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干难得休息得正香,多日以来的伤势几乎痛得他难以入睡,一夜的医萨灵气温养,方得久违梦想。
阿图雅看了看父亲熟睡的脸,一脸为难,回头看着云宇,道:“父亲睡了多久了?”
云宇道:“昨夜睡着的,许是许久没有休息了,治疗刚开始就入睡了。”
阿图雅咬了咬嘴唇,始终不舍得吵醒父亲,道:“云宇,你陪我去找塔鲁先生。”
云宇听阿图雅的口气带着些许命令,本欲拒绝,但也许事情真的很严重,道:“好吧。”
塔鲁住在部落的最难,那里也是莫仙口中的部落禁区,福叶神像的所在,居住于此的只有先知一人,所以部落南极为空旷,只有一个大帐。
走到一排围栏,围栏很高,有一人半的高度,阿图雅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云宇道:“我不能进去吗?”
“这里是部落禁区,只有族内拜神的时候才可以进,我也是没办法才进去的。”阿图雅说的很急。
云宇点了点头,在外面随意地走着,虽是禁区,但围栏的孔隙依然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当视线投放到围栏之内,云宇不禁愕然。
围栏之内竟是一片绿洲,不仅水源,甚至有植物,而且一部分的地面居然是泥土地,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水源处是一片湖,碧蓝的水面清澈不已,有几只温顺的梅花鹿低头饮着水,而且不会偶尔抬头观察周围动静,这显然是塔鲁所养,久居也便失去了机警。
湖面之后,一座四五米高的石像赫然而立。阳光下,那石像反射出道道亮光,完全没有石制本来的乌涂。而是镜面有光。
福叶神像,云宇的第一反应便是福叶神像。并不是因为那看上去雄伟的气势,而是那一见便可以感染意志的灵气。
云宇下意识地看了看福叶神像的脚踝,莫仙所说的痕迹若是真的,也早已不复存在,云宇似是看到了几十年前,两个孩子在这里玩耍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些许感慨。
这两日在大漠,云宇几乎感觉干燥到了极点,直到这时候,才感觉空气中有了些许水气。舒服了不少。
很快,阿图雅和塔鲁快步走出,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显然塔鲁有了和阿图雅同样的紧张。
云宇道:“怎么?那位普吉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阿图雅黛眉微蹙,显得极度为难。点了点头。
塔鲁道:“必须和大首领说一下,这几十年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云宇道:“普吉先生不是有着大首领令牌?”
塔鲁摇头道:“秦族令牌大首领一人不能发的,要有先知的同意,老夫并不知道大首领这段时间发过令牌。”
云宇突然明白了刚刚阿图雅为什么这么着急,听塔鲁说几十年没有发生过。便更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主帐内,德尔干已经醒来,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不少,脸色也比先前变得些许红润。
“哈哈,云宇,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老夫睡的太快了。”见云宇走近,德尔干大笑道,显然他的心情不错。
云宇微笑点头,没说什么,他知道此刻不适合说话,塔鲁会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塔鲁道:“大首领气色不错,云宇这年轻人实力着实很强啊。”
德尔干点了点头,笑着,但当他看到阿图雅不安的神情,便收起了笑容,道:“阿图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图雅转头看着塔鲁,她并不敢说,这事情看来真的很严重。
塔鲁道:“大首领,普吉不见了。”
德尔干瞬间皱紧眉头,道:“不见了?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在帐中锻器?”
塔鲁摇头叹气道:“昨夜离开的,而且据说拿着大首领的令牌。”
德尔干一掌拍在床上,喝道:“放屁,本首领何时发过令牌?难道……”
塔鲁点头道:“大首领莫慌,老夫想过,这件事有两种结果,第一普吉主动离开我秦族部落区,外面的世界诱惑的确太大,这可能性不小,第二则是被人掳走,或是说请走,可无论怎样,这都是被动离开。”
德尔干缓缓点头,眯着眼睛露出极为复杂的目光,低声道:“也许是吧,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离开?”
塔鲁冷笑了一声,道:“哼,这个时间段很明显是为名为利。”
二人对视,德尔干露出惊诧的表情,道:“锻器大会?”
塔鲁点头道:“若是前一种可能,便是普吉为了名利而离开,追逐那更好的生活,若是后者便复杂了,不知这是哪个势力所谓,毕竟普吉有着战灵的实力,常人做不到威胁。”
德尔干双拳紧紧攥着,道:“那我秦族日后灵器该怎么办?”
阿图雅看着父亲的表情,不禁心疼,开始后悔将这事情告诉他,但作为大首领,这种事只能由他来定夺,要知道一个首领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位置,而是肩负着整个部落生存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