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谁也不能忘了您啊,”陈安乐也笑,“也不是啥值钱东西,就是些土特产,让村长尝个鲜。”
“嗯,”老村长点头,“我说这话意思不是指这个,而是那个筹委会的事。我听说你也进了筹委会了?”
“是啊,我倒不想进,是县上非安排进的……”
“你进也没错,要没你,这水产基地的事也不会有,”老村长说,“麻烦的是,饶支书没进。”
陈安乐一愣:“青溪村的饶平支书?”
上河村是自然村,青溪村是行政村,管着上河村下河村李家渡等十来个自然村。这村有大有小,一般情况是一省的行政村少,自然村多。
可也有例外,像是河南的行政村就小于自然村,这都是看人口的。
但归究起来,青溪村管着上河村下河村,也管着龙盘山,这筹委会连个干部都不是陈安乐都进了,他饶平没进,他能舒服吗?
“是啊,听人说他没进,他跟那进了筹委会的于乡长是亲戚……”
于大川?陈安乐笑了:“跟你说件事吧,于大川在县里被抓了。”
老村长一惊:“出事了?”
“嗯,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您别出外头说啊。”
陈安乐一提醒,老村长忙点头:“我懂,我懂。”
出了村长家,他刚要回村小,就听远处在喊:“贱人,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也不瞧瞧你家男人那熊样。你跟着他还有个啥奔头?趁早离了算了……你不愿意是不是?草!”
啪!
好响亮的一巴掌,半个上河村都听到了。有好事的婆娘就掰着门框在瞧,一看到打人的是谁,急忙缩回去。
陈安乐倒不认识,一个陌生脸孔,咧开的白衬衣,皱巴啦叽的西裤,头发倒捯饬得不错,跟那些韩国明星差不多,那脸也有点俊,个头在一米七五上下。
被他打的是顾家的儿媳妇秦艳,捂住脸跟个被恶狼盯上的小白兔似的,缩在门框旁,畏缩的想往后靠,眼泪早就流过了,泪痕还跟两条干涸的河挂在脸上。
“老子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算个蛋,就你家那老的小的,你饶二爷动动指头就能让他们完蛋。趁早给你饶二爷爽一爽,回头他们死了,你还有个盼头……”
秦艳心惊肉跳的瞧着这恶棍。
她刚跑山里挖了家里种的花生,想要煮来吃。这村里马上要搞水产基地,眼瞅着也是有奔头了。就是老顾小顾都死了,她也能吃顿饱饭。
谁曾想回来的路上撞着这位,他当即就上来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还拉住她想摸。
一通跑回到家里,他也跟了过来,非要进屋,秦艳拦着住,就被他摸了下脸,还说要跟她睡。
“就小顾那伤,他晚上还能动?真可惜了你这白净的身子……大不了你饶二爷出两百买你一夜,咋样?你要知道,就镇上那些小姐,睡一晚上也不过一百五……”
秦艳又气又怒,却不敢反抗,这饶二是青溪村支书饶平家老二,平常在青溪村就横着走,说一不二。不知手中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都是饶平把事情给平下来。
那饶平也是个狠角色,除了李四海谁的面子都不给,在村委会也算是支手遮天,说来顾家这小门小户的哪是他的对手。
这老顾又不在家,走路都喘的,还跑去银龙湖看有哪家漏下来的鱼,想要捡两条回来。
家中小顾连床都下不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出来也有心无力。
“喂,答应不答应,你说个话,要不就点个头。我可跟你说,老子想玩谁,这还没给过钱的,给钱那是瞧得上你,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突然从身后蹦出个声音,把饶二吓了一跳,一转身瞧是个胖子,就沉脸道:“哪里跳出来的夯货,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我就敢管,你敢怎么吧?”
陈安乐给秦艳使眼色,她感激的一点头,就跑进去了。
“我草,你找死是吧!”
饶二一抬拳头就冲他脸上打去。
拳速倒不慢,拳劲也不小,可在陈安乐眼中,那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他一矮身,一拳打中饶二肚皮,就看他弯着身子慢慢的跪下来:“行,你有种,你他娘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