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清军阵中那高高扬起的白旗,李啸脸上浮起淡淡笑容,心头却是一阵莫名喟叹。
没想到啊,这些清军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崩溃了,连一点为这大清龙兴之地,去决然效死的决心都没有,真令人扫兴。
这些往日里飞扬跋扈作威作福的鞑子,见到唐军残酷而凌厉的屠杀式战斗后,竟然彻底丧失了作战勇气,实实令人无语。
李啸略一沉吟,便挥了挥手,下令全军停止攻击。
爆豆般响了不停的射击声,瞬间停止,整个战场上,忽地一片安静。
只有大团大团的白色哨烟,在无声地四处弥漫,最终消失在,涌起了大片灰色云彩的天空中。
很快,赫图阿拉城东南西三处城门皆是大开,在外面包围的唐军,有如汹涌的洪水大批进城,连绵的欢呼声涌起,响彻云霄。
而全体清军与青壮,则在主将巴布海的率领下,扔了武器,成一字纵队,垂头丧气地从阵地中走出,随即被唐军分别看押。
至此,这场赫图阿拉攻城战,终于结束了。
共有一千五百多名清军被打死,而唐军,只不过有数名士兵受了一点轻伤。
这样的战斗,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而从凌晨到现在,唐军所花了总共不到三个时辰,便顺利打下了清朝的龙兴之地,赫图阿拉城,其效率可谓惊人。
当然,在这样高效率的攻城作战中,是由一个个细节累积起来的。
首行,唐军千里偷袭,穿越无人区未被清军发现,这是清军最大的失着。其次,清军主将巴布海犹豫不决,进退失据,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最后,因为长期的松懈,清军援兵远在沈***本无法在唐军围城前赶到,种种因素叠加,才最终导致赫图阿拉城,这座清朝的龙兴之城,在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里,被唐军彻底攻破,守军最终只能无奈投降。
巴布海本人,很快被唐军士兵推搡着,带到了正端坐在踏雪宝马上的李啸面前。
李啸以一种极为得意的眼光,临高居下地俯视着他。
“本官是唐国公李啸,你是何人,能听懂得汉话么?”
听到李啸发问,巴布海一愣,随即扑通跪地,打扦叩首。
“奴才布巴海,乃是清朝宗室,奴才不识天兵,竟敢对抗唐国公大人,实是罪该万死。“
巴布海一边用生硬的汉话回禀,一边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哦,原来你就是老奴的第十一子,镇国将军巴布海啊。“李啸用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一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正是奴才,原来大人您对奴才,已有所了解啊。“巴布海眼中一亮,脸上涌起一股讨好的笑容。
见到这个清朝宗室巴布海,在自已面前这般奴颜婢膝,自称奴才,又作出这样一副下贱苟且哀求活命的模样,李啸心下对此人极其鄙视,却又暗自得意。
想想自额弼纶起,象尼堪、岳讬、阿达礼、勒克德浑等清朝宗室,或是在自已手下屈膝效命,或是被自已残酷处死,今天再赚上一个清廷宗室巴布海,倒是亦未足奇了。
那么,自已是要饶了此人,还是要如先前所定那般,将此人斩杀了事呢?
李啸沉吟之际,地上伏跪的巴布海,仿佛猜到了李啸的心思一般,他苦着脸,嘴角却又挂着讨好的笑容,向李啸急急禀道:“李大人啊,但求看在奴才率众投降的份上,饶了在下一条贱命吧!奴才虽死无足惜,但只要能活下去,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啊。“
巴布海这般声调古怪又卑切至极的生硬汉话,引起了旁边围观的一众唐军士兵吃吃窃笑。
只不过巴布海全不以意,他象一只向主人哀乞的流浪狗一样,伏跪于地,却又双眼直瞪瞪地,望向马上端坐的李啸。
李啸脸上,微微一笑,便朗声回道:“巴布海,本公向来赏罚分明,公平无偏。虽然你不识时务,对抗天兵,本该重惩于汝,但念你迷途知返,有率众投降之功,也算是微功一件。本公就饶你死罪。“
“唐国公果然肚大撑船,心胸似海,奴才谢谢唐国公,谢谢李大人!“
听了李啸这句决定自已生死的话,巴布海一脸欣喜,满是轻松之色,又急急地磕头如捣蒜。
这时,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脸谄笑地向李啸轻声问道:“奴才敢问李大人,那奴才的这些手下兵马和城中百姓,唐国公却要如何处置?“
李啸见他罗唣,便面现不悦之色,立喝道:“此事本公自有决断,又何需你这厮多问!“
巴布海见李啸发怒,顿时脸现悚惧之色,他啪啪几声,掌了自已几个嘴巴,大声道:“奴才该死,唐国公之圣意,奴才竟敢妄自揣度,实是该死。“
李啸见他这般胆小惊惧,心下更是对此人鄙薄非常。
想来诸如尼堪、勒克德浑等人,虽然皆是手下败将,但却是强硬抗撑到了最后,但也不失骨气。而这个巴布海,虽同是清朝宗室,却是这般苟且猥琐,为求活命,简直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