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麻痹的,让那俩乡下人跑了!”
“草,给老子继续找,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能跑得到哪儿去!”
从巷子一个陷下去旮旯里探出双眼睛,看到城管都走开了,他才说:“没事了。”
一回头,险些撞着马春花的脸。
这旮旯很窄,马春花又背了竹篓,几乎身子贴着身子。陈安乐一转头,两人的嘴唇再怎么闪躲,也就隔着十来公分。
呼出的气都汇做一堆,弄得两人都满脸通红。
陈安乐定神瞧着眼前的马春花,十七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编成麻花的发辫,搭在左肩,美得不可方物,这要放在城市里哪一所中学,都是注目的焦点,众星捧月的校花。
可现在的她,惊吓得像是被猎人追捕的白兔,又带着股令人心旌摇曳的羞涩。
陈安乐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嘴往她嘴上一靠。
“啊~!”
两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马春花浑身一抖,闭起了眼。
见她没人反抗,手便伸到她的腰上揽住,两人拥在一起。
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体香,让陈安乐快迷晕了过去,脑子都无法思考了,许久才分开。
马春花那张俏脸像被刷了红油漆,怯生生的说:“陈老师,我……”
“别说话。”陈安乐握住她的手,感觉活了三十年,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天。
马春花含了下嘴唇,心中也被蜜填满了。
陈安乐不在乎未来的妻子是来自农村还是城市,他只需要一个他认知中的好女人。
“麻痹的,在那里!”
突然一声喝骂,马春花没留意把竹篓露了出来,让城管发现了。
“快跑!”
陈安乐抓紧她的手就往另一头跑。
谁知,那边也出现了两个城管,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一前一后找过来。
没法子了。
陈安乐心一横,让马春花让在他身后,冲着看上去弱一些的那边跑过去。
“大鹏展翅!”
“大圣劈褂!”
“大道无行!”
“吃我大雕!”
小圆无奈的摊开手在视屏中对主人自创招术摇头。
噼里啪啦一阵怪招乱招混合在一起,打得两个城管猝不及防,接连后退几步。
又被陈安乐瞧准了。
“大猴子偷桃!”
“大神仙摘葡萄!”
“大飞龙在天!”
“大八极崩!”
能不加个大吗?唉!
城管捂裆痛哭:“你太卑鄙了!”
陈安乐哪管那么多,拉着马春花就一溜小跑,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而去。
“陈老师还会功夫?”
“小时候跟个白胡子爷爷学的。”陈安乐没羞没臊的撒谎。
马春花靠在陈安乐肩膀上,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两个被放翻的城管气急败坏的追上去,被孙队拦住:“别追了,追也追不上,闹大了还麻烦,就当被狗咬了!麻痹的!”
上了班车陈安乐才发现胳膊被城管用钢管敲了下,没运铁布衫金钟罩,肿起了一块。
马春花说家里有药油,等明天带给他。
回村里天都黑了,陈安乐不放心要送她回家,被她笑着拒绝了,说走山路,她可比他熟。
等洗了澡,王梁就坐在毛毯上冷冰冰的说:“行啊,陈老师跟马春花越走越近了,到市里开房去了吧?我说……”
陈安乐倒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可牵扯到马春花就不行。
“王老师说话注意点,不然上级下来考核的时候,我就实话实说。”
碰了个软钉子,王梁脸上阵青阵红,还想说几句,看于清海过来就悻悻然走了出去。
“陈老师,我知道你是单身,这咱们都是男人,单身难熬,大家都清楚,”于清海边说边整理语言,“但你才来没几天就跟马春花搅在一起,又跑到市里去……”
“于校长,到市里我是想帮马家……”
“我知道,我知道,”于清海摆摆手说,“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要考虑别人怎么看。我说过,咱们三位老师就是个小集体,但外头还有整个上河村,甚至是下河村、古树村几个村的大集体,你要注意别人怎么看。”
“是,我知道了。”陈安乐低头说。
“你这手怎么弄伤的?”于清海问。
陈安乐把在黔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于清海就皱起眉:“怎么跟城管还打起来了?你看你,还跟城管打架。都说为人师表,你看你怎么做的?好了,这件事错不在你,但你打架总是不好,你让马春花别在外头乱说,以免让学校没了威信。”
“知道,知道。”陈安乐笑呵呵的说。
“还有件事,你能少跟马春花来往就尽量少来往。她那个摔死的未婚夫是下河村村长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