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粮草全部丢弃,乃至连那千余步兵都要彻底放弃的话,这个决断要由自已来下,未免太过痛苦,也太过艰难了。
吴三桂沉吟不决,他在厅房之中来回踱督工,才不过思考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又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
”报!平西伯,鞑虏派出了五千骑兵,分从宁远左右两翼,一路潜伏而行,刚刚突然出现在宁远城南部,已然彻底截断了南面通路!“
听了这可怕的消息,吴三桂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于地。
狗入的鞑虏,果然心计狠辣!
他们定是知道,自已会想办法尽快南撤,故提前一步,派出精锐的八旗骑兵,去将南撤之路率先封堵,这样一来,自己手下的四千兵马,真的只能困守宁远孤城一座,再难脱逃了。
怎么办?
现在的自已,难道在率领这四千兵马,与城同殉了么?
吴三桂面如死灰,心下的痛楚,简直有如刀割。
不过,久经战阵的他,还是迅速调整了心态,立刻下达命令,让全军兵马快速在宁远城中布防,准备与来敌决一死战。
而就在这时,又有手下手执一封箭书,飞奔来报。
”报!平西伯,有城外清军使者射来箭书,说为化解两军争端,愿派使者入城,来与将军详说利害,望平西伯能恩准他们入城叙话。“
听到手下的禀报,吴三桂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快速将箭书打开,粗粗一看,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