那才是插翅难飞呢。”宋献策一脸苦相。
李自成听到两位谋士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一脸横肉都在不停颤动。
他奶奶的!唐军这般紧逼迫人,倒是压得自已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大顺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丧城失地一味西逃,真真耻辱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