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实施,如此行事,方可与我军和谈,否则,再也休说甚话,咱们就在战场相见吧。”
宁完我一声长叹,心虽十分失落,却也再不敢多言,只得唯唯应喏。
李啸见二人已如丧家狗一样毫无心气,也再不想与这二人多言,立即打发他们回去。并告诉他们,只能等到上述方案皆同意后,他才愿意与多尔衮一道,就在辽阳城中签下和谈协议。从而结束与清廷这场持续了数月的战斗。
当然,李啸还特意强调了一点,那就是,多尔衮若是同意此协议,那就来签协定之时,得先蓄发换上汉服,方表诚意,李啸才愿意接见他们,愿意与此人最终签字生效。
范文程与宁完我二人,从辽阳城中出来,皆是丧魂失魄,一副不所措的模样。
二人与一众护卫纵马北去,直到一处无人的树荫之地,范文程方苦笑道:“公甫,真没想到,我等此番南去,竟是这样一个结局,也不知道,我等此番回去,太后与摄政王将会如何看待你我二人哪。”
宁完我亦摇头叹道:“唉,事到如今,我等已尽全力,再无办法可想。只能将李啸之话,原原本本讲述给太后与摄政王听了。毕竟,我等只是个传话的,最终的决断,还得看太后与摄政王之意如何。”
二人情绪低落,行动却不敢稍歇,只得快马加鞭赶回盛京,次日清晨朝会,二人赶到盛京,随即入崇政殿中禀报。
朝堂之上,范文程伏跪于地,声音哽咽地向满朝文武,原原本本地讲述了李啸的原话,然后哀声道:“太后、摄政王,微臣无用,不得为我大清争取有利条件,现在李啸这般威逼,我大清何去何从,还望太后与摄政王好生定夺。”
范文程此话一说完,宁完我也急加了一句:“李啸说了,最迟要在后天便要得到回复,若是我大清同意的话,则需摄政王蓄发着汉服,亲自辽阳签约,这般协议,方可生效啊。”
“他娘的!不能活了!老子不能活了!”阿济格又暴怒地叫喊起来:“李啸这厮,竟是这般强横,连一点面子都不肯留给我大清,这般条件答应下来,岂非将来只能任其打杀,而丝毫没有还手之余地么?李啸这般狠毒无情,那咱们还跟他们谈个屁啊!太后、摄政王,依本王之见,就与其决一死战便是!与其这般屈辱苟活,还不如痛快战死!”
阿济格刚一喊完,礼亲王代善亦一声长叹,插过话来:“英亲王说的是,大清现在虽然局势艰危,却也不是李啸这个卑贱的猎户所能践踏欺辱的。想来二位学士,受命往复奔波,竟是毫无成果,只得了一暂时不废满文的虚假承诺,复有何益。依本王之见,再休与唐军提任何和谈之事。还请太后与摄政王,放弃幻想,坚决与唐军斗争到底。本王虽是老迈,亦愿为国尽忠,报效朝廷,不辱祖宗,不惜此残躯矣。”
“礼亲王说得对,唐军如此蛮横无礼,这般欺人太甚,还谈个甚什么!定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决不罢休!”
“是啊!士可杀不可辱,李啸这狗贼这般欺压我大清,实是欺我大清无人么!”
“对,咱位就死守盛京,再派人去山林打游击,两下合力,定能拖垮唐军!”
……
下面的一众朝臣,亦是人人激愤,个个高喊,象得了传染病一样,纷纷表达出自已的慷慨义愤与爱国之情,整个朝堂倒似成了他们临时表演的舞台一般。
小皇帝顺治又一次见到了朝臣们这般愤怒地叫喊,心下不禁又满是畏缩。好在有了前几次的经历,现在的他,倒有了点见怪不怪的心理,只能在朝臣的叫喊声里,百无聊赖地凝望宫门发呆。
而见到朝臣们在这里喊叫不停,垂帘内却是一片安静,里面的布木布泰一声不吭,仿佛充耳不闻一般。
现在朝堂上,最为尴尬的,便是摄政王多尔衮了。
他虽努力在表面保持平静,只不过内心之中,却是有如刀割。
他明白,此时的布木布泰,之所以在垂帘之后一声不吭,她其实在等自已表态。
她在等自已这个作为大清帝国象征的摄政王,最终表态后,才能决定最终是战是和,最终让大清帝国走向哪一步结局。
多尔衮一声长叹,下意识地望向垂帘,却忽然听到,从垂帘之中,传来一阵低低的饮泣之声。
此时此刻,听到垂帘中的饮泣之声,整个朝堂之中,也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脸色复杂,他们互相张望,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表现方好,只得讪讪而立,沉默不言。
多尔衮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环视四周,然后把目光凝聚在那摇晃的垂帘之上,凝视许久,方淡淡道:“太后,为保大清得以存续,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眼下,本王愿学越王勾践,答应唐军条件,向其屈膝求和。”
多尔衮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人人皆以十分惊讶的目光,紧紧地盯牢这位大清帝国的摄政王,仿佛在看一只前所未有的珍稀动物一般。
多尔衮迎碰上众人的目光,脸色十分凝重,声音更有莫名的哽咽:“各位,本王想好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