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把握能把村长拿下来。
还不说于清海也会帮着说话,那更是十拿九稳。
“大家伙还有啥不懂的?”小蒋扯着嗓子喊。
挤挤攘攘的几十个人,提着小板凳坐下头,这边摆着两张桌子,上头放着几包烟和白开水。
“这多久能出效益?钱问公司借了还要还吗?”
都是老问题,小蒋又重复了一遍,从中午到下午才总算忙完,地也确定下来。
是在小溪旁的野地,那边地势平坦,又空旷,是村里的地,不属于哪家哪户。要了两亩,每年的租金是八百块,租期三十年,先付十年的租金。
“明天剪彩后就修路,到时要砍树,有的是木头,”陈安乐跟小蒋说,“到时将木头运过来就直接盖温室就好了。”
“那敢情好,”小蒋还在想砖泥的没木屋好呢,“那我先回乡里了。”
等他走后,陈安乐就去找老村长,他倒也没绕弯子,直接说下任村长的事。不说他,谁都瞧出来老村长命不长了。
这倒有些老人在想着接任做村长,但没赶上开这个口。
“齐峰倒不错,你既然也想你老丈人做村长,那我就推荐他吧。”
老村长笑呵呵的说,但有些有气无力。
陈安乐又拿出纸让他写上,被他白了眼,才按了手印,算是遗言。回到屋里,天都快黑了,忙赶去马齐峰那儿。他俩在这住,陈安乐自然跟他们搭伙,不在学校里吃。
“哎,安乐你可来了,看你忙,我这还想着去找你,淑娣,你快跟他说那事。”
马齐峰拖过椅子让他坐下。
“迁坟?倒是有这一说,我也没太留意……”
陈安乐哪会说那筹委会的会,多半都在磨洋工,他开的时候经常打瞌睡,拿的文件也就扫几眼就扔一边去了。
“你赶紧打电话去问问,这要迁坟是大事,明天就动工了,这动工前不通知到位,非出事不可。”马齐峰着急道。
陈安乐跑去老村长家拿起电脑就给杜伯宁打。
“是有这事,”杜伯宁感觉好笑,这陈校长平常很仔细的人,也会漏看会议记录?“县里是考虑先动工,再宣传,不妨事的……”
“不是,这山里人很在意这事,咱们得先宣传到位……”陈安乐也急了,“要不我跟他们先说说?”
“不能先说,这是筹委会的决定,陈校长,我看这事不是大事,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杜伯宁皱眉,口气也不大好了。
徐县长拿你当半个朋友,你也不能老给我打电话啊,这屁大点的事,你嚷嚷个球啊。
说来,杜伯宁是县城人,大学毕业先在市委的秘书科工作,等徐朝秋下来做县长,才跟过来。乡下的情况不能说了解,年纪又轻,心气也很高。
跟陈安乐的接触下来,多半是公事,仅私下吃过一次饭,谈不上交情不交情。
“是我失言了,”陈安乐听出他的不满,心下冷哼,也不愿得罪这位县长大秘,“那就听组织的吧。”
杜伯宁也感觉到他的冷意,略一皱眉,哼了声就将手机扔在一边。
陈安乐又给黄海挂了电话,把情况说了遍。
“这种事可大可小,这样吧,我先跟徐县长汇报,你呢,也别在村里说。”
黄海跑去找徐朝秋,被杜伯宁堵了门。
“陈安乐先给我打的电话,县长在市里开会,我看是不是明天剪彩过后再说?”
人都不在,也只能这样了。
“安乐,你也别担心,这事我瞧也不大,”黄海电话中说,“工程要一段时间才能动到坟地那吧?我也瞧过的。咱们还有时间做工作……”
“春花她爸能看出来,村里人也会有人看出来,这要一嚷嚷,这事就麻烦了。要闹起来,黄哥,你是公安局长,你说会出什么样的事?”
陈安乐苦笑说完,黄海这才脸色大变:“你是说会出群体性事件?”
“我就是担心啊,你千万千万要快些找到徐县长。”
怀惴着心事回屋,又撞见秦允真,她一见陈安乐,就捂住胸:“你眼睛看哪儿呢?”
“唉,”陈安乐一叹,“贫乳这病我真能治,我那手功夫叫神仙妙手,乃华陀托梦传给我祖父,再……”
秦允真提起桶水就淋上去:“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