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啸全军从海洋岛上返回赤凤卫。
在将所获物资分别入库,且嘉奖抚恤将士完毕,李啸下令,让那三千满洲兵马,如先前的投降满洲兵马一样,前往铁龙城挖铁矿劳改。而沈志祥部的原东江镇军兵一千余人,则分别进入赤凤卫蹲犬山的采石场、石灰场、砖厂、水泥厂中做苦役,以赎前罪。
然后,李啸下令,带上赤凤营的甲总、乙总两部兵马,前往朝鲜进行紧急救援。只留丙总兵马守卫赤凤卫。
除此之外,李啸将原早投降的那批满洲兵马,也就是当初和查塔一同在锦州郊外投降的九百余名满州鞑子,人与马皆着原有的正白旗盔甲,单独成立为一只骑兵队伍,号为满洲骑兵哨,由额弼纶任主将,萨穆什喀任副将,一同随军出征朝鲜。
因此这批鞑子的原有将领查塔,因为上次房山县夺取城门的战役中,表现极为突出与卖力,现在已升为了横行哨副哨长,亦是相当重要的职位,李啸经考虑再三,决定暂不改变查塔的军中职务。
这批鞑子,自当日被从锦州押回后,随及被押往铁龙城铁矿劳改,在经过一年多的劳改后,有六七十名鞑子死于劳改过程中,剩余的九百来名鞑子,在劳改结束后,被就地改编成为铁龙城的辅兵。
因为这些满州鞑子,基本上人人都有骑射能力,故全部作为后备骑兵培养,每日加以训练,现在李啸把他们组成满洲骑兵哨,却是十分自然之事。
当然,这只满州骑兵哨,里面也与李啸的其他部队一样,设有全部由汉人文官组成的监抚司,主管军兵的功绩考核、文化教育、军纪检验等事,从而保证军队有战斗与生活两套班子,以分割将领对军兵的管控权,加强对基层军兵的实际掌握。
而且,在这近二年的时间里,这些满洲军兵,无论是在挖矿劳改时,还在是当辅兵时,天天都有监抚们高强度的洗脑教育,现在这些蓄了长发,与汉人一般衣冠装束,日常生活习惯也与汉人无异的满洲军兵,人人都在心下,对自已的汉人身份相当认同了,甚至还有不少的满洲军兵,给自已取了汉人名字。
在李啸的允许下,还有不少满州军兵,在成为辅兵有了固定生活来源后,如查塔等人一样,纷纷取了汉人女子为妻,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对于那在白山黑水的老家,可谓半点眷恋也没有了。
对于满族这个刚刚脱离蒙昧状态,绝大部分人都是文盲,宗教亦相当原始的民族,用明显高级的汉文化对他们加以薰陶改变,泯灭他们原有的民族烙印,效果是相当的明显。李啸甚至认为,这些人融入汉族,成为汉族的一分子的速度,可能比台湾的土著们还要快一些。
其实,真正极难溶解,无法汉化,完全油盐不进,甚至每每反客为主的是信奉某教的族群。当然,在明朝时,某教的族群数量还是相对较少的,现在的李啸,因为其军民中基本上没有某教的人,暂时还不用考虑这个令他头痛的问题。
而受到任命的额弼纶与萨穆什喀,皆极为欢喜,纷纷向李啸大声表示,要为李大人尽力做战,以建新功。
这样一来,前往救援的总兵力为,30队盾兵,60队枪兵,横行哨600人,玄虎重骑600人,飞鹞子600人,满州骑兵900人,另有辅兵1000人,总兵力达12880人。
李啸随下,又令留下较为残破的10艘船只,于龙口港休整,让林大壮带工匠就地修复。只带另外的34艘船只,装运军兵,前往朝鲜。
原东江镇二将,金日观与楚继功,被李啸分别任命为两艘缴获的一号福船的舰长,两人受此重用,心中十分感激,连声向李啸大表尽心尽忠之意不提。
直到这时,李啸才终于挤出了一点,与家人团聚的时间。
回到家中时,已经快有一岁的儿子李成,正在母亲朱媺姵与丫鬟的带领下,在李府中的小花园内蹒跚学步,见到李啸前来,小家伙在丫鬟的逗引下,怯怯地叫了一声爹爹。
“儿子,爹爹我可想死你啰。”李啸大笑着将李成一把抱起,抱在怀中,左亲右看,父爱满满。
‘夫君,这四个多月不见,夫君却是黑瘦了许多啊。“一旁的郡主朱媺姵,轻轻抚摸着李啸的脸颊以一种极为心疼的语气说道。
“没事,不过是海路往返,受了些辛苦劳累而已。”李啸微笑地回望着她,柔声道:“我不在山东的这段时间,你身为大妇,料理家庭,却亦是辛苦不易。”
朱媺姵微笑道:“还好吧,夫君自去台湾以来,家中倒亦是无甚大事,奴家倒还操持得过来。对了,现在婉儿妹妹的小婧儿,却是出落得越发漂亮可爱了,夫君也该去看看她们了。”
李啸点点头,复与朱媺姵亲密闲聊了几句,便前往祖婉儿之处。
进得房来,李啸看到,奶妈正在给女儿李婧喂奶,而祖婉儿则在一旁闲坐,一边与奶妈一句搭一句地聊天。
见得李啸进来,祖婉儿脸上极为欢喜,她宛如少女一般,开心欢笑着地冲了过去,勾着李啸的脖子,喃喃吐露久别之思。
“李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