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何了得。”李啸嘴里轻声嗔怪着,一边快步向她走去。
行得近来,李啸惊讶地发现,这呆立此处的马喀塔,脸上竟有道道泪痕,两个眼睛更是明显肿起,显然刚刚已是痛哭过一场。
见她这副模样,李啸心中一惊,一把心疼地揽着她的腰肢,嘴里一边低声说道;“今天怎么啦,好端端地,怎么哭成这样。你现在也是有身孕之人,如何可以不好生照顾自已,万一动了胎气,伤了孩子,可是不好了。”
马喀塔脸上挤出一丝惨笑,她从袖口抽出香巾,简略地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却是低低地对李啸说道:“夫君,奴家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其实,就是想有些话儿,想与夫君谈谈,毕竟,夫君你明天就要亲率大军出征了……,却不知道,夫君可有空否?”
李啸直视着她强作欢颜的脸孔,心下已猜到了她想和自已聊什么了,他什么话也不说,最终点了点头。
随后,李啸与马喀塔一起返回其房中,马喀塔让房中丫鬟全部离开,然后立即将房门紧紧掩上。只不过,刚刚关上门,马喀塔便忍不住又轻声抽泣起来。
李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关门后又哭泣,却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夫君,你跟奴家实说了罢,是不是,是不是我汗阿玛他,他……“
马喀塔背靠着门,不停抽泣着,却是说不下去,只是瞪着一双哭成烂桃儿一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对面的李啸。
李啸心下一怔,暗叹道,没想到,这个自已因为考虑到她身体状况,才一直隐瞒她到现在的消息,最终还是被她给知道了,唉,这也许就是,该来的,总会来吧……
李啸脸色复杂,平静地直视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睛,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李啸不打算再瞒她了,与其让她每天充满猜疑地度日,还不如直接把整个事情对她统统讲出,反正能更快地安抚她的情绪吧。
“你汗阿玛皇太极,自当日在海参崴堡被我军炸成重伤后,于返程路上,被一心篡位的多尔衮,所阴谋杀害,现在已被安葬在辽阳城外。“
面对着马喀塔有如小兔一般惊惶的眼神,李啸平静地把皇太极的死因,对她简略地讲了一遍。马喀塔的眼泪,立刻又有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她越哭越伤心,一把捂住脸孔,从房门口跑到床边,一下扑在床上,低声地饮泣不停,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地,看上去十分伤心。
李啸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毕竟,这皇太极再怎么心肠歹毒,再怎么有负于她,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对她亦有割舍不断的亲情与养育之恩,现在生身父亲皇太极惨死于多尔衮之手,如何能不让马喀塔为之伤心痛哭。
李啸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一只宽厚的大手,温柔地轻抚其肩,同时嘴中柔声道:“马喀塔,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过于伤感了。皇太极之死,说来说去,也是命数使然。你且莫哭坏了身子,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下,方为正事。“
李啸的声音十分柔和,却有一股不容辨驳的威严,马喀塔听得他这么一说,才渐渐地哭泣的声音小了很多。
李啸象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不停地轻拍其背,嘴里又说了不少安慰的话,马喀塔才最终止住了哭泣,最终直起身体坐了起来。“马喀塔,为夫明天就经出征了,你在家里,要好生与姐妹们相处,尤其是要好生照顾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可别让为夫在征途上,太过担心你。“
李啸温和地笑着,一边趁势将她揽入怀中。马喀塔象只温驯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中,良久无语,只是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啸想了想,又道:“马喀塔,今天为夫就在你休息吧,好好陪你一晚。为夫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难过了,好吗?”
马喀塔嘤地应了一声,随即站起,亲手帮李啸宽衣解带。随后,夫妻二人,一同盖被而眠。
马喀塔枕着李啸强健的臂弯,脸上犹没有半点欢喜,依然满是忧郁之色,李啸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中亦甚是怜惜,他将头靠过去,与她紧紧地耳鬓厮磨。
“马喀塔,你不用担心。你阿玛虽然死了,但还有为夫与你相陪相伴,更何况,将来你有了孩子,更有孩子可以承欢膝下讨你欢心,这日子,却是为越过越好呢。”李啸一边厮磨着她乌黑柔软的鬓发,一边柔声安慰道。
马喀塔依然良然无语,只不过,她最终还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夫君,你此去伐清,可是要帮我哥哥豪格上位,然后再除掉那多尔衮么?“
“是啊,这正是为夫此次出兵的目标所在,马喀塔你怎么想起问为夫这些话来?“
“哦,若是如此,那奴家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夫君准允。“
“哦?是何请求,你但说无妨。“李啸一怔,立刻说道。
“夫君,你此去出征,若真能打败多尔衮,如果能把他活捉,那我希望你把他交给我处置,奴家希望能亲手将他剥皮活剐,来祭奠我汗阿玛,方解我心头之恨。奴家这个要求,夫君可以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