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安乐一路来到杂务室,冯媛媛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减了肥的胖子该不会也跟那林金水一样吧?嘴里说得天花乱坠的,其实图的还是我的身子?这地方又偏僻得紧,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听得门砰的一声关上,更是心惊肉跳。倒不怕他做那事,就怕他在做那事的时候有啥不良需求,一想到这儿,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瞅他转过身,直视自己,冯媛媛慌张的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陈安乐眯眼瞧她,弄得她更是紧张兮兮,很不自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你要想像林金水一样,我也,也不是不行,你别……”
陈安乐见逗得她差不多了,也算够了,就按按手,让她坐在等待修理的鞍马箱上。
“你还想读书吗?”
冯媛媛一怔,眸子跟着一黯:“我读不下去,脑子总想着别的事,一打开课本,脑子就重重的,歪下来想睡觉。做别的却很精神,要不是家里要我要个毕业证,我就……”
“既然不想读,那你也快满十六周岁了,等你满了,要不想读书,就去我朋友那上班吧。”
强拧的牛不喝水,冯媛媛心理有很大问题,这要安排心理医生啥的,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时间去等,不如顺她的意,给她个安生的工作,慢慢纠正过来就行了。
行行出状元,也不是非要读书不可。正经安稳做工,不也是一辈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冯媛媛抿着嘴唇,一脸痛苦,似乎想歪了。
“我可没意思让你做小姐,我朋友那是正经的生意,你要肯干,做个行政也行。要是合适,你下半学期先兼职,每天晚上去做两个小时,工钱也开给你,是家做食品批发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冯媛媛满脸错愕,她还真没想到陈安乐肯帮她,至少给她指了条明路,不用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
从随身带的便签本上写下手机号码,撕给她。
“你就不要我做别的?”
冯媛媛咬着牙根,像在等陈安乐开口,她不想想白白欠他的人情。
“林金水不只祸害你一个吧?还有别的女同学吗?未满十六周岁的,有证据吗?如果有,年一过,你们就去公安局报案吧。”
陈安乐摸摸她脑瓜,转身就要走。
冯媛媛好半晌才回过神,掐着纸,眼里噙着泪水,深吸了口气,脚步坚定的出了杂物室。
郭春芬小步走上来,拉着陈安乐说:“你跟那女孩进杂物室做啥?你别犯错误,她还没成年,你要是跟她……唉,你这才回来的……”
“没事,你瞧我衣服还齐整呢,我就开导开导她,让她别钻死胡同。你咋就往那地方想呢?我能是那样的人吗?”
瞧陈安乐一本正经的说,她才松了口气。
“我正要回家,顺路载你一程吧。”
郭春芬开的是辆银色宝来,买五年了,车头刮破了些漆,还没来得及补上,见陈安乐望去,就一脸赧然:“前两天开车刮着小区外的景观树了。”
“那你还敢让我上你的车?我来开吧。”
抢过钥匙,麻利的爬进车里,郭春芬想起以前陈安乐还在学校时,要买点啥,都让他开车出去,车技熟练,车也开得很稳,就坦然的坐上副驾驶位。
上了车,看陈安乐操车出停车场,又想到他还在桂青中学时,做啥事都有个使唤人,又不抱怨,又做事麻利,用得顺手得很,他这一走,连个能顶上来的都没有。
林金水那亲戚就别提了,整个就一女傻子,干啥啥不行,连擦块玻璃都把玻璃弄破了,还一说她就哭,完了还去找林金水,搞得办公室里都气氛不和谐。
想到这儿,郭春芬就语气温和的问:“小陈,你想回来吗?不如让林金水把你调回来?”
她也猜想到林金水有把柄被陈安乐拿在手中,不然他不可能说林金水以后不会再骚扰她的话。
“回来做什么?我在贵州做得如鱼得水,舒坦着,回来再被人管吗?”
瞧郭春芬脸上流露出的失落,他就笑:“这也没啥的,我不回来有我不回来的原因,郭姐你就安心吧,我在那边过得很自在。”
她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刚要开口,又听他说:“郭姐,你倒是要做做准备,那林金水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猜想他做那些事要被捅出来,也是在节后,到时上头可能会换校长,当然喽,姐夫在教育局,这些他可能会提得到消息,但我也就跟郭姐你先提个醒。”
郭春芬眸子一亮,瞧陈安乐那微微撅起的嘴角,上头那一抹耐人寻味的弧线,似乎是在告诉她,这个校长,你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瞅着前头就到了陈安乐家的小区门口,他家挨着围墙边,就靠街边停下车,冲她笑说:“以后开车慢些,注意安全啊。”
郭春芬脸蛋微微一红,向他点头:“知道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