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自已,正在与清廷进行十分关键的谈判,才刚刚吃了一道开胃菜,把旅顺之地收入囊中,正是要大开口大开价从清廷榨取最大利益之际,如果就这样把兵马全部撤回,让清廷白白捡了个大便宜,这个损失,未免太大了些。
那么,现在的自已,究竟要怎么办呢?
李啸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等到从山东的舰船返回后,立即集中兵力,全力攻打辽阳,哪怕不能拿下辽阳城,也要能在这般极度重压下,让清廷方寸大乱,从而为自已在谈判中,谋取更大的利益。
接着,在清廷抗压不住,不得不签下城下之盟后,自已再趁势收兵,全军开往山西,抵御流寇东渡进攻,方为最妥善的做法。
毕竟,现在远在辽东的自已,尚未收到流寇东渡的确切消息,也许流寇现在还在陕甘之地,并未想着立刻发兵亦说不定呢。
李啸心下盘算,现在的自已,应该完全可以在攻打辽阳,完成谈判之后,再前去抗击李自成部流贼,都是来得及的。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这边刚刚加封为唐王之时,清廷那边,却早有细作飞报而来,让多尔衮得到了李自成部的大顺军,已然渡过黄河,一路东攻,刚刚打下宣府以及北直隶南部的重大消息。
原本为清廷与唐军的谈判受挫,一直了无进展而头痛不已的多尔衮,正在床上辗转难眠,在闻听这条消息之后,兴奋得从床上一蹦而起。
他随即起身,迅速穿衣戴帽,急急赶往客厅,去亲自会见那名报信的细作。
“你之所言,可是实情?”多尔衮一进客厅,便对那地上伏跪的细作,厉声喝问。
“睿亲王,奴才是从明国京城返回,所禀之事,确是实情。李自成部流寇,自成立大顺国以来,已然迅速攻下明朝的山西、宣府、北直隶等多处地方,明军望风而溃,流寇之势大振。现明国京城中,满是流寇就要打入京师,擒杀崇祯皇帝,端了明国老巢的传言呢。”
听了细作的回复,多尔衮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好!真真天助我也!李啸,你这狗入的混蛋,总算也有今天!你这厮一直给本王搞假谈判真备战这一套,现在本王倒要好好看看,你这厮还要何招数可使!”
多尔衮连声大笑,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一阵,便急急前往衍庆宫,去向布木布泰通报这难得的喜讯。
此时,布木布泰已然安寝,听闻多尔衮紧急赶来,她羞涩一笑,便密令宫女将多尔衮悄悄带入宫门,直至寝床之处。
多尔衮来到床前,那些宫女纷纷退出宫去,只留下多尔衮与布木布泰二人在其中。
“多尔衮,这么晚了,你还来呀……”
见到绿绸纱帐中的布木布泰,那仅着肚兜的洁白诱人身体,在昏暗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听到她假嗔实喜的喃喃之语,多尔衮本就狂喜的内心,更平添了一份熊熊欲火。
他快步上前,扯开纱帐,一把将情人揽入怀中,不停地摩挲亲昵,嘴巴更是不停地吻遍她整张脸庞。
”轻点嘛,多尔衮你这猴急的家伙,这么晚了,还想着这些呢,要是让朝臣们知道了,多不好……“布木布泰耳语呢喃,脸上却更见羞红。
多尔衮呵呵一笑,一把将她拥揽入怀,然后凑在她耳边说道:“大玉儿,我今晚前来,却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来告诉你。”
“哦,什么好事?”布木布泰顿时来了精神。
多尔衮立刻把细作的禀报,向布木布泰简略地说了一遍。听了多尔衮的叙述,布木布泰的双眼,都明显放光。
“大玉儿,现在明朝时局这般艰危,连京城都到了旦夕不保的地步。本王敢料定,李啸这厮定会被崇祯速召回国,去抵御铺天盖地而来的流寇。这样一来,他们在辽东攻城掠地所得到的一切成果,都将彻底化为乌有!而我们也再不必与其进行所谓的和平谈判,反而可以白白地坐等其撤走,便可全部收回大清的所有失地。这般好事,简直是天下掉下馅饼啊!”
多尔衮越说越起劲,一张长脸红光满泛,兴奋与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
”好么,李啸这厮精心筹谋,利用我大清内讧之机,与那奸贼豪格勾搭,渡海乘虚来攻,连夺我营口、海城、与镇远堡,实实地打了我大清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明朝后院起火,流寇乘势而起,这个家伙,现在总算尝到了被人袭了后路,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哼,李啸这厮,那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想一边谈判一边备战,尽可能地从我大清榨取最大利益。竟在谈判未开始前,就胁迫我大清割让旅顺一城为谈判先决条件,实是可恨之极!现在好了,这厮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那先前吞下的我大清大片国土,现在终于要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多尔衮,连连自说自话,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在他怀中的布木布泰,微笑着听完情人激动的叙述后,却缓缓说道:“多尔衮,若真是如此,那你接下来,是做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