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瞪目睁眼的架势。要是别人早吓软腿了。徐朝秋的威势可是很强的。但在陈安乐眼中。算个屁。我大不了就不干了。你还能管得住我。叫我名就能吓住人了。
陈安乐冲屋里喊:“春花。跟小蒋说。咱公司要搬了。把东西都收拾好。让楚悦连夜带齐峰叔。淑娣婶都去丰河。把我那封放枕头下的辞职信拿过來。”
徐朝秋到底年纪也不算大。官威虽养出來。可沒碰到过陈安乐这样的人。当下也不顾形象扯住他说:“你要辞职。”
“我刚不说了。校长也不干了。这管委会的委员嘛。本來就排在最末。你们不也就想靠我在龙盘山的影响力。做事能顺畅些。现在有你这个大县长在。谁敢说个不字。我呢。做这些事也沒滋沒味。怎么说我也发现了银龙湖。鸡血矿脉跟薤叶芸香这三大件。留给你们。我也算是仁致义尽了。就这么着吧。”
一抬手。将徐朝秋甩开。就走进屋里。
“你哪來的辞职信。我沒找到啊。”
“嘘。”
陈安乐把指头搁在她嘴唇上。小声说:“就沒写过。要不你早发现了。现在写也來得及。”
“还真要把东西都撇下啊。”
马春花担忧的说:“那新温室还在做。不还说要年中在整个青溪村推广吗。要是不做了。这再做起來又要半年。徐浩蒋大勇那边咋办。”
陈安乐一颓。是啊。这挑子不是那么好撂的。做起來难。要放下更难。
“先瞅着办吧。徐朝秋也不能欺人太甚了。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想掐就掐。想揉就揉。他不就一县长吗。”
马春花抚着他胸口安慰他。让他别生气。
门外的徐朝秋满脸怒色。却又发作不得。
陈安乐进屋前说的好。这毛洪本來就是个穷县。薤叶芸香、银龙湖、鸡血矿脉接连出现。不说苦井。就连毛洪都有了发展的机遇。这一切哪來的。还不都是靠陈安乐。
东西都生在存在毛洪。可沒他发现。那有啥用。
就像是一颗宝石。放在个不识货的人眼前。还不当成一般的石头了。
鸡血矿脉不说。单就薤叶芸香。这上河村的人一直用它來做护肤品。可谁都沒认出它就是离蕊金花茶树结的花。想不到它巨大的经济价值。
那银龙湖里的银龙鱼也是一样。谁能想到它是鲥鱼变种。
这功劳都是谁的。还不都是陈安乐的。
人家是來支教的老师。帮你是好心。不帮你。人家也沒那个义务。
那挖出來的元明青花。那罐子铜钱。那缸子里的东西。文物局跟杜伯宁说是可能。杜伯宁就像审犯人一样的跑过來。要换成我是陈安乐。我这心里能舒服了。
这样一想。徐朝秋这心才稍微的平静了些。但也怨他刚才太不给面子。就转身先走了。打算等他气消了些再回來。
杜伯宁还在院里跟荣风华说话。这两天的事荣恪荣风华都瞧在眼里。他也瞧出杜伯宁对女儿有意思。就让她刻意跟他來往亲密些。
听得杜伯宁说陈安乐要撂挑子。荣风华就脸露笑容。
“那就是一个普通老师。也就命好。能发现那些东西。这地里挖出來的文物。可不都该归当地政府吗。他有啥资格私吞了。杜秘。我瞧他肯定还藏了私货。你去派出所叫人过去搜。一定能搜出來。”
杜伯宁一听就拍手:“这挖出东西的事还是陈天栋跟我说的。要不是他说。我这还沒留意。我这就去找他。”
徐朝秋往里走。杜伯宁也沒跟他汇报。就低下头让过后。就走了。
“他去做什么。”
刘石龙把刚的事一说。徐朝秋就骂:“他发什么疯。你去把他追回來。”
瞅着徐朝秋脸色阴沉。这院子里住的人都不敢吱声。还是荣恪说明天就要走了。他才笑说:“那就中午再走。明早去银龙湖看看。”
“成。”
刘石龙在院门外拦住了带着陈天栋跟几名警察的杜伯宁。
“县长让你们回去。都在胡闹啥。无证无据的。就跑过來要搜。你发哪门子疯。还有你。陈所长。你也跟着脑抽。你这所长咋做的。就沒长脑子。”
杜伯宁倒不能不给刘石龙面子。刚要转身。门就开了。
“行啊。打上门來了。厉害。陈天栋。你等着这事黄海知道了怎么收拾你吧。还你有杜伯宁。你实在是让我很失望。就为了荣风华那破鞋。都昏头了吧。行。來啊。老子今天就看谁敢进这个门。”
陈安乐往门口一站。杜伯宁就跳脚道:“陈安乐。你骂我成。荣小姐是咱们毛洪的贵宾。你敢骂他。你就是跟整个毛洪为敌……”
“少他娘给老子扣帽子。我在丰河还骂得她少了。我骂不骂她用得着你管。你不是想诬陷我偷拿古董吗。你把证据拿出來。还有你。陈天栋。要进这个门。你把搜查证拿过來。”
陈天栋都想哭了。娘哟喂。咋把陈安乐跟黄局的交情给忘了。被杜伯宁一叫。就下意识的带着人过來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