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责任一味推在唐军身上,你难道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石明雄见皇帝动了真怒,心下愈急,正想再解释,一时气血攻心,酒气上涌,竟先打了个长长的酒呃。
听到石明雄打了这个酒呃,皇太极脸上更是满满的厌恶之色,他痛斥道:“石明雄,你看你身为主将,竟然带头违反临阵不得饮酒的大清军律,有你这样的主将,简直就是我大清官军的耻辱!朕若不从重惩治于你,如何服众!“
皇太极说到这里,立即厉声下令道:“来人!汉军统领石明雄,怠玩其职,饮酒误事,以至我军30门红夷火炮全部丧于唐军之手,实是罪无可遣,为明典正刑,严肃军纪,速将石明雄推出帐外,于外城广场,斩首示众!“
听到皇太极这道旨令,石明雄脸色惨白,匍匐于地的他,膝前而前,嘴里哀声连连:“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确是有罪,但请皇上给奴才一个戴功赎罪的机会啊!来日攻打内城,奴才愿亲率本部,作为前锋,率先冲阵啊……“
石明雄这般哀声连连,皇太极却是满脸厌恶之色,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白摆牙喇兵快些上去,速速把石明雄拿下。
石明雄见情势不妙,正欲从腰间抽刀反抗,却不料那些白摆牙喇兵抢先一步,一刀斩在石明雄摸到刀把的右手上。只听得夺的一声闷响,石明雄立刻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他右手上的三根手指,登时落地。
随即,一众白摆牙喇兵一拥而上,将石明雄擒下,然后架着他往帐外退去。
石传雄奋力挣扎,一边冲着扭过头去的皇太极厉声吼道:“皇太极,老子入你娘!你这奸贼,分明是想要用老子的首级,来平定军心,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却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义正辞严,老子纵死,亦是不服!“
听了石传雄的喊话,皇太极转过脸来,冷笑道:“石传雄,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与那一众反悖诸将,合计要发起兵变,攻杀怀顺王一事,你以为朕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象你这样不忠不义,又犯下重罪的狗奴才,朕只恨杀你杀得太晚了!“
石传雄听到皇太极这番话,脸上的惊愕表情几乎无法形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十分机密的事情,竟然全部在皇太极的掌控之中。
他迅速想到,若是这样的话,即使自已在战事结束返回盛京后,真要起事兵变的话,也许事情还在计划阶段,就会被皇太极给迅速剿灭了吧。
这一瞬间,石传雄心下,忽然有种万念俱灭的感觉。
自已本以为,自已能靠细心的谋划,把自已的野心给一步步变成现实,却没想到,自已在一开始,就已被他人全部掌握,自已从头到尾,不过只是别人可资利用的一枚棋子。
石明雄再不挣扎,面如死灰的他,有如一条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了外城广场之上。
随后,皇太极召集全军,环围着广场站立,他们点起了无数火把,让全体清军一同观看,罪将石明雄的斩首之刑。
在监斩官念了长长的一段,宣布石明雄罪行的话语后,行刑开始。
石明雄有如一具毫无生命力的僵尸一般,呆跪在刑场上,他目光空洞而呆滞,嘴巴半张着,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时,刽子手拿着磨快了的鬼头刀,朝刀刃喷了两口黄酒后,便将跪地而立的石明雄颈部的立领后扯,又把他垂下的两根细小的辫子拔开,借着跳跃的暗黄色火光,仔细看清了石明雄颈部的斩头纹后,便运刀上举,嘿地发力,作势要朝石明雄颈部砍去。
“啊呀!”
这时,忽在后面的人群中,传一声不男不女的尖声惨叫。
这声尖叫,在一片沉寂的氛围中,是如此的清晰而凄厉,以及于刽子手都闻声一颤,高举的鬼头刀,顿时停在半空中。
而皇太极听得这声尖叫,亦是不由得眉头大皱,他在心下暗想,是这谁这么大胆,敢在这行刑这般大声喧哗,难道不怕朕砍了他的脑袋么?
他举目望去,却看到了更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原来,有一名身着女装,涂脂抹粉的小厮,正在狠命挣开那几名要拿下他的清军军兵,这小厮扎手舞脚地,想朝刑场上即将被砍头的石明雄冲去。
这时,原本僵跪在刑场上的石传雄,似乎也被这声尖叫注入了些许活气一般,他愣愣地抬起头,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目光便落在那名正在奋力挣扎的小厮身上。
两人目光遥遥相对的一瞬间,石明雄眼中不觉渗泪,那名小厮更是一脸悲色,以手捂面,嚎泣不已。
而见到这副情景,皇太极瞬间明白了二人的关系,顿时更是眉头大皱。只不过,他的嘴中,却不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时,刑场上的石明雄,忽地朝着皇太极坐着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皇上,奴才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准允。”
皇太极冷冷地看着他,沉声回道:“你说吧。”
石明雄惨然道:“皇上,石某罪该万死,确无可遣。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