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南京话说,肖堪就是一个满足跑火车的二胡,大话连篇,根本分不清他那句话是真的,
王昊自然不可能将希望全部寄予他身上,休息一夜,用酒店电脑查了澳门的地图和自己所居住酒店具体位置,
唐莉虽不是外公亲生,但自小却是被作为唐家人养大,从小过着锦衣华服,食來张口的日子,且生活在上层社会圈子四十余年,若她真身在澳门,一些高档场所自然少不了她的身影,
而澳门,世界四大赌城之一,赌场自然是这里最高档之地,且唐莉平日闲來无事便也喜欢小赌怡情,于是王昊决定,前去赌场碰碰运气,
王昊未曾去过赌场,自然是不知晓那里的规矩,先行至银行取了些现钱,而后租了一辆奔驰S级轿车,开往赌场,
若是以往,王昊定然不会如此大手大脚,但那日唐守龙与他所谈一席话,让他在思想之上有些许改变,出门在外,低调固然是需要的,但过分的低调,便显得有些不适当,赌场这等地方,拼的是个脸面,车就是男人的第二张脸,王昊现如今也能够代表唐家,外在的物质上,自是不能太过寒碜,
车子停在葡京赌场外,王昊身上衣服是刚刚前來的路上才买的,一身休闲装扮,敞开的衬衣领口撇在肩胛,平整丝滑的衣衫贴在身上,望着面前庞大如钢铁怪兽的赌场建筑,淡淡一笑,有着一股邪气盎然,
这虽是王昊第一次來这等场合,但其淡然的神情却让他看上去十分的从容淡雅,一年时间,他已从一个走在德基广场大厅,害怕自己不小心踩碎地砖的大男孩成长为如今遇事从容,出入各种场合的男人,其间变化,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先换些筹码,”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么,在嘈杂的赌场里,穿过來往的玩客们,王昊走至窗口,换了五万的筹码,望着手中这么一小叠筹码,王昊撇撇嘴,心道:“真他妈是有钱人玩的东西,”
澳门赌场不愧是世界性的赌场,这里不论设施还是装修,亦是硬件、服务人员,其质量都是最高等,这些出入的赌客们,其身价定然也都不低,怕最低也得有个上百万,否则來这就只能用眼睛看看,
王昊并不喜欢赌,以前也就是与大嘴、石小庆打打牌,但也只是玩玩,都不涉及金钱,平日里对这些并无什么研究,有段时间报纸上报道,某某赌神传人來到澳门,赢了多少多少钱,等等的新闻,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靠这个赚钱过日子,
那些赌博成瘾的家伙,从來都信奉一个道理,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但在王昊看來,这些人都是傻逼,
四处转了转,几乎沒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有男有女,男的大多身躯肥胖,但也有年轻帅气,一看便知定然是富家子弟,女的则大多年龄在三十左右,多是美少妇,这些人赌博金额并不太大,一轮跟个大几千几万,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走过半圈,王昊已经从赌桌上看见不少熟悉面孔,这些大多都是在电视报纸上见过,有官员,有富商,王昊心里暗骂,一群拿着老百姓钱挥霍的畜生,
为了不引起这里保安的注意,虽然转了大半天沒能见到唐莉身影,王昊还是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玩了几把,
梭哈,最常见的一种扑克赌法,在世界上地位较高,五个人围桌而坐,几轮下來,王昊输了三千,换了一桌,这边是二十一点,王昊每次都放最小的钱,这样算來,他手中的五万块倒也能坚持不少时间,
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张赌桌上,正有一双眼睛远远的望了过來,盯着正把玩筹码的王昊,
“李少,看什么了,”一个身姿妖娆,面容妩媚的女子挽着男人的手臂,嗲声问道,
“今天手气不错,去那边玩玩,”李少也就二十來岁,一身标准的纨绔子弟打扮,一头短发,额前的少许长发被固定吹向后面,帅气无比,
女人听了,双眼放光,挽着李少随他走去其他赌桌,这女人是李少在南京包养的,名牌大学出身,一次酒吧玩耍时,朋友介绍认识的李少,当时李少表现出对女人的兴趣,这女人也知道李少的背景,市委宣传部部长独子,于是在欲拒还迎之下,顺理成章的与他建立了关系,
这种女人,天生为钱献身,她清楚的了解自己年轻美貌的资本,且在年轻之时,用这些资本换取相应的高报酬,或许外人会背后骂她贱人,骚货,小三,但她毫不在意,那些背后说话的,大多是出于自身得不到,嫉妒而生,
走近王昊的赌桌,李少坐在对面位子上,连庄家六人,庄家开始发牌,王昊明牌是A,还有一人明牌也是A,庄家的则是黑桃5,当拿到第二张牌时,王昊掀起纸牌一角,流露一抹淡淡笑容,轻轻敲打桌面,表示不要,
后面几人则是再要一张,李少明牌为9点,另一张则是6点,嘴里叼着雪茄,眉头微蹙,瞥了一眼王昊的方向,见他一脸淡然,又看了眼他面前的A,骂了句:“操,hit,”
庄家又发了一张,李少连忙掀开,才看一眼,便骂了一句:“妈的,”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