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浩然遂了心愿,去上杭州武学。没想到李浩然开赋异禀,武学资质极佳,成为了机州武学生员之中的翘楚。现在随着年岁渐长,因李懋芳与辽东锦州祖大寿有旧,故打算让他去祖大寿的前锋营效力,以求博个功名。
如果李啸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按到历史进程,李浩然会在崇祯十三年时,被提拔为杏山所千总,在崇祯十七年初,随御史金毓峒调至北直隶保定,方至不久,便有铺天盖地的流寇前来攻城,李浩然身中流矢多处,犹大呼杀敌,最后为免成为流寇俘虏,于保定城头自刎而死,为国尽忠。
未等李啸说话,那李浩然一眼看到端坐椅上的李啸,便惊叫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在宣府北路大杀鞑子的李指挥使啊,想不到竟也是这般年轻。”
李啸淡淡一笑。上座的李懋芳便训斥道:“南阜,如何说话这般不懂规矩!今后,你需在李大人帐下好生效力,还不快快拜见李指挥。”
李浩然脸上稍带犹疑之色,他低声道:“父亲大人,您不是说,过了年便让我去锦州投祖大帅么?”
“为父改主意了,这位李指挥使,南击流寇,北御强鞑,被皇上亲自任命为赤凤卫指挥使,而且加散阶,赐武勋,这般杰出能耐,本朝几人可为!你若能跟随李指挥使,自是前途远大。这般好事,实是你小子三世修来之福!”李懋芳一脸不满地训斥道。
李浩然是个极机灵的年轻人,见父亲这般高看这李啸,心下暗想,此人确是有本事,不然,何以如此年轻,便高升为指挥使,自已若能跟随此人,倒亦是好事。
“李指挥使在上,请受在下一拜!”李浩然单膝跪地,拱手过顶,向李啸恭敬行礼。
“公子不必行此大礼,速速起身。”李啸赶紧从椅上站起来,将李浩然扶起。
“李指挥使,请看在本宪薄面上,就让犬子入贵军做事吧。”一旁的李懋芳,一脸期待地插言。
李啸轻叹一声,拍拍了李浩然健壮的肩膀,便拱手对李懋芳笑道:“贵公子英武过人,实为可造之材,巡抚大人之请,李啸敢不受命,李某随时欢迎贵公子来我赤凤卫效力。”
“那就好,那就好。”李懋芳一脸喜色,他随即又令李浩然行礼,感谢李啸收留之恩。
“李大人在上,在下李浩然,定当尽心尽力,为大人投效驱驰!”李浩然一脸灿烂笑容,他的话语,明快而真诚。
随后,李懋芳安排宴席,款待李啸一行人。
席间,觥筹交错,各人互相敬酒,一片融洽气氛。
“李指挥,犬子今后,就托付给你了。本宪一生庸碌,不堪回首。还望李指挥使好好提携犬子,让他有所出息,不坠我上虞李家之门楣。”李懋芳起身,向李啸敬酒,眼中却有点点泪光闪动。
“大人放心,李啸定会对贵公子多加照拂。”李啸的的回答,简短而坚定。随后他一仰脖,将满满一碗杏花村烧酒饮尽。
一时间,满座欢笑,席间更加和乐融融。
心情大好的李懋芳,向李啸提出,将单县南部原先划给李啸的方圆十里之地,扩至三十里,交付李啸管理。
见李懋芳这般慷慨,李啸心下之欢喜,何可尽言。
虽然现在李啸已用划定军事禁区的方式,将铁龙城外,方圆数十里范围的土地纳入自已的管辖范国中,便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现在有了李懋芳的巡抚衙门下发明文,下面的官员,纵有微词,也绝不敢多说什么了。
李懋芳随后再与李啸约定,让李浩然过完年后,便去李啸军中效力,李啸自是一口应诺。
当日宴毕,李啸陈子龙等人告辞而去,李懋芳派李浩然及一众仆人,送至济南南门外极远处,方依依惜别。
李啸等人都不知道,在他们已离开济南,消失在南去的道路上时,已有密待向同在济南府的山东总兵刘泽清等人,汇报李啸的行踪。
“禀二位大人,李啸一行人,刚刚从巡抚李大人府上离开,由其子李浩然亲送至济南城南门外而去。”
面无表情的刘泽清挥挥手,密侍应声而退。
“李啸此行,必是往铁龙城而去。听闻他在单县当地,圈地建城炼铁,此人之志,断不可小看。”军师李化鲸阴着脸,向正歪着身子坐在官帽椅上的刘泽清禀报。
刘泽清脸上,阴沉无比,他冷哼了一声道:“这个李啸,现在越发壮大,我等想要打压他,怕是越来越困难了。”
“是啊,现在此人荣升赤凤卫指挥使,还越阶升为游击将军,这般圣眷荣宠,他人却是难得。”李化鲸亦是长长地轻叹了口气。
“哼,最让本官气愤的是,这厮竟敢挖本官的墙角!”刘泽清咬牙道:“现在驻守武定州的姚文昌,乃是某家手下四大金刚之一,这从宣府镇回来,竟似与本官疏远了不少。听闻,此人丧失兵马,幸得李啸以首级相赠,方保住官位与军职。这个李啸,出手倒是大方,他这番做派,足以让姚文昌感激涕零了。”
“是啊,没想到这个李啸,年纪轻轻,拉拢人心的手段,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