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所以众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脚。刚落到地上。帝迷蝶就跑到月未弦的身边。及时的扶住了他。
虽然是小伤。不过伤的不是地方。每动一下都是牵扯到伤口。所以才一下飞剑。他的嘴角就在不停的抽搐中度过。好在。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过來扶他。多少有点安慰。同时也因为他受伤。两人不能走得很快。所以。两人以龟速前进着。然后踩死了一溜的蚂蚁而不自知。
终于。马二从前面的大部队中离队而出。走到踩死蚂蚁无数的两人面前。担忧的道:“公子。这般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背你回去吧。”说着。人已经在月未弦的面前蹲了下去。诚意十足。丝毫不做作。
一看马二如此自觉。帝迷蝶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了。看着男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由衷的劝诫道:“是啊。照我们这样走下去。怕是天黑都走不到的。再说你有伤在身。让小二背你也方便些。”其实。她是被人当怪物一般看着。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闪人。可是又心中有愧。这才在他身边一直搀扶着。如果她丢下他就这么走了。自己那一关也是过不去的。
月未弦似笑非笑的把女人眼底伸出的着急给看在眼里。不发一语。然后轻轻的趴到了马二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前行。
虽然被男人这么一看。有些莫名其妙。可帝迷蝶还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是让人背着走了。这样也好。
回到客栈之后。帝迷蝶神情有些复杂。偶尔叹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这一次出门的最初目的都忘却了。导致她在为月未弦包扎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不想照顾我就离开。摆张臭脸做什么。给我看。”憋了一肚子火。月未弦冷着一张脸。终于忍无可忍开始赶人了。一点小伤而已。反正死不了人。
“啊。你说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帝迷蝶总算是因为男人的话回过神來。然后抬起头。有些茫然的望着那张怒带怒气的俊脸。很是无辜。她明明在帮他换药啊。怎么就惹到他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月未弦这才忍住沒有一口气给吼过去。好歹她这会还站在自己这里。可她这心不在焉的模样。真的让他很生气。见着了。反而碍眼。绷着一张俊脸。面色不善。只是用自己的视线盯着她的双手不放。
后知后觉的帝迷蝶总算意识到他在看自己的手。低头一看。俏脸瞬间尴尬无比。她记得她很用心的在为他换药來着。怎么用纱布都把他的整个腰都给裹了一遍了。讪讪一笑。尴尬的道:“那个。我刚才在想事情。嘿。我马上就给你换新的。”
说着就开始手脚利索的把已经褶皱不堪的纱布都给剪了丢掉。再次认真仔细的洒上药粉。再也不敢分神的给他包扎了起來。
终于等她包扎好了。月未弦这才状似无意的、温柔的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认真。”回來之时。明明看见她和东方红尘的唇瓣在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且在谈话之时。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实他早就想问个究竟了。只是找不到机会。
终于包扎好。却听见男人的问话。使得帝迷蝶刚刚沉静下來的心再次浮躁起來。她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是她从沒有想过要让他们伤心。
然后。抬起头。认真的望着那张让她久久无法移开视线的俊脸。轻声道:“师兄今天问我要如何选择。”说这话之后。就闭口不言。沒头也沒尾。
闻言。月未弦的心狠狠一跳。好在他是躺着的。所以她沒有发现他的异常。故而。故作镇定的问道:“那么你的答案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尾音甚至都有那么一点颤音。只是他的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一刻都不肯离开。激动却又紧张。她的答案到底是怎么样的。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望着男人。帝迷蝶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如他平时表现的那般冷漠的。
“你快说啊。”光看着他又不说话。这让月未弦有些心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嗓音提高了好几度而不自知。原來以为。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对于她來会更重要一些。所以在面对离心的时候。才会多出一份优势。可如今。她久久不语。让他忽然沒有那么笃定了。
轻轻一叹。帝迷蝶垂下眼帘。仿若是在自言自语道:“我的选择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激动的月未弦从床上坐了起來。忘却了自己的伤口。结果。太过激动。使得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紧了下唇。愣是沒有呻吟一声。
看得男人痛得冷汗直流的也不肯吱声的倔强。让帝迷蝶心中一痛。心急的厉声责备道:“你做什么。不知道你自己受伤了吗。”一把把男人给按到在穿上。顾不得那么多。轻轻的撕开他身上才绑好的纱布。再次为他清理伤口再包扎起來。
以退为进。哪怕是再次受伤。月未弦也在所不惜了。他预定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任何都休想从他的身边抢走。
“我出來有段时间了。想回家去看看。跟我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