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轩冷冽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陶雨,那张宛如天人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深邃似海的眸子里那份盛怒的杀意却丝毫不减,反倒更变成波涛汹涌,这个女人,凭什么说他妈和他的惜颜是贱女人,她自己呢,陶雨,最好别让我证明你和姚舜有染,
一场闹剧,姚老爷子却纹丝不动的静静的坐着,等到姚逸轩走了以后,他倏然的站起身來,给坐在自己身旁的陶雨狠狠的一巴掌,那巴掌很响,屋内外的佣人都可以听得到,甚至不敢让人置信,这些年,陶雨虽然有些无理取闹姚老爷子都沒有打过她,但是今天又是为什么,“老爷子,你这是干嘛啊,私生子惹你生气我帮你骂骂他而已啊,我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居然为了一个私生子打我,”陶雨狠狠的捂着自己被姚老爷子打得发红的脸,老爷子人虽然老了,但是力道却沒有半分的减轻,把陶雨的脸打得肿得老高的偏向一边,
陶雨不服气,如果老爷子是为了别的打她也就算了,可是为了私生子她根本就不服气,老爷子这些年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她忍了,可是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女人带着他的儿子找上门來,她虽然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但是却对姚老爷子突然多出來的一个儿子这件事却沒有任何的发言权,她好不容易才把徐文丽赶走,得到姚老爷子,得到姚夫人这一切,为什么心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开心,
姚老爷子狠狠的掐上陶雨的脖子,像是用尽一切的力量,恨不得杀死陶雨,憎恨的看着陶雨,老爷子的声音很沉,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激烈的运动,老爷子的心脏本來就不好,这下更是奄奄一息,“陶雨,我告诉你,你不能说她是贱女人,”
说完这句话,姚老爷子这才松开了陶雨,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药物服用下去,这才平静了一些,姚舜在一旁也是惊呆了,第一次见自己的大哥发这么大的脾气,那憎恨的目光像是恨不得立即杀了陶雨,姚舜不想想象,若是自己和陶雨的事被他发现,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想到这些姚舜觉得全身开始颤抖,目光空洞的落在还在大口大口喘息的陶雨身上,
陶雨好不容易才把气顺了过來,想到刚才老爷子的暴怒更是不理解,自己说左惜颜和姚逸轩的妈是贱女人,这两个女人根本就和老爷子无亲无故的,但是老爷子为什么为她们发怒呢,左惜颜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只有姚逸轩的妈,陶雨心里更是狠得牙牙痒了,为什么一个死人的地位在姚老爷子的心中都比她这个结发妻子,活生生的人來得重要,老爷子,我最美好的年华都陪着你,把我整个人生都贡献给你了,可是为什么在你心里我连一个死人也比不上,
公园内
夜很安静,冬天的夜晚沒有星星,这一带的路灯也很少,所以灯光很稀疏,并不是很亮,风呼呼的吹着,温度近乎达到零下,左惜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脊背紧紧的贴在冰冷的长椅上,一股冰冷的温度穿透她的心房,冷得左惜颜嘴唇发紫,
她一路从医院到这,身上的钱只够打车,A市那么大,可是竟然沒有她的去处,左惜颜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有來到这个对她有些美好回忆的公园,那时候徐文丽还沒有改嫁给陈豪,她们母女俩就相依为命住在这附近,每当吃晚饭徐文丽总会带左惜颜來这玩耍,那时候,虽然很穷,但是日子却过得很开心,
左惜颜很想去找徐文丽,可是却不知道姚逸轩把她送到哪里住了,而且,现在她不见了,姚逸轩一定会抓住她想要见妈妈的急切心情,然后就在那里等着她,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去找徐文丽,
左惜颜怔怔的看着黑漆漆一片的树林,貌似有一对恋人在那里亲吻,正好有一个路灯在那,把他们的影子放映得很大,左惜颜性子里本來就很保守,就算是接吻如此平凡的事她也看得一阵害羞,不知不觉,脑子里闪现那张太过于熟悉的俊脸,他的各种表情,那些话,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放映,
姚逸轩,这张面孔并不陌生,一贯的冷清如月的淡漠表情,对任何事情仿佛都漠不关心,他会对自己的离开闷闷不乐吗,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想离开,不想离开这个已经成为她这一辈子依靠的男人,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只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依然存在,这个左惜颜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居然是她的哥哥,她的接受能力沒有那么强,不能容忍这个事实,
所以,尽管是再不舍得,也要离开,漆黑的夜里看不清的东西很多,比如左惜颜脸上的温热液体,
突然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个男人指着一个人坐在长凳上的左惜颜,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直坏笑着,左惜颜有些害怕,拿起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包包就往公园外走,因为大汉一直在讨论着她,左惜颜的脚步越走越快,直到在公园一出的马路跌倒,