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法尔在四进院的阁楼贵宾厅设了晚宴,无论怎样,算是暂退了那灵术师总公会的人,也可以稍作庆祝,两位长老和几个执事,包括云宇三人都参加了这晚餐。.
饭桌之上,法尔倒是频频举杯,感谢着景梁渊的出手相助,而后者也没有先前的傲气,对于法尔,在云宇为其讲述其医疗能力之后,景梁渊也是顿生敬意,说话间都带着几分客气。
反观那长老执事,均是僵硬赔笑,心中尽是惭愧,毕竟当那灵术师打到门前,只有法尔一人为公会而战,而这几人不过是如那瑟瑟鼠辈,不敢近前,相比之下却输给那十几岁的少年,初到公会便不顾安危挺身而出。
“风精灵景梁渊,出手便击退那两个灵王强者,真是名不虚传啊!”法尔举起酒杯,对着景梁渊笑着说道。
“老先生言重了,不过是两个恃强凌弱的家伙,教训也罢,先生不必再夸!”景梁渊微微一笑,饮了杯中酒,捋了捋那鄂下黑须,笑道。
“好好好,那就敬宇儿一杯吧,英雄出少年,几曰不见当刮目相看,如今居然手持三品灵器与那曾慕扬僵持如此之久,了不起。”法尔对着云宇笑了笑,面容中尽是称赞和疼爱,说道。
“法尔先生若是如此说来,晚辈便是无比汗颜了,先生曾救我云宇,我经脉灵气都乃先生所赐,今曰之事又何足挂齿?晚辈先干为敬!”说罢云宇干了杯中酒。
听得云宇此话,众人不禁颔首赞叹,这云宇年纪上轻,有如此豪气实属难得,那滴水之恩之说又被其诠释得清清楚楚,实让人尊敬。
安静片刻,云宇一声叹息,道:“法尔先生,晚辈来公会也有几曰,有一事在心里,实放不下。”
“哎,你是说谭峰那娃儿吧。”法尔放下手中筷子,轻叹一声,道。
“正是,不知谭峰现在何处,云宇甚是担心。”云宇道。
“好吧,我会让你见到他,但他牵连这蓬城之中的太多恩怨,希望你思量行事。”法尔低声说道。
听得法尔的话中有着另一层意思,云宇先是定神思量,旋即点了点头,说道:“晚辈明白。”
晚饭过后,云宇会意法尔的意思,便在众人散去之后,出得贵宾厅,但未离开楼阁,而是随法尔登上那楼阁的二层。
楼阁的二层布局与一层迥异,虽然地面上依旧铺着那红蓝相间的地毯,但二层并没有偌大的厅堂,而是一道稍微宽些的走廊,两侧房门相距也近了些许。
借着两边的烛光,二人走至那倒数第二个房间,房间内布置极为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台,摆放着两个木凳,其余便是那靠墙的书架,而书架之上所有的书籍,似是都缭绕着淡淡的绿色灵气。
法尔坐于木凳,微笑点头,招呼云宇坐下,说道:“呵呵,宇儿,这蓬城我来了并不很久,自从杜雷略对我实施报复,我便进了蒙比山生活了一段时间。”
“蒙比山?怪不得我回琴古城的时候寻您不得,原来是进山了……”云宇微微点头,说道。
“嗯,在山中,我认识了会长,他曾耳闻法尔贱命,便抬举给了副会长的位置,让我帮助主持局势,奈何法尔能力有限,才到今曰境地。”法尔面色略显忧愁,说道。
“先生不必愧疚,现萨满状况十分明显,如今境地也不能怪你,毕竟已经尽力。”云宇劝说道。
“呵呵,后来我来到这蓬城,发现其中除了皇室有两大势力,好像那琴古城你白云堂与王府之间恩怨一般,几乎是一山不容二虎之势,便是那最大的佣兵堂谭家,还有那有宗派作为后盾的古家。”法尔道。
“古家有后盾?听先生的意思,不是火宗便是剑宗了。”云宇道。
“正是那火宗,仗着这背景这古家也算在城中强行做了不少生意,而很多势利也都会软弱地接受,只有那谭府,一直与之对抗,由于火宗对于古家这种走狗也不会太过支援,只会派几个弟子下山放放狠话,谭家佣兵势利极强,武师数量更是惊人,怎可能理会,便一直与这古家僵持着。”法尔道。
“如此势均力敌,而那谭家甚至更胜一筹,怎会被灭门这般惨状?”云宇问道。
“只因这灵术师总公会的出现,全加利国萨满公会属蓬城实力最强,也是最后坚守的阵线,那灵术师久攻不下,后那姓鲁的长老前来又被我击退,他们彻底没了办法,古家见状便找上门,与其勾结,条件便是灵术师助其灭了谭家,他们也帮助其对抗萨满。”法尔应道。
“如此一来那谭家肯定不是对手了,佣兵堂武师虽多,但高等也就到灵者级别,如何也对抗不过那灵侠甚至灵王强者的灵术师。”云宇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这种实力差距也就是那一夜间灭门的原因,太快了,我公会与那谭府交情尚可,本欲相助,奈何晚了一步,那时近天明,只见那谭峰一人独战,满身鲜血,撕心裂肺地大喝着。”法尔说着,微微闭上双眼,那苍老的脸上流下两道温暖的泪。
“什么?他的伤势怎样,是不是非常重?”云宇越发焦急起来,那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