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和儿媳何时轮到你來喝斥了。身为大长老的你太得寸进尺了吧。”重音坠尾。月黄泉说话间。双手已然成刀。攻防兼备。同时他的威压绕开月凡。无形中想着床上那个昏迷的人而去。
嗯。闷哼一声。穿上昏迷的那个男人终于痛醒了过來。睁开了一双无辜而又伤心的眼睛望着月未弦。惊诧得几乎不敢置信。
放在被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月恒心中恨到了极致。这个父亲。不充他。不管他。可谓是对于他这个儿子漠视得非常的彻底。如非母亲得宠。他这个儿子怕是早就被人给遗忘了吧。如今。好不容易出现在自己的床前。却是來伤害他的。心痛得差点裂开。
故而。望向月未弦的眼神越发的恨了。尽管父亲对于他很严。他却是少主。少年有成。集威望于一身。反观自己呢。抢钱民女、荒淫无度、一事无成。甚至连武功都是属于二流一列。比之月未弦。真的差了太多了。可这不是他月恒造成的啊。为何父亲就是连正眼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为什么。
在听见月恒呻 吟声之后。月凡连忙转过身。一脸的担忧。拉起他的手用略显僵硬的声音关切的问道:“恒儿。怎么样。”同时运用自身的威压。把月恒整个人都给保护了起來。
同时月凡一挥手。示意那些不相干的人可以离开了。月恒的妻妾们自持身份迟迟不动。月凡只是轻轻的眯了眯眼睛。一群女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逃也似的就跑了出去。
吴越迟疑了一下。再看看两大巨头。思量再三之后。他也缓步走了出去。有的时候。好奇心太重死得也越快。虽然好奇。他走得也更快。
终于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一把甩开月凡那温暖而关切的手。月恒无力的问道:“父亲。为什么。”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悲伤。沒有往日的浮躁和做作。月恒的眼中尽是受伤。却仍旧充满了期盼。哪怕是骗他的话。
一皱眉。月黄泉抿嘴沒有说话。视线终于落在了月恒的身上。发现今天的他和往日不太一样。可眼中除了那么一丝复杂之外。仍旧是那么的冰冷。仅仅只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就放在了月凡的身上。
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自己被甩开的手。月凡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默默的站起身。然后转过身。仍旧把月恒给保护在他的身后。只是他脸上的恨意更增添了几分。
嘴角掀起一个淡淡的幅度。月恒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那一个淡淡的幅度。不知是自嘲。还是高兴。亦或者除了月凡。怕是也沒人会关心。
“月黄泉。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下得了手。果然心肠如石头啊。”月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直直的落在了帝迷蝶的身上。似乎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一般。
“虎毒不食子。确实不错。却也要看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冷得几乎可以把人冻成冰的声音。诉说着最惊人的事实。而身为当事人的月黄泉却是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
“你说什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月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來。一张还算俊俏的脸刷白一片。一脸的不可置信。原來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心冷得月恒的唇瓣都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來。
反观。月未弦。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从小。至于父爱其实他也沒有感觉到过。唯有严厉。严厉得近乎残忍的教育。不经意间。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身子也微微的颤抖了起來。虽然比之月恒要好了一些。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紧张。帝迷蝶心中一紧。然后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却明白。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就是她的支持。
月未弦把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亦或者他也会紧张得根本站不稳。对于这个一直敌视他的弟弟。沒有不喜欢。却也沒有讨厌。仿若路人。
“其实。你该问问你身前的这个大长老才是。或者你母亲。他们会给你答案的。”垂下眼帘。月黄泉沒有望向那个伤心的孩子。一如他往常对他的视而不见一般。并沒有因为说出这句话而有所改变。
闻言。月凡身子轻轻一颤。眼帘也垂了下去。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这一刻。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齐齐射了过去。
芙蓉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來。往日如花般艳丽多彩的容颜。今日枯败得犹如随时会凋谢的残花一般。苍白这一张脸。带着灰暗的神色。对众人的视线视而不见。或者是根本就无心去看别人的神情。她此时眼中唯一的亮光就只剩下了她的儿子。。月恒。
走到了月恒的窗前。轻轻的把他扶着趟下去。轻叹一声:“你是月黄泉的孩子。永远都是。”似是在安慰她自己。似是在说给比人听。亦或者根本就是在安慰她唯一的儿子。
“是啊。我是父亲的孩子。永远都是。”念叨着这句话。月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顷刻间。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芙蓉则是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