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人是要闹哪样。一大早大鱼大肉的。就不怕给腻死。左惜颜看着刘嫂给自己准备好的那些食材。心里一阵发愁。大早上的就吃得那么油腻。不过。她还是按照那更年期大婶的话做吧。
她凭着潜意识里的熟练的拿起刀。熟练而精巧的刀功连左惜颜也被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她本來以为自己是不太会的。记忆里根本就一片空白。可是真正操作起來的时候却能够如此自然而娴熟。这些场面好像并不陌生。摸着自己有些粗糙的手。她经常做这些事吗。
她的脑子里。突然飘进了一个场景。那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的个子不是很高。做饭的灶台可以说比她高得多。每次做饭。她总要准备好一张小板凳。那天小女孩一如既往的搭着小板凳。可是她身后却走來一个身影。那也是一个女孩。她伸手。把小女孩的推了出去。左惜颜多想跟她说。小心。可是。那句话却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小女孩的手被烫伤了。左惜颜几乎可以是很逼真的听到那个女孩的哭声。她垂下头。眸子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手背上。上面有一条很丑陋的烧伤痕迹。像一条蜿蜒崎岖的虫子。恶心得要命。左惜颜甩了甩头。脑子里的撕裂感又消失了。
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但是她触摸着手上的那道烫伤的痕迹。思绪却飘得很远。那个女孩。是她吗。她几乎可以确定。可是左惜颜想不到。从她身后把她推倒的那个女孩是谁。不。是两个。她们带着讥笑。对她的受伤熟视无睹。那种鄙夷的笑真的好熟悉。她敢肯定她一定见过。可是在哪里呢。
左惜颜只好把这一切都压在心底。接着把这顿早饭做下去。她正要蒸鱼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她的背后环抱着了她。左惜颜下意识的一惊。抵抗。可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卷入她的鼻息。让她瞬间又安心下來。
姚逸轩嗅着她的发旋。上面淡淡的香气十分好闻。他从來沒有想过。自己可以这样。醒來就可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她会为他洗手作羹汤。而他可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这种幸福的感觉席卷而來。让姚逸轩觉得不太真实。原來幸福。这么触手可及。
“一大早。做那么多菜干嘛。”姚逸轩语气淡淡的。他的唇角悄悄的弯着。喜悦的心情覆盖了他。拥抱着她的这种感觉好真实。这是他的小惜颜啊。
左惜颜扁扁嘴。刚想开口叫他爹地。可是一想到姚逸轩那张阴晴不变的脸。整个人变得乖巧许多。“那个。她们叫我弄的。”她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陶雨正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刘嫂则是跟在她的身边。想到刚才她们对自己的粗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她的眸子看着姚逸轩。嘴巴张了张。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她不想让他担心那么多。
姚逸轩顺着左惜颜的方向看去。原來是陶雨她们一大早就在奴隶自己的小惜颜了啊。姚少不高兴了。自家的小惜颜怎么就被这些女人给奴隶了。于是。大手一挥。“蒸完这条鱼就好了。其他的都别做了。谁要吃谁來做。还要啊。小惜颜你不听话了。叫我老公。不是叫那个。”
“好吧。老公。”左惜颜被姚逸轩的淫威给屈服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啊。她把手洗干净把这条鱼给端上盘子。可是她忘记带防热手套。手一下子就被烫到了。左惜颜赶紧把鱼放下。查看着自己的手。她赶忙用清水冲洗。來消除这种疼痛的感觉。
姚逸轩心里暗骂自己。干嘛要让左惜颜來干这种工作。煮饭这种事。交给刘嫂做不就好了吗。左惜颜这丫头沒头沒脑的。肯定会把自己给弄伤啊。“出去坐着吧。这种事让我來。”他心疼她家小惜颜了。抓起她烫得红肿的双手吹了又吹。
就在这个时候。刘晓彤走了进來。其实从姚逸轩进來的那一刻。她早就在门外偷偷注视着他们两个了。她见左惜颜和姚逸轩如此亲密。一直在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进來打断他们而已。“惜颜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來。这是芦荟膏。擦了会好一点。”
她笑得善意。看不出她丝毫的虚伪。左惜颜只能理解成。这女人的伪装面具程度还真是高。正所谓皮笑肉不笑。可是。她可不可以不要。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在里面放了什么毒药。。毕竟昨晚自己撞破了她和姚逸轩的好事啊。肯定会记恨自己吧。左惜颜酸溜溜的看了姚逸轩一眼。下意识的骂他种马。花蝴蝶。
不过。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觉得心虚。左惜颜只能送上二字。婊-子。
“恩。谢谢。”左惜颜也不好意思不要啊。要不然人家说你傲娇什么的都有。姚逸轩在这。她也不敢当面下毒吧。既然刘晓彤和她虚伪。那么她左惜颜就和她一直虚伪下去。看谁寒碜谁。左惜颜抱着一起死的心态。也学起了刘晓彤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