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田雄部骑兵的后路彻底截断,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敌军骑兵,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流寇骑兵或人或马,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一匹又一匹战马嘶鸣着倒地。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兄弟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田雄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后颈直透而出。
田雄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对面那名夺走他性命的骑兵,一声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抽出,田雄喉咙处那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他象一截木桩一样,从马上无声地滚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无动弹。
“田将军!”
“田总兵!”
见到主将被杀,旁边的敌骑一片悲呼,整个阵形愈发散乱,几乎已是不可收拾。
腹背受敌的流寇骑兵,又极其艰难地抵抗了一阵后,终于彻底崩溃了。
大批的流寇骑兵,开始不惜代价地奋力突围。
只不过,战到此时,还有心力突围的人,毕竟是少数,更有极多的流寇骑兵大声地嚎哭着,就地扔了武器,高举双手乞求饶命,模样十分可怜。
只不过,在这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因为遍地的敌军已然近乎无法收拾,唐军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时间来收拢俘虏,故那些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与枪兵,依然有如野兽一般吼叫着,毫不留情地要将剩余的流寇骑兵全部杀光。
最终,仅有不足二百骑的流寇骑兵,拼却一死杀出重围,极其侥幸地保全性命,逃出生天。
而其余的两千余名流寇骑兵,则全部在这有如修罗屠宰场般的战场上,眼看着就要被唐军干脆利落地杀掉。
就在这关键时节,唐军统帅曹变蛟同意了他们的投降,两边的传令兵高挥大旗打出旗语,那一众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才终于停止了这一边倒的杀戮。
两千余名黄得功部骑兵,终于顺利保得性命,他们纷纷滚鞍下马,哀哭受降。
当然,流寇骑兵的这次返身回战,倒也并非没有没有半点价值。
毕竟,在他们拼死作战之际,为大批的溃兵,争取了十分宝贵的逃命时间。这些溃兵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仓皇逃命奔向远处的泾河桥梁,总算约有千余人,得以仓皇逃过桥去,总算侥幸保全性命。
敌军骑兵一降,战局已定,那在整个战阵中,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有如一窝蜂般乱窜的剩余的二万余名敌军步兵,到了这时,也明白大势已去,又无可脱逃,唯有投降保命一途了。他们亦纷纷弃了武器盔甲,大声哭喊着跪地求饶。
他们也同样得到了投降的权利,一个个被大批纷涌而上的唐军辅兵,顺利地好绑好,有如捆蚂蚱一样,给捆成一长串又一长串。
战至此时,唐军已然大获全胜,为免节外生枝,他们只是追到泾河北岸,便纷纷停下脚步,没再继续追击,而后就此后撤退回,开始打扫战场。
日头渐西时,全体降兵收押完毕,那如雷般的欢呼声,响彻原野,有如滚滚春雷,漫卷大地。
匆匆逃过泾河南岸,又一路奔逃到南边的宝应县城外,才勒住马蹄停下脚步的黄得功,转头回见后面那些仓皇跟来的残余骑兵与步兵,他脸上的凄惶无奈,简直难以言表。
唉,自已太过轻率,竟没有想到,淮安府城已向唐军投降,反而诱骗自已继续进攻,白白错失了大好的逃命时间。
更可叹的是,直到那些刘良佐的骑兵,与唐军骑兵一道向自已杀来,自已才明白唐军这般险恶伎两,只是到了那时,已然回天无力了……
现在想来,悔之何及!
黄得功狠狠地捶了一拳在大腿上,一脸的懊悔悲痛,简直难以言表。
这时,复有逃回的骑兵,一脸悲戚地纵马追来。
“禀靖国公,唐军势头极猛,我军全军大败而归,田将军,他,他战死了……”这名逃回的骑兵,泣不成声地向他禀报。
黄得功长长地一声叹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他默然向北伫望良久,血红的眼中泪光闪动,一句话未说,便率领这侥幸逃回的数百骑兵与千余步兵,一路仓皇南撤,直往扬州城而去。
一路上,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