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怕自已,只会最终丧命在唐军手中吧?勒克德浑胡乱地思考了一阵,心下顿时为自已这般念头,深觉羞耻。耻辱啊,自已作为爱新觉罗的宗室,不想着守卫疆土,护卫大清,反而只想着要如何逃跑保命,这般心思,若说出来,都要羞煞先人了。更何况,自已的亲哥哥阿达礼,被李啸那厮剥皮揎草杀害,这般血海深仇不报,自已若要逃跑,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天下之人!而且,自已若真的弃了城池,北逃离去,那就算逃得性命,但丢了金州,损了重兵,那阴冷寡情的皇太极,定会勃然大怒,立刻取了自已的项上人头吧……想到这里,勒克德浑那涨得通红的脸上,已满是狰狞之色。“传本将军令,全军将士,按规矩严守城池,不可擅自离岗。一切行动皆听我号令,如有违者,格杀勿论!”“嗻,奴才遵令!”唐军的全体炮阵,在离旅顺东门外一千步处,停了下来。这里,便是唐军龙击炮的准确射程范围。只有绑了爱星阿的那门火炮,在还继续缓缓前行,直到离旅顺东门约五百步时,才完全停住。之所以还要前行停在这里,是为了让旅顺的守军,能更清楚地看到,爱星阿将要如何被那枚重达三十二斤的乌黑铁弹,给活活打成一团四下飞溅的血肉之雨,从而让这幕有如恐怖片中的可怕镜头,对他们形成更加强大的心理震慑。而这门火炮即使行进到此处,李啸也根本没必要担心,它会被清军安放在城头的火炮打中。因为,这个年代,清军现在拥有的这些火炮,最多只能打到四百步的距离,对这门离旅顺东门有五百步的的重型龙击炮,没有任何威胁。除非清军敢出冲出城来,与唐军短兵交战,才有可能解救下已然奄奄一息的这位副将。只不过,若他们真想冲出城来,却是正中了唐军下怀,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虎狼之师,估计立刻就要扑上去,把冲出城来的清军,给活活地撕成碎片了。从千里镜中,清晰地看过了绑在炮口的爱星阿,那令人悚然的模样时,勒克德浑眼中噙泪,一脸的横肉在不停地哆嗦。“天杀的李啸!天杀的汉狗!你们竟然使出这般狠手,简直是一群活生生的魔鬼,你们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李啸,我操你祖宗!”勒克德浑咬着牙,在心下用尽了一切肮脏的辞汇,把李啸和他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地骂了无数遍。这一瞬间,勒克德浑心下,充满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而在唐军布阵完毕后,李啸传令,趁天色未暗,让两名护卫带着翻译,先去旅顺城外,进行劝降。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善之善者也。而且,李啸对翻译能成功劝降城中守军,有很大的信心。因为,在李啸看来,这旅顺城,已然成了瓮中之鳖,唯一可出逃的北门又被堵死,陷入了了唐军的重围之中的清军,已是再无脱逃的可能了。只要城中守将勒克德浑不傻,他当然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自已及早率众投降,是避免被唐军攻下城池后,惨死在唐军刀刃之下的唯一办法。很多小说中,都把建奴描写成有如金刚奥特曼一般的强大存在,仿佛不杀尽他们,这些野蛮人就一定会有如机器人一般,与自已搏命到底,对于这样的描述,李啸向来嗤之以鼻。在李啸看来,建奴其实根本没有强大到这般耸人听闻的地步。建奴的真实战力,比起历史上的蒙古帝国,乃至金帝国,都要差得远了。建奴之所以看起来不可战胜般的强大,完全是明军这个稀烂对手的衬托所致。马蹄得得,翻译带着两名护卫,打着一面使者旗帜,很快就到了旅顺东门外方停下。“城头的守将听着,我奉唐国公李大人之令前来,有番衷心话儿,要对将军直言相告啊!”翻译冲着旅顺东门城头,扯着脖子大声喊道。“操你娘!你这条汉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勒克德浑粗着脖子,冲着翻译大声吼道。翻译冷笑一声,便又大声喊道:“将军,你们现在全城已尽被我唐国公所部包围,已是孤立无援插翅难逃,这般危局,将军难道看不清楚么?然而,我家唐国公,天性仁慈,不好刀兵,才愿给尔等一条生路。现在,唐国公特派我来传令,只要你们及时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那唐国公可对尔等过往行径,一律不究,城中百姓的性命与财货也都可得以保全。唐国公这般宽宏大量,救尔等于血火刀锷之下,尔等还不抓紧机会,献城投降,复待何时啊?如若尔等执意顽抗,不识时务,那便休怪我军手狠!这城破之日,只怕是全城军兵与百姓,将要玉石俱焚哪!”翻译喊完完这番话,一脸希冀地望向城头。不料,勒克德浑听完这番话后,却是一脸紫涨,怒色十足。“住口!你这条无耻汉狗,还敢这般大言炎炎地前来劝降,也不撒泡尿来看看你自已是什么货色!我等皆是大清之忠勇军兵,为国守土保疆,乃是最大的本份职责!本将更是大清宗室,岂能受你这宵小这般唇舌蛊惑!今天,你们要战便战,说恁多废话作甚!告诉你,老子纵然拼得一死,也要守住这旅顺城!你这狗奴才休跑,且吃本将一箭!”勒克德浑怒吼着说完,弯弓搭箭,咻地一声激射过来,那锐利的箭矢,却是擦着翻译的耳朵射飞而去,把翻译吓得脸色惨白。翻译大骂一声,急急拔转马头,与两名护卫一起,疾疾驰回本阵。便立刻向李啸禀报勒克德浑死硬到底,不肯投降之事。李啸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进行下一步行动。“各就位,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