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风华忿然离去,恽东华刘石龙紧步相随,过得桥那头,她才重重哼了声,低骂了句话,踏上山地车就赶上山,
陈安乐笑笑便也推车过桥,到了下河村口,就看到齐晓丽站那头,徐长军的事了,她给陈安乐打过电话,得到许可就带着孙笑笑回村了,这边眼瞅着就要开学,不能耽误了孙笑笑的学习,
“这次涨水村里的禾花鱼损失惨重,差不离要把去年赚的钱都搭进去了,齐四跟村里商量着是不是要再进一批鱼苗,村里反对声很大,”
玉带河水漫过水田,消退时就将投到田里的鱼苗都带走了,剩下的寥寥无几,
这事陈安乐也听齐四提过,但他这边事多,也沒帮他想法子,让他直接去联系蒋大勇,丰河那边只要个成本价就成,
“这损失你让齐四统计个准确的做成报告,让他交到于清海那,我看能不能让春安这边帮衬一下,但你也要知道,那边温室春安也受损失很大,不能帮衬多少,还有,这禾花鱼虽然赚钱,可比搞温室种蘑菇还差远了,年中可能青溪村就会大规模的推广种植,你把钱先留着……”
齐晓丽满脸都是笑:“我卖***赚了一笔,现在还在卖着,都推广到了外乡去了,招了好些人,每月都有三四万进项,按你说的,要有不要***的,也能顺便卖些避孕套啥的,也能赚钱,还跟县计生委在谈着合作,这钱我有,”
“知道你成小富婆了,你啊,有钱也得省着点花,得给笑笑留点,”
陈安乐刮下她琼鼻,她就扭了下屁股,瞧得孙啸平啧啧的,
笑笑拉着他的手说:“干爹,妈妈说我以后要去城里读书,你答应我的,二宝也要去,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次齐晓丽带她去城里转了圈,把她吓住了,小孩虽说好奇,可那些快速的车流,跟乡里大不一样的着装,她都很受不了,
还以为齐晓丽就要让她住城里在城里念书了,眼睛都哭肿了,
“你干爹答应你的还能有错,”
摸摸她脑袋,就跟齐晓丽告别,看她那骚情样,知道她想自己晚上过來,就白她一眼,也沒留准话,带着孙啸平赶去山上,
“陈哥,你又沒我帅,又沒我高,咋就那么多女人呢,”
“你懂个啥,我有内涵,你就个大老粗,”
嗬嗬,孙啸平不服的吸了口气,就被陈安乐踢下车:“别扯这犊子,”
孙啸平呵呵笑着跟在他后头骑车回到上河村,
杜伯宁在村头那抽烟,瞅见他俩就拦住说:“陈校长,你咋胡來,你去招惹荣风华做啥,”
“她招惹我吧,这里头关节多了,你不懂,”
陈安乐不想跟他纠缠,把着车就要骑,杜伯宁按住车把说:“还沒招惹,刘副县长跟我说你都跑包厢里去了,我知道你跟她有过节,可这当口你不能忍忍吗,”
陈安乐让孙啸平把车推走,就跟他说:“荣家正式跟县里谈判了,”
“还沒,提了几个条件,但这鸡血矿脉是省里都要抓紧的事,你这时招惹她,那要荣家不敢接这买卖,咋办,”
杜伯宁很着急,一半是为荣家的事,一半是为荣风华,
陈安乐哪能不明白他心思,就笑:“这全天下又不是荣家能做这鸡血石加工,不还有昌化书致吗,你着的哪门子急,那荣风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的骚货,你离她远点,”
杜伯宁臊了个大红脸,喃喃的想说他对荣风华沒意思,可话沒说出口,陈安乐就走远了,
“你说他一个县府大秘,干嘛要去勾搭荣风华,”秦韬不知从哪儿转出來,嘴里含着根棒棒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瞧着风光罢了,也就是在县里,到市里谁管他是谁,好在他也有些本事,可再有本事,要能跟荣风华好上,那钱财上不也宽裕起來了,少奋斗二十年的事,谁不起心思,”
陈安乐接过秦韬递來的棒棒糖,撕了糖衣,就塞到嘴里:“荣恪到了,”
“在祠堂里跟徐朝秋,还有市里來的招商办主任,省里來的发改委综合处处长在说话,哼,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荣家要起來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三晋,你咋的也跟阅雪睡过,一日夫妻还百日恩……”
“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陈安乐撇嘴,“你不用老说这事,我这铁口金牙,说过的话就铁板钉钉,你见我哪回说话不作数了,”
“我就提醒提醒你,”秦韬笑说,“你要不过去瞧瞧荣家那老小子,怎么说徐朝秋也在那,你回來不露个脸算啥,”
“还用你说,我回來洗把脸就要过去,”
陈安乐赶到祠堂那,里面就传來一阵爽朗的笑声,听得出是徐朝秋的,刚要进去,杜伯宁就黑着脸说:“陈校长,荣风华也來了,你别再胡來啊……”
陈安乐点点头,就走到祠堂里,
徐朝秋等人簇拥着个身材高大的灰衣男子,个头都快一米八五以上了,身板不宽,可里外都透着股刚劲,瞧着就像铁打的,双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