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自然也只能跟着灰溜溜地撤兵回国,接下来这山海关城,当然全然无忧。
而流寇与清军一旦撤走,自已接下来的用兵重点,当是扫灭南方的弘光伪政权了。
这根心头的毒刺,一定要彻底拔除。
看现在的进度,可能再过三个月,第七镇与第八镇这两镇新兵,皆可练成。到那时,自已便可统兵南下,径取南京了。
而只要弘光伪政权被从南京赶出,整个江南财赋之地尽归自已,那自已将会如虎添翼,从而再无后顾之忧。接下来,无论是继续扫灭残余的弘光伪政权,还是去击灭各路流寇,抑或径直北上攻打满清,都是从裕自如,任随自已心意了。
李啸想到这里,脸上泛起淡淡微笑。
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来到墙上地图处,他久久地凝视着南都南京的位置,然后拿出一面小红旗,重重地在上面。
江南在手,天下我有。
到那时,该是自已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时候了吧……
李啸接到山海关讯报之时,刘宗敏派去京城传信的信使,也正好把流寇攻打山海关战败的消息,报告给了李自成。
正在东暖阁饮酒的李自成,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又听完信使把这段时间的战斗经过,给全部禀报完后,他简直惊呆了。
不是吧!?
十五万大军,师出近月,全然无功,反而先是被唐军夜袭,折兵五千有余,又在攻城作战之际,竟连城池外的濠沟都未得进入,就被生生击溃,全军复折兵马近两万,这样窝囊的战斗,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要知道,这是大顺朝立国以来,所遭受的前所未有的耻辱,就说是大顺朝的国耻,亦不为过。
腾腾怒气,从李自成脸上涌起,他额头青筋饱绽,一咬牙,将手中的酒瓶狠狠掼在地上。
砰的一声爆响,精瓷酒瓶瓷片碎了一地,残酒四处流淌。
闯王如此暴怒,吓得旁边几名太监畏怯不已,噤若寒蝉。
“狗入的刘宗敏,真他娘的无能怂包!这厮如此无用,就知道抢女人泡女人玩女人,打起仗来就是一泡狗屎!十五万大军遭此挫败,你还有何颜面,再率军返朝!”李自成一脸狰狞之色,他扭过头去,冲着旁边颤栗不已的小太监厉声吼道:“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去把牛金星这厮给俺叫来!”
那太监不敢稍怠,应诺连连,头点如鸡啄米,随即脚底抹油,冲出殿外,径去传报。
很快,牛金星快步来到东暖阁中。
跑得气喘吁吁的他,还未来得及跪禀,就被李自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砚台,朝他脑袋狠狠砸去。
牛金星觑得亲切,及时闪避,那珍贵的端州砚台啾的一声,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随即砰的一声爆响,在旁边的梁柱上撞成碎块。
“入你娘!妈个X!狗入的牛大眼子,你他娘的,天天给老子鼓吹要与清虏结盟去打山海关,这下好了,这山海关连块墙皮都没掉,那与俺们结盟的清军,亦未损失半根毫毛,倒是咱们,结结实实地损失了两万五千余精锐兵马。如此重大的损失,都是你他娘的馊主意闹的!”扔完砚台的李自成,冲着牛金星唾沫四溅破口大骂。
牛金星抹了一把脑门参出的细汗,一声轻叹后,才缓缓禀道:“闯王,刘宗敏此战之败,其实真正说起来,既非是在下拙计之过,也非刘宗敏指军无能,而是另有他因呀。”
“还有什么原因,你他娘的休要狡辩!”李自成怒气冲冲,依然不放不饶:“若不是你这贼厮出这鸟主意,说甚要与清军联合进攻山海关,我军如何会遭这般大败!告诉你,刘宗敏这厮鸟,他丧军失阵,丢尽我大顺军颜面,俺自要狠狠地治他的罪。但牛大眼子你这厮,出这联清共打山海关的破主意,其罪责亦是非小,俺也要重重惩治于你!”
牛金星见李自成如此愤怒蛮横,心头又恐惧又无奈,顿是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闯王,你且听我说来。”
“有屁快放!”
牛金星皱着眉头,略一沉吟,便回道:“闯王,你可知,刘宗敏为何在这山海关下,会遭到样的挫败么?依我看来,倒非是他用兵之过,而是唐军这次的守城方工前所未有,令我军防不胜防,方有此败也?”
“哦?何出此言?”
“闯王,你也知道,这山海关,凭山扼海,地势险要,实乃天下第一雄关,本来就有以一挡十的实力,相当地难以拿下,只不过,为了巩我边防,靖我边疆,才不得不派出重兵强硬夺取,此乃我大顺朝野之共识也。”牛金星说到这里,见李自成听得仔细,遂又继续说道:“本来,我军若与往常一样,派出重兵,不惜牺牲努力攻城,亦可拿下此等坚固关城。但现在,唐军却使出一独门绝招,方让我军徒损军兵,无功而返啊。”
“是何绝招,你他娘的少卖关子。”李自成皱起眉头。
“闯王,唐军的独门绝招,便是水陆联合防卫,这一招端的厉害。我军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前面与侧翼皆遭猛烈攻击,因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